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叶子暄。
他站在洞口的火堆之前,依然黑色风衣装扮,戴着方框近视眼镜,全身都被黑气包围。
他伸出手,青铜剑又从蛤蟆身上自动拔出,飞回他的手中。
这时,长毛和尚的魂魄从这只白色蛤蟆的身上走出,叶子暄迅速向长毛和尚跑去,准备吞食他的魂魄。
长毛和尚的魂魄吓坏了,缩在地上不敢动弹。
年轻道士看到这里,马上跳到叶子暄与蛤蟆中间,挡住了他的去路:“叶兄,别来无恙!”
叶子暄根本不说话,径直向前走。
因为一般人未必能忍受叶了暄身上的阴气,所以他现在已经完全处于人挡杀人的状态。
——就算他不动手,叶子暄只要经过,人必被阴气尸毒入侵,迅速变成僵尸。
我急忙说:“道兄,小心他的阴气!”
年轻道士并不以然,很快被叶子暄阴气笼罩,但他身上浓重的阴气,却并没有伤到年轻道士。
年轻道士说:“叶兄,昔日我与你,还有大龙大师我们三人一起去了神秘世界中,如今我们三人从那里逃出来,今日能在紫来洞相逢,真是三生有幸——这个洞若非这只白玉蟾占据,完全就是洞天福地,人间仙境。”
叶子暄终于开口:“你是魁……”
“没错,贫道就是。”
“只是,你怎么成了福星观全真教弟子?”
“我与你一样,肉身依然在神秘世界中,以一团气体的形式来到这座城市,随后认识福星观紫阳真人,他其中一名年轻弟子,得重病身死,紫阳真人一方面出于爱惜徒弟,一方面出于慈悲为怀,便让我借了这名弟子尸体而活,所以相貌与当初已经发生变化,你认不出我也很正常,我现在道号玄魁。”
叶子暄没在说话,继续向前走,准备吸走癞蛤蟆的魂魄。
玄魁持续阻挡他说:“叶兄,若是你吃一个魂魄,则冥芝魔力更进一层,你的内心更不能控制你的身体;我知道你的内心很痛苦的,所以与其这样,不如就像吸毒的人,戒掉也好。”
叶子暄听了玄魁的劝,逐渐收回自己身上的阴气,变成一个正常人。
就在这时,柳若男从一边冲出,手握匕首就要抹叶子暄的脖子。
叶子暄瞬间愤怒,一把抓住柳若男的手腕。
柳若男的手腕瞬间被叶子暄尸毒侵入,白白的手腕,很快变成了黑色,同时她手中的匕首也掉落在了地上。
这个过程一定很疼,但柳若男也确实够坚强,咬着牙就是不吭声,豆大的汗水从她脸上流了下来。
我看到这儿,急忙说:“叶兄,有话好好说。”
玄魁也拿开叶子暄的手说:“叶兄,不必鲁莽。”
叶子暄这才松开了手,柳若男的手腕已经开始发黑发臭。
她急忙准备用糯米驱尸毒,玄魁说:“不要用糯米了,就算用了,你的手腕也基本费了。”
柳若男更是暴怒,用另外一只手捂住手腕说:“我一定会杀了你们!”
玄魁抓住了她受伤的手腕,然后将她手腕中的尸毒与阴气全部吸到了自己的手心中,成了黑色的气团,在他的手心中悬浮。
稍后,他将气团扔向山洞洞壁。
柳若男受伤的手腕完好如初,洁白光滑。
柳若另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仔细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发现玄魁确实将她治好了。
她也终于明白,玄魁不让她用糯米,是这个原因,不由转怒为喜。
玄魁这时对柳若男说:“尊者,你为什么要抹我兄弟的脖子?”
柳若男的神情又开始激动起来:“是他杀了与我生死与共的几个兄弟姐妹!”
“尊者,兄弟姐妹皆入手足,被杀确实该杀;但是我的兄弟虽然杀气很重,但我可以以我们全真教的名义保证,他不会乱杀无辜,或许这是一场误会。”
“阴阳鼎已经丢了,误会?”
玄魁说:“阴阳鼎本身是炼丹的宝贝,现在已经在国家保护中——原来姑娘是官府的人。”
柳若男冲玄魁抛了个媚眼:“怎么,我不像吗?”
“恕小道眼拙,尊者穿的实在是,不像官府中的人。”
柳若男突然笑了:“你说你是全真教道士,结果竟然还以貌取人。”
玄魁微微笑道:“我不是以貌取人,只是尊者的穿着,实在让人疑惑,我一开始还以为大龙大师带着你野战来了。”
柳若男说:“没错,是野战,我们从山脚下一直战到现在,还抬了你们福星观一名道士,这个要该怎么感谢我们?”
玄魁说:“稍后,我会告诉紫阳真人。”
“那阴阳鼎呢?”
叶子暄说:“我也是为阴阳鼎而来,偷鼎者,就是白玉蟾。”
柳若男马上说:“他已经死了,你想怎么说都可以。”
叶子暄说:“很久之前的一天晚上,我偶然得知有人想偷阴阳鼎以扰乱两界秩序,所以我就前去护鼎,但是等我到时,鼎已不见,最后被我追查,竟然是紫来洞中的和尚。”
柳若男听后不由冷笑:“撒谎不脸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