找出一些酒,倒在被僵尸小弟咬到的伤口上——虽然我不怕僵尸的尸毒侵入体内,但还是怕破伤风杆菌什么的,所以消毒也很必要,同时促进伤口愈合。
这酒倒了一点在伤口上,一时之间,疼的满头是汗。
别说我不够爷们,再爷们的人,恐怕也不一定扛得住。
从镜子中,我看到小黑在小马哥的肩膀上,他们正瞪着我看。
我不禁回头:“看什么看?没见过?小心我一会把你们每一个都咬上一口,让你们也体会一下很爽的感觉!”
就在这时,听到了敲门声。
叶子暄吗?我不由一乐,急忙去开门,却不想是邻居女主人,也就他们的孩子被钱塘夫人摆了一扛子的邻居。
女人抱着她的女儿,不知被什么吓的,脸几乎扭曲的像个麻花,用很惊恐的声音对我说:“赵大仙,……救……命!”
第219章 屋中鬼戏
看她如此表情,我问:“妹子,你别怕,你说咋回事?”
这女人虽然生了孩子,但年龄不大,只是结婚较早而已。
稍后我才注意到,除了她的表情夸张之外,她穿的也有些夸张,竟然是一种薄薄的几近于透明的粉红睡衣,还好她抱着女儿,帮她挡住了露光处。
看来她确实是吓着了,不然不会如此慌忙,完全不顾形像。
她女儿倒是很乖,手中拿一个棒棒糖,正吃的开心,与她的极度惊恐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女人指着她的屋内战战兢兢地说:“我丈夫他,他……你看……”
她的房间并没有关门。
一眼可以看到她家客厅。
客厅中没有开灯,但并非黑乎乎的一片,因为她家的电视机开着。
她家的电视机是老式电视机,******的那种。
电视机里面播放的是一些戏曲片断。
戏中的人物,画着五花八门的花脸谱,黑的白的红的,各色都有,唱的什么我也听不懂,目测是越剧,属于杭州本地的地方戏剧,但是里面的乐器倒是挺欢乐,“咚咚咚锵锵锵”地响个不停。
电视机前,是一个男人,穿着一件大红色女式戏袍,脸上涂了一层厚粉,画着血红的唇,估计把这女人的口红与粉用了不少。
他一边扭动腰肢,一边翘着兰花指。
嘴里同时也念叨着一些小词小调,一会唱“皇上,再喝一杯吧。”一会又唱“臣妾做不到啊。”
我看到这里,明白了,原来是这个男人反串女人而已。
这个男人,就是这个女人的老公。
其他不说,但看现在,她老公也是个有才人,声音尖尖细细,唱的确实很像女声,如果不看人,只听声,便以为是女人在唱。
我于是笑了笑,说:“妹子,你老公要是喜欢唱戏,就让他唱呗,现在学唱戏的,已经很少了,说不定再过两年,这门古老的中国文化都消失了,你老公能传承中国文化,也是好事。再说,反串也不是啥稀奇事,唱戏的人物,有“生旦净墨丑”这五种角色。这旦就是花旦,花旦指的是女人,但一般都是男人扮演,远的梅兰芳,近的有李玉钢,所以反串好了,留名青史就不说了,你们在主城买房子,完全没问题。”
我的这一番半开玩笑轻松的话,完全没让女人从恐怖中恢复过来,依然很惊恐,惊恐的已经忘记了她还穿着这种粉红的几近透明的sex睡衣。
她的声音发抖:“赵大仙,我丈夫的声音你也听过,哪里是唱戏的料?他根本不会唱戏,更不会反串。学唱戏我也知道,都是从孩子会说话开始教起,而我丈夫已经是成年人了,学唱戏早就晚了。但是一周之前的晚上,他就立刻会了!”
我听到这里,非常惊讶:“立刻会了?这怎么可能?”
“没错,就是立刻会了,从此以后,每天晚上,他都在客厅中,关着灯,打开电视,开唱!但是你知道吗?我们这个电视老早就坏了,根本不通电。我与他还商量买个平板电视,但是自从他会唱戏那天晚上,这电视竟然像新闻联播似的,准时通电,还只有一个台,就是这个不知哪里的戏台,而我丈夫就开始对着电视唱!”
听到这里,我背后瞬间起了一股凉气。
女人接着说:“你看他身上穿的红色戏袍,如果是去专门的戏曲用品店买的戏袍也就算了,可是你知道他是去哪买的吗?是去寿衣店买的送老衣,专门为那些年轻丧命的女孩们准备的衣服!”
女人越说,我越感觉背后凉气越浓。
我终于明白,女人为什么这么怕,因为我也有心惊胆战。
孩子不怕,估计是孩子不知道这其中的诡异,反而看到她的爸爸穿成这样,感觉好玩。
我想了想说:“你别怕,待我开法眼一观!”
说完后,掏出柳叶,然后贴在眉毛上,去看这个男人。
但让我意外的是,这男人周围,包括电视机都无鬼怪出现,尤其是这男人,也没有什么妖鬼附体。
我不由愣了一下,莫非我这柳叶失灵?
既然如此,那就用顶上化佛手眼。
我伸出左手,待手心中的莲台一出,她的屋内瞬间被佛光照亮。
男人终于被佛光所惊动,不由用袖子遮住了眼睛,但是过一会似乎适应了我手心中的佛光,接着又继续开始唱。
如果说柳叶只是让人看到鬼怪,而顶上化佛手眼完全可以让佛光照耀之内,所以有鬼怪现形!
但如今看来,什么也没有。
稍后,我收回顶上佛手眼,问女人:“妹子,我刚才看了看,你丈夫没什么问题啊,对了,你说一周前,他突然成了这个样子,一周前,有没有发生过特别奇怪的事?”
女人马上答,“发生过,发生过,我记得非常清!一周前,他去了九零一号房,回来后就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