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东西,拿起魔方,看了看一直在旁边老老实实守着魔方的棉花,心里就有些犯嘀咕,实在是搞不清楚它倒底是什么来头,有心想再测测它的能力,就对它说:“走,跟我回去研究中心吧。”说完,也不带上它,直接投射返回研究中心的地下研究室。
结果我这双腿刚一落地,定神一瞧,就看到棉花跟在脚边摇头摆尾的撒欢呢,瞧见我看它,就立刻使劲摇尾巴吐舌头,还拿大头顶我。
哦,这是传送得开心,没传送够,还想再来一次?
这货有能耐啊!
不过现在没工夫溜狗,还是办正事儿要紧。
我先找了个空房间把魔方放下,然后跟照镜观察者取得联系,“赶紧联接吧,我已经在人间了,要我现在进观察窗里吗?”
“你已经回到人间了?”照镜观察者吃惊得不要不要的,“怎么,怎么回去的?都已经在人间了,怎么还能主动与我取得联系?这根本不科学好不好!”
科什么学,在我身上不科学的事情多着呢,要是一件一件的说,得吓死你!
我也懒得解释,“这是小事儿,回头再说,保卫维网安全才是头等大事儿,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开始吧。”
“可是我现在还在必然燃烧位面,身体还处在信息块状化态,你不是让我就在这里做这么大的事情吧,至少得让我返回自己的位面才行。”
我差点没让他给气乐了,“那你就回去啊,谁也没拦着你,你那么大一个强观察者,回个家还用得着请示?”
照镜观察者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个态度?万一不请示就擅自行动,结果惹你不高兴,把我也煮了怎么办?我肩负着保护维网安全的重任,当然不能落得这个下场。”
好吧,这货还挺理直气壮的。
我只好说:“批了,批了,你赶紧的回去好办事儿。”
照镜观察者却说:“那你先跟杨至尊说一声啊,他还在这里,我就这么走了,万一他不高兴……”
我就有点恼了,“你这啰哩吧嗦的烦不烦啊!你可是强观察者,整个维网都可以横着走的主儿,一会儿请示这个一会儿请示那个,掉价不?说走你就走啊,拿出点骨气来。”
“你们两个先是联手灭了过去和现在,又用必然燃烧煮流动和吞噬。从打我进入必然层面以来,就没见过像你们两个这样横行无忌的强梁。杨至道以前我也知道的,很正常的一个强观察者嘛,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水平都差不多,偶尔也会打个招呼,可现在变得我都不敢认识了。一样是强观察者,我都不敢说随随便便就能连着对付三个必然存在。你们两个这是要逆天啊!”照镜观察者的态度也显得有些委屈,“你也别说我胆小,整个必然层面信息流动度这么快,你们做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你随便在这个层面拉一个,别管是强观察者还是必然存在,你问问,现在还有哪个敢跟你们两个炸刺儿的?谁看了你们都得胆突的!”
我听他这话里有话啊!
什么叫杨至道以前还挺正常,现在变得他都不敢认识了,难道是在说我把杨至道带坏了吗?
我就叫了棉花一声,“跟我走!”
也不告诉它去哪儿,直接就投射回到必然燃烧位面。
到地头低头左右一瞧,这回棉花没跟过来!
第1816章 棉花
前后左右看一圈,都没看到,想来是这么跨跃的距离有点远,它跟不上我了。
我就说嘛,我这能上窜下跳随便逛是因为有网络信息支持,它一狗,就算是维兽,那也没道理能像我一样嘛,它要是也能过来,还不像我一样开挂,那不是表示我还不如一只狗了吗?我要是不如一只狗,那不表示整个维网所有生物基本上都不如这只狗了?
正琢磨着呢,就听照镜观察者,他现在就在我面前,惊叫了一声,“你带的这是什么东西过来?我就是说几句实话,虽然不中听,你也不用带帮手过来灭口啊!”
我莫名其妙,“什么就灭口,灭你的话,我还用帮手吗?呃,这什么玩意?”话说到一半,我才觉得不对劲儿,抬头一看,好家伙,头顶上白花花好大一片,看起来像云彩,又好像特浓特长特密的毛毯,就在我头顶上距离不足一百米铺天盖地的。
刚才可没在必然燃烧位面看到这玩意,怎么才走一会儿,就冒出这么片东西来。
“这是打哪儿冒出来的?”我脱口就问。
照镜观察者苦着脸说:“这是你刚带过来的啊!”
我真心震惊了。难道我的外挂又升级了,现在跃个维还外带尾巴的?
正震惊着呢,就见杨至道嗖一家伙就过来了,站到我身旁,抬头看着那片白,神情凝重地说:“刚才你去哪儿了?又惹到什么东西了?”
什么叫我又惹到东西了,说得好像我特爱招蜂引蝶似的。
我就问他:“你也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杨至道板着脸说:“你惹来的东西,我哪知道是什么?我说你这见天儿东窜西蹦的,到哪儿都得惹点事儿出来,到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真是个奇迹,要说维网不是你亲爹我都不带信的。”
咳,作死技能满点也不是我想要的嘛。
我看着那片白,思来想去,就搞了根竿子,特长特粗的那种,伸出去,往那片白里捅了捅。
嗯,挺软乎的,还挺有弹性。
捅一下,再捅一下,再捅一下。
这刚捅了三下,那片白突地快移动,一声震天动地的大响传来,“汪!”
好家伙,这一嗓子,动静太大了,震得四下里虚空颤抖,照镜观察者四分五裂的身体边缘砰砰爆了好几块。
白色弯转,一只巨大的头破空而来。
这头,真心不是一般的大,保守估计得赶上颗小行星了,那尖耳朵,那圆眼睛,那长嘴巴,那飘舞的白毛……靠,是个狗头,而且看着好眼熟!这特么好像我们家二哈棉花啊!不过,这块头差距也未免太大了。
狗头远远就停下了,瞪着那大眼睛,明显流露出委屈的表情,嘴巴一张,冲着我“汪”地叫了一声。
狂风大作,声波涌动,照镜观察者的身体又爆了好几块,吓得赶紧收缩身体碎块,重新组成一团,然后又急缩小躺到我和杨至道身后。
杨至道看了看我,“这好像是一条狗啊。”
“是吧……”我有些不确定,冲着狗头招了招手,“棉花,是你吗?”
“汪汪!”
狂风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