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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节

  李老嘎叹息了一声,说:“出了事,我生怕钉子有问题,就找个地方埋了,不过做着记号丢不了。”
  说完,拉着水伯要出门,还跟大伙儿解释,水伯要去坟地看看,找到原因,才能对症下药,你们在这儿好生伺候,千万别报警,警察来了也不顶用。
  人们老大的不情愿,但又无法阻拦,还有人张罗着要找风水先生,毕竟在他们眼中,水伯只是一个赤脚医生。
  李老嘎一瞪眼,说别跟我提风水先生,我侄子的事儿还不够乱套吗,现在风水先生一听咱们村儿,恨不得尿裤子里。
  说完还骂了句娘,带着我们就走出了屋子。
  他是村长,有一定的威严,屋里怎么哭,怎么闹暂且不提,但说我们离开了这个院子。
  路上的时候我就问他,说躺着的三个,我还有些印象,小时候比我大几岁,经常一起玩儿,可他们仨怎么躺这儿了,那是张彦峰,张叔的家啊。
  李老嘎说你事发突然,我们从坟地里赶回来,就奔了这里,当时就张彦峰家里开着门呢,他们两口子是卖菜的,出门早,所以就放他们家了。
  铜锤一瞪眼,人家就这么放心,叫你们折腾?
  李老嘎出了一头白毛汗,说你他娘的怎么这么多问题,我自有我的办法,赶紧走吧。
  铜锤碰了钉子,气鼓鼓的,恨不得过去咬他一口。
  坟地在村东头,挨着一条臭水沟,这条沟子一直绵延到了十几里地的县城,源头是个水洗厂。
  现在是夏天,离老远就能闻到臭味,钩子两边是高低不等的荒地,有的种上了玉米,也有的种树。
  那几个扒开的坟包就在一片小树林中。等钻进去一看,一股阴风就打在肩膀上,我赶紧向后观察,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
  等来到近前,发现此地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翻腾的新土,大坑,其实这些孤坟不止九座,一个挨一个,都练成了片,不过有的不存在坟头了,不好找,只能对明显的下手。
  老辈子的坟坑浅,棺材薄,挖起来不费劲。从一个个黑洞中,不难发现,只深入了一米多,就看见了已经成为碎片的骨头。(上了年头的骨头,并不是纯白的,并且质地很绵软,就跟一层泡沫似的)
  我看着有些后渗,不过为了弄清楚事实,也在仔细观察。
  水伯在几个墓坑间来回转悠(其实就是打了一个直径四十公分的大洞,探个身子就能把钉子拣出来。)面色上写满了费解,好像再说,这些反孤坟并没有古怪啊。
  李老嘎偷偷来了一句:“老弟,你跟哥哥说实话,你是不是风水先生,就那棺材钉来说,哪个赤脚医生会开这种偏方?”
  水伯一愣,并没有言语。看来他还打算继续隐瞒下去。
  可就在这个当口,李老嘎的手机响了,接通之后他无比惊讶的说:“什么?来了个风水先生,他说能摆平这件事?!!!”
  
  第一百七十二章 重逢
  
  李老嘎显得格外激动,再次确认了一下,说一定要好好招呼那位高人,我们马上就回去。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这个状况,叫我们愣在了原地,不是说没有风水先生敢来这个村儿了吗,怎么又冒出一个,还大言不惭的说能够摆平。水伯这么大能耐,都不敢说这话。
  所以我赶紧问,这谁啊,咱们周边还有这种高手?
  李老嘎脸上都是笑模样,说我具体的没说,咱们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如果这能摆平这事儿,我这颗心也就放下了。
  水伯嘿嘿笑了几声,显得很诡异,不够也没说二话,跟着李老嘎就走。
  路上的时候,铜锤跟我嘀咕,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新来的这位,如果有能耐也就算了,万一还是二把刀,恐怕还得搭上一口子。
  我暗中叹息,现在孤坟这儿没瞧出好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人家身上了。
  反观水伯,显得非常沉闷,可一双小眼睛,却在飞快的转动,说实话,我很反感他这个表情,好像无时无刻都在算计什么,显得油滑,奸诈,令人不敢轻信。
  可就在这个时候,打对面来了一个中年妇女,身材不高不低,身材很风韵,半老徐娘的意思,叫我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一个词:美艳熟女。
  这妇女跟我们面对面走来,李老嘎本来挺着急的,可是看到对方,竟然停了下来,挤出一些笑容,说庆虎他妈,这是去哪儿啊?
  妇女眼睛里含着蜜,肉里含着水,似笑非笑的说,日子到了,刚给我那死鬼上了一炷香,我听说村里又出事了,你不主持大局,怎么跑这儿来了?
  李老嘎搓搓手,说就是为这事儿来的,一句半句说不清,我们先走了,你也忙着吧。
  简单的一个过场,我们就交叉而过,听这意思,这个妇女的男人死了,是个寡妇。
  铜锤冲我嘿嘿笑,说这个大婶长得挺勾人啊,你看李老嘎那操行,就跟身上趴了俩虱子一样,浑身不得劲儿。
  水伯压低着声音说:“小孩子家家,别乱嚼舌头。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要是传出去,老李那张马脸就没地方搁了。”
  我暗中偷笑,然后就把这事儿忘了。
  重新回到王彦峰的家里,人还是那么多,有抽烟的,有交谈的,还有随地吐吐沫的,孩子成群的咋呼,折腾的比发丧人还热闹。
  我心说这么弄下去可不行,万一有人报了警,或者整出点别的幺蛾子,那就更麻烦了。
  铜锤说咱俩可得瞪圆了眼睛看看,来的这个风水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水伯抿了抿嘴唇,眼中透着一些凛冽。
  进屋后,李老嘎小跑着冲进里屋,说高人在哪儿,在哪儿呢?
  等我定睛一瞧,屋子里除了三个小伙子的家属外,又出现了一个身材不高的老头。
  这老头穿着青色葛布道袍,头上梳着道髻,还别着一根木头簪子,最引人注目的是腰间的大葫芦。
  哎呦,这葫芦又青又黄,比暖壶还大三圈儿。
  铜锤直接蹦起来了,尖叫道:“葫芦爷?!你怎么来了?”
  没错,来的人正是多日不见的葫芦爷,自从林府我昏厥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