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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2节

总而言之一句话,当我即将赴京主持全国法师治理工作的小道消息传出来之后,我站在那里就已经不仅仅是代表我个人了,我对于法师圈内事务的任何表态都会被有心人解读出千奇百怪可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花样来!
指点宁美儿来求我,等于是把我架在火上烤。或许这个人要对付的不是谢家风水局,不是看着数百亿美元财富眼睛绿的东南法师,而是我!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了她一句:“是谁告诉你这么做的?”
宁美儿啜泣着说:“是我家老爷留下的遗书交待我来祈求苏主任的。”
她没有说假话,记忆信息显示,她甚至连谢云松自杀的事情都没有提前知道。在我和冯甜离开之后,谢云松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再也没有出来,等到宁美儿不放心去敲门得不到回应,找来钥匙开门之后,看到的只是已经上吊自杀死得透透的谢云松。
书桌上留着谢云松的遗书,交待她将他的尸体立刻火化后带着骨灰来见我,以及见到我之后应该怎么做,都写得详详细细。
遗书是谢云松亲笔所写,但内容绝对不会是他自己能写得出来的。
从宁美儿的记忆来看,因为事突然,谢云松交待要做的事情又紧急,直到她离开太平山别墅之前,书房还保持着原样没有收拾。
我心念一动,向着谢云松的书房弹出一条信息线,做了一次简单的信息检索,找到谢云松被扔在桌上的手机,锁定拉回来。
这是远距离投射反向应用,当初我就用这个手法拉回过东西来,这次施展起来轻而易举就拿到了手机。
我也不急着看这个手机,先揣进兜里,再对书房做了二次检索,这次检索主要是想找到一些最终促使谢云松选择自杀的那个人的些许特征,只要能找到足够多的待征,我就可以进行信息搜索,在全港岛范围内查找这个人,如果这个人在港岛的话,我就可以把他找出来,看看是谁在背后黑我。
不过现代通讯技术这么达,那个人不见得会在港岛就是了。
只要有心,哪怕他在地球的另一端,也完全可以掌握局面。
这次信息检索没有得到任何有用信息,很普通的书房,没有任何关于法术方面的东西。
确定再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内容之后,我把注意力集中到宁美儿身上。
今天这事情的解决最终还是落在这里,绕不过,躲不开,现场的东南法师在看着我,不在场的有心人士也在看着我。
突然间被逼到了前台,让我有种相当不适应的感觉。
但再不适应,也得硬着头皮上。
我站起来,居高临下注视着趴在地上的宁美儿,沉声说:“谢家这事儿本来跟我没有多大关系,但你既然求到了我,那我就说一句话,谢家可以不死!”
身后的东南法师生了此许骚动,带着股子掩饰不住的兴奋。
田定一倒是比较淡定,只是露出了个想要强行控制却最终没能控制住的浅浅笑容,以至于看到来倒好像脸上的肌肉突然抽了下筋。
还是我在酒店里给东南法师的要求与承诺,钱可以拿,但没必要搞到断子绝孙这么狠辣,只不过这次是当众再承诺一遍罢了。
不管背后推动这事儿的那个人有什么目的,想要得到什么结果,但我曾经答应的事情绝对不能出尔反尔!
谢云松其实是白死了!
宁美儿显然有些不死心,努力昂起头,看着我,泪流满面,妆花糊得脸猛一看上去都好像变了形状。
“为什么,我家老爷连性命都舍弃了,断了他这一脉的香火,难道就换不来您一分慈悲吗?”

第1602章 叮嘱
这一句话,宁美儿吼得声嘶力竭,一副绝望到极点的样子,大颗大颗的泪珠又涌了出来。
这悲情牌打得不错,一个刚死了老公的美艳俏寡妇趴在那里求饶命,很容易让人想起那种特有艺术感染力的片子,什么未亡人の柔肌之类的。
不过这没什么卵用。
“如果没有我的慈悲,以谢家先人造的孽,整个谢家所有人都会死绝。不过慈悲不能没有限度,只是道个歉就不用为所做过的一切负责,天底下还有什么公正可言?”
该的话都说完了,再说也不过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纠缠,我拉起一直保持沉默的冯甜,从宁美儿身边走过,头不也回地向前,不再有任何犹豫怜悯。
田定一突然哈的大笑了一声,扯起破锣般的嗓子高唱:“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一边唱一边紧跟在我和冯甜的后面。
合唱声突地就响了起来,带着种惊雷般的炸裂感。
所有在场的东南法师代表全都扯着嗓子,迈开大步,就这么在大街上摇招过市。
靠,这么傻缺的行为,还搞得这么张扬,能别跟我后面行吗?
找不着调的大合唱中,响起宁美儿绝望的呼喊:“老天爷,你不长眼啊!”
这一声喊得那叫一个凄切悲惨。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喊完这句就要当场自杀神马的呢,真要那样的话,我们可就被动了,赶紧偷偷往后瞄了一眼,结果现她喊完这一嗓子之后,就从地上爬起来了,抱着谢云松的骨灰盒,跌跌撞撞地走了。
我就低声提醒了田定一一句,“无论如何,宁美儿可不能再死了。”
田定一停止唱歌,连连点头,“那是自然,既然苏主任说了,饶过谢家人性命,那他们就都不能死,哪怕是现在死了,咱也强行把他们复活,留在人间,直到整个风水局收尾结束为止。”
好吧,这对谢家人来说,未见得是什么好事儿,所谓由奢入俭难,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没了钱真心是生不如死,实在过不下去,以死来逃避这种困境未偿不是一种解脱,可现在因为我当众一句话,他们却是想死都死不了了。
不知道给谢云松出这个主意的人有没有预料到这一点。
我就问田定一,“知道是谁给谢家出的主意不?”
“十有是港岛术师协会那帮人。”田定一语气颇为不屑,“一帮子建国前逃到港岛的丧家之犬,仗着跟乱七八糟的势力勾联,很是风光了几年,不过改开之后,我们这些守了祖地的正宗门派重新兴起,他们的形势就急转直下,日子一天不如一天。这两年,我们跟他们在港岛这一亩三分地上一直在斗。谢云松之前也找过他们的人帮忙,他们倒是很想帮,不过没有那个本事。倒是这回能赶在这么个关节上将我们定军,想是得了什么人的指点。”
也就是说,田定一也认为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了。
我思忖片刻,没有再说什么,回到酒店之后,把谢云松的手机交给田定一,“田会长,这件事情你们来处理吧,对于东南的法师界情况我不太掌握,我只从自己的角度说一句话,国家治理法师环境的态度是坚决的,我不希望相关政策出台以后,在东南地区推广施实的时候,因为些不必要的地域门派矛盾或者团体矛盾而受到影响。”
田定一接过手机,露出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明白,明白,苏主任的指示,我们东南法师界一定坚决落实执行,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非法团体出不和谐的声音,影响政策落实。”
我看他这样,心里就有点没底,赶紧叮嘱一句,“还是要讲方式方法,和谐社会和平年代,当然是以和为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