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那些黑头巾看到玄魁这个样子,带着被斩断了一只手的家伙,火速离开了这里。
玄魁丢掉砍刀,砍刀掉在地上,深入地面三指,同时他说:“子龙大师,我新任掌门,有许多事要做,就先走一步。回头见!”
说完,他拿起禅杖又远去了,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看着地面上的断手与刀,我愣了半天的神。
坏人之所以是坏人,就因为不受公德约束,好人之所以是好人,就是做事有底线。
我知道玄魁亦正亦邪,他做事与我叶子暄不一样。
我们做事,说优柔寡断也好,说婆婆妈妈也好,但是现在他当街砍人,虽然痛快,但总让感觉哪里不对。
向前一步成佛,后退一步成魔,玄魁这样究竟是前进,还是后退?
第551章 冥币〔5〕
我一边想,一边离开了这里,向租住的小区走去。
走的有些沉重。
虽然刚才玄魁揍那些黑头巾,真的可以用快刀斩乱麻形容,很爽很利索,但我总觉得玄魁会有问题。
——我不希望他出事。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只有花无暇,叶子暄,我与玄魁四人或许是最亲近的人,作为兄弟姐妹也好,作为亲朋好友也罢,总之我不希望我们任何一个在回到神秘世界之前有大麻烦。
——也或许是我多心了,玄魁有自己的做事风格,我不该想那么多。
虽然不想玄魁,但我依然心情沉重,因为小五。
小五是真的变了,变的六亲不认。
没错,我确实不是他的亲人,但以前总算有些交情,而且还是生死之交,我救他的命,不是一次两次。
这种人情,我也不需要他报答,我只希望他别害我就行,但没想到他几次三番搞小动作,尤其是这次,把越南人往我身上引,搞的我心里凉了个通透。
最薄莫过人情,最凉莫过人心。
以后恐怕不会再有安生的日子,越南人阮志明肯定不会轻易的放弃他的货,所以一定会时不时的就来找麻烦。
他们最拿手的就是偷袭与暗杀这种独狼行动,我以后想要在路上走的顺畅,恐怕要长出三头六臂六眼睛,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防卫才行。
本以为暂时与过江猛龙和解,能过几天安稳日子,却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回到九零三后,叶子暄看我不太开心,便问我怎么回事。
我把遇到黑头巾说了一遍。
叶子暄听后倒并没有像我那样叹气,只是淡淡地说:“小五不过是一个过客,你完全不必在意,我看你完好无损的回来,你把那些黑头巾打跑了吗?”
我摇摇头说:“玄魁刚好出现。”
于是我又把玄魁打那些黑头巾的人说了一遍,然后说:“玄魁这个样子,会不会影响他的心志?万一变的嗜杀怎么办?”
叶子暄听后,淡淡地说:“《道德经》说: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中善若竹,竹虚其心而向直;下善若刀,刀分是非而威武。
这三种善对应的则是天(上善),人(中善),地(下善)。
天指天庭,此善为万物不争,包容一切;
人指人间,此善为心而向直,追求公义;
地指地府,此善拿刀断是非,绝非好武。
不论上善,中善还是下善,并没有区别,不会说上善大于中善与下善,下善小于中善与上善,这三种是一样的,只是体现方式不一样。
我们是心而向直,追求公义,是善;而玄魁拿刀,则并非逞强,他只断是非,同样也是善,所以你不用担心玄魁,而且紫阳掌门德高望重,慧眼识珠,既然他让玄魁做掌门,就就明玄魁此人不错,你尽管放下心。”
听叶子暄这样,我便放下了心:“如果你这样说,我确实开解了,不过我还是希望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叶子暄说:“小石头需要被你送往灵山,你依照自己的方式做事就行,不用管别人如何做事。”
我说:“那好吧,对了,我遇到了昨天的那个壮男,并且还给他烧了些纸钱。”
叶子暄有些惊讶:“他不是昨天被警察带走了吗?怎么突然死了?”
我说:“他被带走,不过警察又把他放了,然后他今天早晨踩到西瓜皮滑了一跤,头撞到护栏上,然后因为没人救,时间久了就死了。”
叶子暄叹了口气说:“他说只想要钱,如今真的开始捡冥币,一语成谶,哎!”
我说:“他死了,倒是不稀奇,稀奇的是他爹死的古怪。”
叶子暄说:“他爹不是死天突发性脑淤血吗?”
我说:“他说他爹是心脏病才对,谁知道呢,反正当时给人的感觉,就是被气死的,其实这个没什么奇怪,奇怪的是他爹口袋里装了一沓纸钱,我当时就觉这老头上个车站着怕累死,如此怕死,干嘛还要装纸钱这种不吉利的东西?”
叶子暄说:“他会不会买纸今天烧给老伴用的。”
我说:“我已打听清楚,这老头是信耶稣的,外国人没有烧纸钱的习惯,所以他也不会烧,壮男怀疑他爹是被咒死的。”
叶子暄听后不禁摇头:“耶稣的教义是耶稣背下了世人所有的罪恶,因此世人要做的就是相互宽容礼让,但是这老头却没有学到这半点教义。”
我说:“这种人信谁都没用,谁也拯救不了他的灵魂,但如果他真的是被咒死的话,我觉得还应该弄明白,以免会有人用咒死这老头的方法伤及无辜。”
叶子暄问:“他的冥币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