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甜就怒了,跳起来狠狠拍了我脑门一巴掌,唔,她个不够高,不跳起来拍不到我脑门。
“看到没有,又不相信我的话,难道我会害你吗?为什么你不听我的,在法术上是你专业还是我专业?你有什么资格怀疑我话!”
她现在的样子,简直就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冲着我张牙爪舞爪,大有扑上来咬我两口的架势。
我不敢再犹豫了,赶紧把眼镜回到了鼻梁上。
隔着眼镜再看这个世界。
靠,没什么区别啊!
别,也别说没区别,大抵就是光线稍暗了一些,就好像戴了平光的茶镜一样。
这恶魔眼镜看起来也没什么在不了的嘛。
冯甜掏出个随身的小化妆镜来塞到我鼻子底下,“自己照着看,照你的脑后!”
我莫名其妙地高高举起镜子,对准自己的脑袋。
这一看不要紧,当时我就吓了一跳。
尼玛,效救心丸在哪里?我真经不起这么吓了!
我的脑袋后面居然在冒着黑烟!
看起来好像着了火一样,滚滚黑烟不停冒出来,最终在我的脑袋上方汇成了一个驴头样的形状!
“这是什么东西?”我摘下眼镜,想仔细看一看,可是摘了眼镜再往镜子里一看,脑袋后面干干净净,别说黑烟了,白汽儿都没有!
“那是恶魔标识,表明你已经是有主的猎物了,其他恶魔就算看中你,也不能随便动手,你的灵魂只能由它来收割!”冯甜抢下画妆小镜,揣回兜里,“人就是恶魔的猎物,恶魔的专职就是收割人类灵魂,那个眼镜有个名堂叫恶魔的馈赠,你要是不拿,什么事情都没有,你要是拿了,那就等于是接受了恶魔的馈赠,普通人馈赠的礼品你还得回礼呢,何况是恶魔的馈赠,你更不能白拿了。可你只能拿自己的灵魂做回礼,别的东西恶魔都不收!”
我说:“我不给它不就得了?怕它做什么?难道它还敢来硬抢我的魂魄不成?这不是还有你在我身边嘛,它要是敢来,我们两个把它再干掉一回不就得了?”
“恶魔从来不会硬抢人的灵魂!”冯甜冷冷地说,“它们只会诱骗,你拿了眼镜,灵魂就已经属于那恶魔的了,就算你现在不给也没关系,反正它们的生命很漫长,完全可以等你自然死亡之后再收割你的灵魂,而且这种收割对于恶魔来说是合理合法的!你脑袋上面那烟,不仅仅是标记,还是那恶魔观察你情况的视窗,它随时随地都会注视着你的情况,针对你的现状做出不利你的事情,在西方法术里,这种情况叫恶魔之窥,而在东方法术里,这种情况叫做心魔在侧!我们修道的最怕什么?就是心魔?心魔是什么?就是在侧窥视的恶魔!它们随时随地都做着趁虚而入的准备,收割目标的灵魂和身体!看到晦清的下场没有?他就是心魔在侧,只要一死,立刻受到影响,死都死得不安稳!”
“恶魔就是心魔?”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有科学依据吗?我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人提过?”
冯甜没好气儿地说:“这是修道者才明白的事情,不要拿你看的那些乱七八糟胡编乱造的电影来往现实上套!修道是逆天而行,修炼到一定程度,自然就会因为种种变化引起恶魔的注意,不过那得是修行到一定程度才会生的事情,一般情况下,那时候,修道者已经修炼了一段时间,心性坚定,神智清明,已经可以抵抗心魔的影响了。可是你倒好,法术还没学呢,先把心魔给招来了!以后你还怎么修炼啊!只要你一修炼,那家伙就会跑出来跟你捣乱,让你不能静心修炼,随时随地都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靠,居然这么严重!
不过抢了个眼镜,居然就招来了心魔在侧,那我以来还怎么学法术啊,要是不学法术,那我拿什么去捉六极恶鬼,拿什么来救大傻!
我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怪不得冯甜会生这么大火呢,要是换了我,我的火儿得更大!
我这会儿分外心虚,可还抱着一线希望,冯甜以往表现出来的法术水平基本上比我这段时间里见过的所有法师似乎都强,也不知道冯楚帆是怎么教出来的,难道那个什么灌顶就那么神奇吗?
“师姐,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上墙我绝不跳窗,哪怕你让我现在就去死,我也二话不说!”
我先表了个态,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地问:“师姐,你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这个恶魔,至少得让我能学习法术啊,要不然以后谁帮你对付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你可阴气过敏呢!”
我得提醒她一下,就算她学了一肚子的法术知识,可有阴气过敏这种毛病,就注定了她永远也不可能直面那些阴邪之物施法,没了我这个唯一的师弟,难道她还能找别人给她当枪使不成?
“你以后真的什么都听我的?”冯甜似乎没听到我后面的话,只纠住我的表态问,“以后都不会自作主张,我说什么是什么了?”
“只限在法术这件事情上啊!”我赶紧声明,“日常生活方面那我得保留自己的主见!”
冯甜点点头,痛快地说:“行,那就看你表现吧,脱衣服,现在就脱光了,绕着这里跑一圈!”
裸奔?
这里正常人是只有我们两个,但是下面还有一帮子迷你人呢,让他们看到我这个巨人在裸奔,那也太丢脸了!
我当时就有些犹豫。
冯甜的脸就又板起来了,“哼哼,还说什么都听我的呢,随便一试就试出来了!”
第177章 奔跑吧,兄弟
我小心翼翼地问:“这么做是为了解决这个恶魔标记的问题吗?”
冯甜抱着双臂冷笑:“脱不脱,就一句话的事儿,哪来那么多问题?”
我说:“我总得问问清楚吧。”
冯甜断然说:“你要是信得过我,根本就不会问,你这么问,还是因为你信不过我!你要是信不过我,那我们就散伙吧,不然的话,天天跟你还不够费心费力的!”
靠,这要散伙了,我找谁救大傻去啊?
当然了,她要是跟我散伙了,找谁一起睡觉去啊?
不对,她不是六爻鸡养成了,没了后顾之忧,才说得这么底气实足吧!
早知道就不帮她养这六爻鸡了,偷偷下点药,或者是趁她不在家宰两只吃什么的,也不至于没了制她的抓手!
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在没弄清楚情况之前,只能顺着她来。
脱就脱吧!
我把t恤和裤子一脱,只留了内裤。
结果我动作一停,冯甜就瞪眼,“继续啊,你留个裤衩干什么?取暖啊!脱光!”
我问她:“就算我脱光了,可是这里范围这么大,你让我跑一圈,我得跑到猴年马月去啊?这能不能行得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