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而且看着的时候也摸不到,只能凭感觉去摸才能摸到!
可真够神奇的。
这也是一种法术吗?
想来是冯楚帆生前布设在这里的吧。
目的就是为了藏这两件东西。
我没打那个布包,而是拿起日记本翻开。
翻开日记本的那一瞬间,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极为强烈清晰的念头。
“绝不能让冯甜看到日记本里的内容!”
与其说这是我自己冒出来的念头,还不如说是来自于冯楚帆预先留下的警告。
就好像那突如其来的引导我找到日记本的感觉一样,都是冯楚帆死前预先留下来的。
只我进入这个房间,就会感应到那个坑,找到坑里面东西,只要我翻开日记本就会听到冯楚帆的警告!
这都是那一晚冯楚帆临死前预先布置下来的吗?
我不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摆开乱七八糟的念头,我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手中的那个日记本上。
我先没看内容,而是从头到尾草草翻了一下。
整个日记本都已经记满了,写得密密麻麻,但是前面却缺了至少二十页,看起来是被什么人给强行撕下去的,边缘还能看到参差不齐的裂口。
每一页都是一天,写的内容也不是很多,没有写满页,但即使这一页只有一句话,甚至只有一个日期,都不会再写其他内容。
“我收拾完了。”
外面传来冯甜的声音,不过她没有进来。
我顾不上再细看了,连忙把两样东西塞进随身的挎包里,在身上拍打两下,确认没有什么异样,这才走出去。
冯甜站在客厅中央,身旁放着两个大大的拖杆箱,背上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双肩旅行包,戴了副苍蝇墨镜,头上顶着太阳帽,衣服也换了一身,吊带背心热裤。
“行了,走吧,走吧。”我说着上前帮她拎起那两个行礼箱。
冯甜却没动,略有些怅然环顾四周地道:“这里是我住的时间最长的一个地方了,都住了快三年了呢。”
小小年纪就随着父亲颠沛流离,一定很辛苦吧,她那潜藏的恶劣性格,跟这种不安定的生活一定有很大关系。
我不禁心生怜意,摸了摸她的头,刚想安慰她几句,不想她却马上就兴奋起来,“早就住腻想换了环境了,哈哈,终于要走了!”
呃……她开心就好,眼光扫过冯楚帆房间时的恋恋不舍,和眼角里含着的泪光,就当我没看见好了。
开车带着冯甜,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
我们住的地方位于市郊,是大傻家的老房子,一溜三间的大瓦房,倒也宽敞得紧,只是僻静了些,前后街加起都没几个人家。
这里的人多数都已经搬走了,留在这里的老房子不过是等着拆迁赚钱而已,平时很少有人来照看。
我把车停在门口,按了几下喇叭,没人来开门,只好自己下车拉开大门,开车进院。
冯甜跳下车,左右看看,皱了皱鼻子说:“环境好烂,左右通风,四合漏气,上无遮掩下无阻,典型的一个钱财化水流的格局,住在这种鬼地方,就算赚钱也留不住,怎么可能财啊,你们以后得找个新处住才行。你住哪间啊?”
我指了指左边的房子,“我住那间东卧室,右边那间房空着,你住那边吧,两个卧室随便选……”
没等我话说完,冯甜就往我那边走,“我跟你住一起!”
第26章 反客为主
我不禁一楞,脱口问道:“那我住哪儿啊?”
冯甜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那间房不是应该东西两个卧室吗?你在东边,我住西边就行,万一有事随时去找你也方便!”
我只好说:“西边卧室有人住啊!”
冯甜毫不客气地说:“那让他搬那边的房里去吧,不是两个卧室都空着吗?随便住怎么都行!”
我靠,这语气,这态度,这是就把自己当女主人的节奏啊!
冯甜说完就不再答理我,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推开房门进了屋,就往西卧室那边拐。
那是住的是四眼儿。
四眼儿大号6学文,是我们三个哥们中唯一一个大学毕业的,学的是电子信息技术,按说至少也能找个码农的活,可这家伙是个宅男,不喜欢跟外人打交道,毕业之后就见天窝家里不出去,平时靠给人编程、打游戏赚钱,虽然也不少挣,但他爸妈却觉得大个男人整天不出门不是那么回事儿,很担心自家儿子会由此变态,整天都愁得不行,正好我开公司缺个电脑方面的人手,他爸爸听说了,就干脆利落的把他扔给我了,让我带他多出去转转,多接触人。
我受了重托,一有机会就和大傻强拉着四眼儿四处逛,前两次收账也都带着他一起去的,只不过这回考虑到会有危险,所以才没带他。
四眼儿的宅属性根深地固,平时不出去,就必然会窝在电脑前面,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带动地方的。
他那房间里的味道那叫一个重啊,我这军营里熏出来的猛一进屋都受不了。
看到冯甜大赤赤地直接进屋,我也不拦她,就等着看她被熏出来的笑话。
果不其然,冯甜一进屋,就猛得出一声尖叫,四眼儿紧跟着也叫起来了,旋即就见窗户砰的被撞开,四眼儿一个人被从窗子里扔了出来!
结结实实摔在地上,四眼儿好半天没爬起来,一扭头看到我,登时带着哭腔大喊:“老大,救命啊,有女强盗入到抢劫!”
我又好气又好笑,问:“你没事儿吧,摔着哪儿没有?”
四眼儿很悲伤地喊:“不要管我,快去拦住她,至少别让她把我的电脑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