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看起来我不用担心。
转头看了一眼一直保持沉默旁听加里,我就有点好奇,忍不住问:“那个皮埃尔是居伊的亲戚吗?有人盯他不怀好意,你不着急吗?”
加里微笑道:“我服务于文森特家族,只对老文森特先生负责,至于其他文森特先生的事情,是轮不到我管的。”
我恍然大悟,“就是除了当权的文森特外,其他的文森特爱怎么作怎么作,是死是活都跟你没有关系,对不对?那居伊生什么事情你也不管吗?他是第一继承人吧。”
加里说:“小文森特先生自然是不一样的,其他文森特先生安排朋友到雪屋来玩,可用不到我来迎接,一般都是自己过去的。”
呦,看不出我们这还属于是特殊待遇呢。
说话的工夫,车子再次停下来,往窗外一看,居然是一处直升机场,一架小型直升机正停在机场待命,驾驶员都已经就位。
“雪屋所位于的峰顶没有缆车和道路,只能乘直升机过去。”加里介绍道,“当然了,您要是有兴致的话,可以滑雪下山,以前老文森特先生的一位朋友就曾这样做过。”
我来滑雪是为了玩的,当然不会搞什么滑雪下山的把戏。
话不多说,换乘直升机,直入山中,飞了能有四十分钟,就看到一处背风临崖的山坳中矗立着一座全木制的别墅,规模极大,典型的欧洲城堡风格,看起来好像一座堡垒一般。
直升机在别墅前的空地上降落后,就有侍从小跑着过来迎接我们,帮忙拎包,伸手扶冯甜下飞机,那服务简直不要太到家了。
加里不用干这些杂活,引着我们进入别墅,又分别介绍餐厅在哪里,温泉在哪里,想出真去滑雪得怎么走,设备在哪里。
我们的房间在三楼,位置好,临窗就是断崖雪景,视野开阔,风光壮美,屋里的装饰也是特豪华特民脂民膏那种,哪怕是纸抽盒都镶着好几颗宝石。
把我们引进卧室后,加里和侍从就告退了。
放下东西,简单休息了一下后,冯甜就张罗着要去泡温泉。
我自然是没意见的,当下按着加里的介绍一路找过去,很快就在山崖下找到了温泉。
不过来晚了一步,温泉里已经有人了,六个,一男五女,喝着红酒,嬉笑打闹,正开心着呢,不过大概是太开心了,所以就都挺奔放的,啥都没穿。
女的不穿也就算了,都是前挺后翘的美女,春光无限,风景特好,可关键那男的也啥都没穿,满身都是黑毛,跟没进化全的大猩猩似的,这就有点碍眼了。
自己人在一起玩,穿不穿衣服那是自己的事情,不过看到我们两个外人过来,不光不躲,还冲我们打招呼,尤其是那猩猩男,看着冯甜两眼放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还直招手。
“这应该就是那个皮埃尔了。”冯甜那是什么人,浑不吝的小魔女,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儿,“有钱人就是会玩,那几个女的都是维秘的模特,在欧洲时尚界那也是一流的明星。哎,要不要让居伊也给你找几个?顺便可以给我找几个小鲜肉。”
我赶紧说:“那就不用了,咱是正人君子,不好这个。”
“说这话之前先把你那眼睛拔出来好不好,还有啊,你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冯甜对我进行鄙视,“瞧你那色狼样儿,你可是有一整个世界当后宫的男人,别搞得跟没见过女人似的好不好。走啦,温泉泡不成那就滑雪去,还可以玩好一会儿呢。”
“好,好,滑雪去。”我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跟冯甜离开,那猩猩男又喊了几句,倒也没有追过来,转头不知和那几个模持说了些什么,引起一阵轰然大笑,扭头看去,就见几人挤成一团,边笑边摸来摸去,估计再摸一会儿就要摸出火来了。
这真富家公子哥的生活真特么令人羡慕,想咱现在也是神仙了,却也没享受过这种的生活。
不过这羡慕可不敢表现出来,偷偷瞄了一眼就赶紧再收回目光,乖乖跟着冯甜去滑雪。
这一滑就一气滑到天微黑,冯甜还意犹未尽,我就问她要不要继续再玩一会儿,别的咱控制不了,但要天亮那不过就是一个念头的事儿。
冯甜很有些意动,但想来想去,终究还是摇头拒绝了我这个提议,表示神仙也不能任性,不能为了滑雪就升个太阳出照明。
我家师姐看起来随性,但从来就没有任性过,她这个年纪正是叛逆的时候,任性其实才是正常表现,一想到她在深渊行动的照片里那满脸阴郁的样子,我就有些心酸,长这么大,她其实也没有多少快乐日子,不就是照亮滑个雪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当下难得违背了一次她的意思,拟了个小太阳,也不往高升,就在我们两个头顶十几高的位置悬着,然后拉着冯甜继续开滑。
冯甜也不矫情,便借着光亮又玩起来。
我们两个正滑得开心呢,却忽见前方雪道上突然冒出个黑影来,正挡在我们前进的方向上。
第1406章 阿尔贝托
这黑影冒出来的极为突然。
前一刻那里还空荡荡的啥都没有呢,下一刻就攸一下出现了。
我没开定位星图,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冒出来的,不过这大晚上的,还在雪山上,正好在我们前面冒出来,那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当即毫不犹豫地操起滑雪杖当剑,借着滑行的势头,一剑就捅了过去。
这一剑用的是从横剑派偷学的招法,没敢用顾依薇的剑法,威力太大,怕引雪崩,虽然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这雪道是人文森家的,我们来玩一次把人雪道搞崩了,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那黑影身前闪起一道闪电般的弧光,好像面透明的盾牌,挡住了我这一剑,登山杖一震,寸寸粉碎。
哟,有两把刷子啊。
我手头没了家伙,但前进之势未止,干脆也不停了,竖掌成剑,对着那光盾一戳,光盾粉碎,黑影大出意外,但却不慌乱,往后一退,一下就退出十多米去,跟着一挥手,雪地上登时连续立起六道冰墙。
我正打算再接再厉破墙而过呢,冯甜赶到,喝了一嗓子,“行了,认识。”
一听她说认识,我赶紧停手,“这谁啊?”
“阿尔贝托!”冯甜低声说,“意大利那个,我约他来的。”
哦,就是那个一百多岁了还人老心不老想要争夺反邪恶物品入侵审查委员会主席位置的意大利老法师啊。
冯甜隔着冰墙跟老法师打招呼,我听不懂,就在旁边围观,顺便仔细看了看对方的模样。
这个阿尔贝托穿着件灰布长袍,头戴尖帽,手拿木杖,满脸皱纹,白胡子老长。
呦,这不是甘道夫嘛。
这形象放电影里经典,不过现实里有人这么穿上大街的话,只能被人当成是玩cosp1ay,一个一百多岁的老法师坚持这样穿,那不是绝对的保守,就是很追赶潮流。
反正我是不会有勇气穿成这样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