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你怎么踹了自己老婆?”冯甜轻蔑地瞥了谢云松一眼,“我最烦你们这种拿女人当物品的有钱人了,别作梦了!”
谢云松说:“小姐,你不要误会,我谢家门风严谨,始乱终弃的事情绝不会做,我只想请小姐指点一下我们如何摆脱目前的困境。报酬方面都好说!”
呦,冯甜厉害啊,三言两语就又套上一肥羊!
看来我以后一定得好好学习,法术方面不说,这忽悠的功底只要学到她三成,家致富就不成问题了。
冯甜却把头一偏,不再理会谢云松。
谢云松不好纠缠她一个小姑娘,只好转向我,问:“先生您怎么称呼?在什么地方挂号?我能登门拜访吗?”
挂号?我还坐诊呢,说点我能听懂的行不?
不过看在他已经伸过脖子自动准备挨宰,就不跟他计较了。
虽然不清楚他的问题有多严重,不过俞家都要收一千万呢,这谢家怎么不得拿两千万啊。
靠,这法师来钱就是快啊!
我正准备搭话,忽见紧闭的山门缓缓拉开,刚开了一条小缝,一个人影嗖一个就闪了出来,闪电般冲到我们身旁,举起手表看了看,“五十八秒,没迟到!”
我定睛一看,这不是晦明和尚嘛,虽然穿着干净整洁的僧袍,但身上偶尔露出来的部位都缠着绷带,还散着浓浓的药味。
昨晚他可伤得不轻,想不到伤在那样子还不下火线,看这模样是还在寺内主持业力呢。
晦明看完时间,立刻拉起我就往寺里走,边走边说:“小苏啊,我刚还想去医院看看你呢,醒过来就好,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丢了三分之一的命就丢了吧,反正谁也不可能真活到寿数,就当扔掉没用的东西好了,做人呢,最重要是开心,来,到寺里来,我让人煮碗面给你吃啊!”
我另一只手赶紧拉上冯甜,三个人连成一串,刚走了两三步,谢云松就抢过来拦住了我们,很是客客气气地对晦明说:“晦明大师,请等一下!”
晦明扫了谢云松一眼,淡淡地说:“谢施主,你可能要失望了,不是我不让你见晦清师兄,而是昨晚晦清师兄已经坐化,实在是不可能帮得上你了。”
谢云松虽然显得有些失望,但却没有失态,轻声道:“我已经知道了,昨晚是我们失礼了,我只想向您道个欠,没有别的意思!”
晦明诧异地看了谢云松一眼,突地摇头失笑,“你们还真去找鲁书记告状了?我话都说得那么清楚了,你怎么还去自讨没趣?晦清师兄坐化的消息,你也是从鲁书记那里知道的吧,你们这些港台来的家伙啊,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就以为能享受特等公民的待遇,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看看晦清师兄是什么身份!”
谢云松面现愧色,“大师教训得是,云松确实失礼了,还请大师多多见谅,我这也实在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
晦明挥手打断他,“有话回头再说吧,我还要回寺里去给师兄安排法事,一会儿鲁书记也会过来,就不招等几位了,不管有什么事情,三天之后再来吧,法正,送客!”
法正连忙应了一声,跑过拦在晦明和谢云松身边,做出一副“再想打扰师叔就从我身上踩过去的忠诚架势”。
谢云松却叫道:“大师,我就再问一个问题……”
晦明却不再理他,拉着我和冯甜头也不回地进了山门,直奔后面的大雄宝殿。
往大雄宝殿里一走,好家伙,满殿的光头秃驴,坐得满满腾腾,足有好几百口子,我们一进来,立刻齐刷刷地把目光投了过来,看得我心里直毛。
这是要唱哪出啊?
第113章 争位
突然被好几百秃驴围观,我压力还是蛮大的,尤其是这些秃驴的目光都很不怀好意甚至是隐含敌意的情况下
我赶紧往晦明身后挪了挪,以减轻一下压力。
倒是冯甜这时候居然大赤赤的毫不在意,昂挺胸,视满殿的秃驴于无物,居然走到我前面跟晦明走了个并排。
这妞要不是胆气够壮,那就是神经大条。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的神经绝对与大条无关,那就是胆气够壮了。
人有没有胆量,在于有没有底气,底气足则胆量壮,所以才有胆气一说。
不过我就搞不懂了,冯甜的底气来自于哪里呢?
看起来昨晚我昏过去之后,肯定还生了很多事情。
我心里有嘀咕着,跟着走进大殿。
大雄宝殿这种地方照例是供奉如来佛祖的。
感业寺有钱有势,供奉的如来佛祖也是气势非凡,足有六七米高,盘坐在那里居高临下俯视着整个大殿,带着说不出的森严气度。
佛祖像前并排坐着五个老秃驴,一个个胖得油光满面,一看就不是吃素能吃出来的。
晦明走到五个老秃驴面前合什施礼,“五位师兄,我把人带过来了!”
那五个肥头大耳的老秃驴,本来坐在蒲团上闭目做高僧状,听到晦明一说,就齐齐睁眼,看着我。
左边第一个沉声说:“虽说他于本寺有大恩大功,但毕竟是个外人,又不通佛法,怎么能做晦清师兄的执法弟子?我的意见,还是从寺中选一个佛法精通的弟子出来为晦清师兄持礼才是。”
中间那个也说:“不错,晦清师兄一生曲折颠沛,后半生才终于在我感业寺寻得归宿安慰,如今他去了,执法弟子怎么也得是我寺中弟子才行,怎么能找个外人来?晦清师兄一世英明,是断断不会做这样决定的。”
右边第二个就有些阴阳怪气地说:“晦清师兄不会这样做,就怕有人假传遗言也说不定!”
另两个虽然没言,但神情都是颇为赞同的。
晦明甚是无奈地说:“五位师兄,你们想让寺中弟子为师兄持法我能理解,但让苏施主持法却是师兄坐化前的遗愿,我这个做师弟的虽然不理解,却也只能遵从。不过五位师兄的想法也有理,这终究是我感业寺的事情,执礼弟子不是我感业寺僧众,让外人传了去,也是不好听。可是刚才各位师兄各有推荐人选,争执不下,总不能搞五个执法弟子出来吧。所以我刚才出去的时候,却是想了个办法。”
那五个肥头大耳的老秃驴齐声问:“什么办法?”
晦明说:“要为晦清师兄持后事法,那就得拿着他遗留的法器才行,师兄一生清贫,除了演日常用的木鱼、佛珠外,就只有一部亲手抄写的金刚经,这金刚经师兄已经亲口许诺送给苏施主以谢他之前在德胜楼的救命之恩,但木鱼佛珠还在,我的意见是,谁能敲响木鱼,戴动佛珠,谁就做执法弟子,也不用局限是大家推荐的弟子,全寺僧众,想做的都可以来试一试。”
五个老秃驴都露出犹豫的神情,左边第二个就说:“要是好几个人都能敲响戴动,那怎么办?还得再选吗?要我说不如一步到位,直接全寺僧众投票,在我们各自推荐的人选中票选出一个来就得了。”
晦明却说:“选出来的弟子要是敲不响木鱼戴不动佛珠怎么办?难道拿个别的木鱼佛珠出来顶替?这我是万万不能同意的!要不然我们晦字辈表决吧,我同意!”说完把手高高举起。
五个老秃驴就不吱声了,思索了好一会儿,才66续续地犹豫着把手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