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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节

  和尚白了他一眼,兰花指轻佻,指着他说道:“你把贫僧当成什么人了。”
  铜锤龇牙咧嘴的胡噜胳膊,说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
  和尚掩着嘴巴轻笑,魅惑天成。
  我也有点儿受不了了,因为他太过矛盾,明明是个男的,却一副女儿态。明明这么干净,身上的衣服却这么脏。
  不过他说我心跳的事儿,的确有两小子,也不知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这时候候车大厅传来了登车的广播,我和铜锤没敢耽误,转身就走。
  可是那个和尚却幽幽的来了一句:“青龙白虎同行,山如风,水无情!”
  我和铜锤身子一僵,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等扭头一看,刚才那个和尚已经款款离去了,屁股一扭一扭的。
  我擦,这到底是和尚还是尼姑,能不能有点儿人样?
  铜锤抓了抓头发:“奶奶的,这个玩意儿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要干啥,神神叨叨的叫人整不明白。”
  我揉着心口,也非常费解,也不知怎么的,我突然生出了一种心慌的感觉,可是登车的广播还在叫唤,我强忍着这种难受,跟铜锤登上了高铁。
  可是刚坐下,就闻到了一股香风,抬头一看,蔷薇出现在了眼前!!!
  
  第一百五十六章 填坑
  
  蔷薇是县医院的小护士,自从那天离开医院后,就没见过面了,没想到他也上了高铁。
  不过习惯,我发现她的神色不对,憔悴不说,一张脸都是灰暗的,尤其是那双灵动的眼睛,几乎红肿了一圈儿,好像刚刚哭过。
  她失魂落魄的找到座位,其实就在我和铜锤的隔壁,我赶紧站起来,说蔷薇你也坐车?
  我说话声已经很轻了,可还是吓了她一哆嗦,慌张的神色中,孤独脆弱一览无遗。
  她看向了我,表现的很惊讶,说你怎么在这儿,随后赶紧擦了擦眼角,生怕别人看出来一样。
  铜锤也不是瞎子,早看到这里的事儿了,说蔷薇你咋了,哭啦?
  蔷薇只是摇头,然后有些气愤的说:“你们出院怎么不办手续?我前前后后找了你们大半天,打手机也不通,财务那儿还有你们两千块钱押金呢。”
  我有些惭愧,说我的手机刚买的,之前的坏了。至于我为什么要偷偷跑出去,以后再跟你细说吧。
  蔷薇摇摇头,说你们俩真叫人看不透,尤其是你李九成,刘主任跟我说,你的心跳一分钟六百次,已经超出了医学的理解范畴,如果不寻找措施,你真的很危险。
  我天,这事儿可掰扯不清了,所以我赶紧岔开话题,说你也坐这趟高铁,回老家还是怎么滴?
  提起这个,她眼圈儿又红了,貌似有什么伤心事。
  铜锤看出了苗头,说别站着了,咱们坐下慢慢谈,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说起来,蔷薇滴答滴答的流眼泪,哽咽着说:“中午的时候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我爸病重,快不行了。”
  我脑袋嗡了一下,这怎么可能呢?之前交代过,蔷薇的爸爸是包工头,家里挺有钱,也不是常年劳累,这个岁数撑死了五十,不可能说不行就不行吧。
  铜锤说是不是老喝酒闹的,俺记得小时候,你爸爸一口气喝了一斤,三天没缓过劲儿来。
  蔷薇摇头,说我爸年纪打了,有高血压,平常不怎么喝酒了,这次的事儿挺奇怪的,一句半句说不清。
  我说从这儿到家里,起码一个半小时,你慢慢说呀,没准儿我们还能帮你出出主意呢。
  蔷薇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瓶水,喝了两口,这才稳当了一些,说这件事儿就发生在半个月前,现在国家政策,不都搞什么实验村,改革开发么,谁家地多,以后保不齐就能多分些房子。我爸搞了这么多年工程心里也明白,所以就惦记上村里的大坑了。
  我蹙起了眉头,说地皮跟大坑有什么关系,哪个大坑?
  “就是挨着北山沟子的大坑,原来有山泉的时候,泉水都把坑灌满了,这两年泉水稀了,坑也干了,从岸边往下看得有十来米深。我的意思是,找人运土,把大坑填死,在上面盖厂房,也不住人。”蔷薇道。
  铜锤笑了,说你爸这能算计,连大坑都是香饽饽,可这东西也不是你们家的,说填就填啊?
  蔷薇说我爸跟二爷爷商量了(二爷爷是村长李玉柱,蔷薇本名李晓雪,跟李玉柱是本家),给村里重修一下马路,然后要这个大坑。
  我擦,真是大手笔,我们村方圆四五里,马路可多了,这得花多少钱?
  铜锤也点头,说这点钱,都能把大坑买下来了。
  蔷薇含含糊糊的说:“只是修缮,并不是重新铺路。坑坑洼洼的地方给两铁锹水泥就行了,二十多个工人,忙活了五天就弄清了,算上人工费和材料费才五六万。而那个大坑的面积,起码八百平。”
  我和铜锤面面相觑,真是好手段啊,五六万搞了这么大的便宜。别看农村的地皮不值钱,但八百平也够瞧的。当然了,填坑需要土,钱也少不了。
  谁知蔷薇哽咽了一声:“都是贪心惹的祸,我爸就是因为填坑才出事的。”
  可说到点子上了,我就问她,是被车轧了,还是叫石头砸了,一个大活人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蔷薇的眼神里有些恐惧,说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妈在电话里说,拉土的大车,正在填坑的时候,我爸就突然晕倒了,等抬到家里去,一张脸紫黑紫黑,好像是淤血,人们都乱了手脚,不知道这是咋回事,随后就进了正兴县城,可是经过化验,根本没有任何问题,我三叔说,不行上北京吧。”
  这事儿邪乎了,所以我问他,去了北京之后呢?
  蔷薇小声的哭泣起来:“几个大医院的专家都会诊过,得出的结论是没有任何毛病。这不折腾了一圈儿,病没治好,我爸的情况更糟了,全身都黑了,还有腐烂的味道,貌似里面的血肉,都要溃烂了,实在没辙了,就拉回家等死了。”
  铜锤瞪圆了眼睛,半天没说出话来。可紧接着他就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像在说,那个大坑挨着北山沟子,会不会……
  我微微点头,恐怕真有些关联。要是没林平之的诅咒,我们不会怀疑北山沟子,可现在不一样了,那里面有个凶灵,保不齐蔷薇的爸爸也被算计了。
  铜锤看蔷薇哭的很厉害,想安慰又张不开嘴,后来用手捅我,叫我说两句。
  我咳嗽了一声,可酝酿了半天,我也表示无能为力,因为人都快死了,你说出大天来,也不顶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