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警察也来到疯女人家勘察过,也到附近其他的村子走访过,但是几天后,就没了下文,警察就以女人外出游玩结了案。
谁知道半个月后,疯女人竟然回来了,衣衫不整的,人们就说她不是被拐走了,而是去偷汉子去了。
听到这,我又问:“那她是不是偷人了呢?”
侯村长说:“她回来以后,便躲在屋中不出门,谁也不见,她是不是偷汉子,我也不知道,但是可以用脑子想啊:半夜三更突然不见,半月后回来,衣衫不整,不是去偷人,那你说去干啥了?”
“有没有被别人强行奸侮了呢?”
“她没报案,肯定不是。”村长说。
我沉思了一下:“那么,是她回来时就疯了,还是回来以后你们村人说了太多不好听的话,她才疯了?”
村长摸了摸头说:“这也不能怪我们。村民们觉得,辛辛苦苦把她养活大,她却辜负了村民的希望,不守妇道去偷人,害的大家半夜三更找她不说,还让派出所找人,折腾了这么大的动静,却因为她作风有问题,所以气不过的人们就多说了几句,也是人之常情,然后她就疯了。”
我没再继续问下去,只是叹了口气。
倘若村长说的是真的,那么这女人再次回到村子时,她并不疯。
至于她为什么半夜三更不见人,为什么半月后又回来,到于她是偷人还是被奸wu,没人关注这些,只是一味的凭着自己的想像,指责这个女人,于是她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疯掉。
至于她认为她自己有个夭折的孩子,也可能是被人侮辱过,她产生的幻觉:她认为自己生了小孩,于是不知从哪里拿了布娃娃当自己的小孩,可是它不会哭不会笑,更不会说话,她以为它“死”了,便埋了起来。
这次梅香过来挖土,刚好挖到埋布娃娃的地方。
她那死去的儿子,也就是布娃娃,或许是她唯一的希望,最后梅香把土挖了,她终于自杀了,带着无比的愤怒与怨恨。
单从这一点来说,疯女人确实有变僵尸的可能。
因为疯女人的怨气卡在喉咙中不出来,一但入土,短时间内确实可能会变僵尸,长时间必定会从喉咙处长出一颗血灵芝来,也就是冥芝。
疯女人的怨气太浓,所以坟头上寸草不生。
这也很正常——叶子暄身上所带的阴气与怨气,只要走一趟,草木皆枯。
至于坟头上有水渗出,这一点我想不明白。
虽然女人符合民间传说中旱魃的特征:死后百日不腐,坟头不生草,而且有水渗出。
莫非最近大旱,真的是这个女人作怪?
不过,这个女人确实死不瞑目,当年她究竟是偷汉子,还是被人侮辱,并没有一个真正的结论,如果能弄明白这些问题,解开疯女人的心结,相信疯女人不会再作怪。
我突然明白,抓鬼的最高境界,不是为抓鬼而抓鬼,而是让鬼自己得到解脱。
换句话说,鬼的存在,是因为死不瞑目,解开冤情,鬼自然烟消云散。
想到这儿,我说:“既然这块地,与女人的关系并不大,那么我能不能看看与女人关系最密切的房子与坟地?”
侯村长说:“好,我们先去她家,离得近,然后再去女人的坟地。”
随后,我们上车,进了村子。
村子中都是整齐的小洋楼,门前门后的路修的很宽广。
车在最后一排,一个角落处停了下来。
面前也是一个房子,不过是低矮的青砖瓦房,用篱笆围成的院墙,与周围那些小别墅极不相称。
院中的草长的有一人多深,但是现在已经枯萎。
村长说:“这就是疯女人的家,她死以后,慢慢的就长出草,都长的好深,但是自从好死后百天后,就开始旱,所以她院中的草,也慢慢枯萎了。
她死以后啊,就开始折腾村子了,不但咱们村,据我所知,这十里八村,地都是大旱,裂着大口子,这庄稼算是没救了。”
“你们先前请过人看吗?”
“没错,你看。”村长指了指地面,地面的草从中,还有一些散落的符咒与佛珠,向里面走去还有纸钱与桃木剑,铜铃,还有罗盘的针。
快进屋时,村长说:“赵大师,不是我怀疑你的能力,而是你到底能不能行?不能行的话,我就不进去了。”
我说:“村长,听你说的,你们村里一开始对疯女人不错,但是后来在她出事以后就冷嘲热疯,现在你跟我一块进去,表明你的诚意,是想帮她结开心结,而不是单纯的捉她,懂吗?”
“可是……”
“你又没做过亏心事,你怕什么?”
“可是……”
看来这村长还是害怕,我决定给他吃一颗定心丸。
于是我出旅行背包,让人参萌妹与散财童子出来,围着我的脖子以上,头顶以下,距离二十厘米,慢慢的打转。
人参萌妹带着荧光色,再加上散财童子还能踩着小白云,在我脑袋周围转来转去,这种又酷又炫的神秘感,根本停不下来。
村长瞬间看傻了,半天才说:“你才是真正的大师,咱们进去!”
第303章 初撞女鬼
我不由叹了口气,村长太肤浅了。
我只不过是多增加了一些视觉灯光效果,他就觉得我天下无敌一般。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吧。
村长瞬间提升了底气,胆子也大了不少,一马当先推开破门,我们一起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