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勾勾的看着我,说我仅仅是冲了一下煞气,就休养了这么久,那煞火钻进你的体内,你早死了,可你现在生龙活虎,一定有原因,李九成,你到底再瞒着我们什么?
这是一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儿,什么也骗不了他。
可是般弱的事儿不能随便说,一时间,我骑虎难下,有些尴尬。
铜锤看我有苦衷,说谁还没点儿秘密,要不是九成,咱们不定怎么样呢,还是别问了,抓紧时间离开吧。
这时候般弱突然说:“不论到什么境地,我的事情都不能说。”
擦,又给我告诫了,所以我把嘴巴闭的更紧。
气氛凝固了一些,后来山魈转身走了,干脆利索,和尚也叹息了一声。
可是下一秒,山魈惊叫了一声:“水伯!”
一嗓子差点儿给我吓尿,不祥的预感顿时笼罩在了我的心头。
等大伙儿过去一看,都呆若木鸡,因为水伯变成了一堆土!
他的衣服还是原先的,但衣服里面的人变成了土,就是一个土形的人,死寂的躺在地上。这不是松土,而是土块,说成泥塑也行,五官相貌还勾画了出来。
我就日,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土呢?难道是被煞气给冲了?
和尚说不可能,被煞气冲体,顶多是个死,血肉跟泥土是两个概念。
葫芦爷的脸色很艳军,他犹豫了半天,才说道:“除非水伯是个傀儡,只有傀儡才会突然间显现出原型!”
惊的我倒退一步,这,这怎么可能呢?水伯先后帮助我和铜锤,有血有肉,有敢情,怎么会是傀儡。
和尚说目前的情况来看,傀儡的几率很大,可是我跟水伯是多年的好友,进山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再说了,他弄一个傀儡跟咱们进山,是什么用意?
铜锤说,你们别瞎寻思了,万一是敌人弄的傀儡呢,专门混进咱们之中,然后趁咱们不备,进行偷袭。
我说你可拉倒吧,水伯三番几次的用医术救人,哪儿偷袭过啊。要是真偷袭,咱们早遭殃了。
铜锤抓抓头发,说也是啊。
谁知山魈斩钉截铁的说:“只能说明,是最近一段时间,水伯变成了傀儡。也就是说,他本人被控制了,或者杀死了,敌人安插了一个傀儡,咱们都没注意。”
最近一段时间?!
我立马想到了阁楼的战斗,还有跟水伯长得一模一样的鬼兽宗弟子。
对,这其中一定有某种关系。可能在水伯中箭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他就被鬼兽宗弟子抓走了,然后丢了一个傀儡在角落里,我们找到他,就误以为他是真的。
但后来我灵机一动,说这也不对啊,傀儡是没有血的,水伯中箭之后,是咱们几个亲手给他包扎的,血流如注,根本骗不了人。
和尚幽幽的来了一句:“既然如此,那只能是刚才这段时间了。有人利用战斗的混乱,悄悄的带走了水伯,然后留下了一具傀儡,目的很单纯,就是为了示威!!!”
第二百六十七章 无常花
示威?!
大伙儿对视一眼,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更确切的说,是不符合逻辑。
因为敌人有这个功夫,足够给我们致命一击了,光示威有个鸟用呢?
葫芦爷咳嗽了一声,说依我看,暗中的那个人的确想偷袭咱们,但是跟绿瞳鬼猿的战斗太激烈了,他怕偷鸡不成蚀把米,所以就改成了主意,把水伯给弄走了,留下了一堆土。这是在告诫咱们,你们的人在我手上,想要杀你们,易如反掌!
铜锤当时就不干了,说狗日的,竟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有种真刀真枪的过来干。转挑水伯下手,算什么东西?!
我说你先别着急,咱们得寻思,寻思,是什么人干的。
铜锤瞪圆了眼珠子,说还用想吗,不是冲着屠恶佛心来的,就是魔古道人,别人跟咱们也没仇啊。
我说魔古道的祭祀恐怕都在找祭坛,破解阵法,真有功夫跟咱们闹腾?冲着屠恶佛心的高手,昨晚上都被鬼王给干掉了,鬼兽宗弟子虽然跑了,但估计跑不过鬼王,现在八成也死了。难道还有另外的高手吗?
铜锤说你就别想了,水伯落在人家手里,肯定凶多吉少,咱们赶紧去救他。
我说就你着急,我们都不急啊,现在是谁下的手都不知道,上哪儿去救人?
和尚说你们不要吵了,敌人没杀死水伯,反而把他带走了,说明水伯暂时不会出现生命危险。咱们现在需要做的,还是修养。尽快的修养好然后去那个溶洞。刚才九成控制的厉鬼,已经找到了白发老人。找到他,我想会有一些收获。
的确说这样,起码白发老人厉害,即便那个鬼王来了也不怕,其次就是,这么多人在山里折腾,他不会不知道。
可是鬼兽宗弟子的那张脸,始终在我的脑海中徘徊,他跟水伯长得太像了,真的太像了。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就在大家准备离开的时候,山魈说你们看这是什么?
我们定睛一瞧,发现躺在地上的那堆土,竟然颤抖了一下,头部的泥土中飞快的抽出了一丝绿芽,貌似长了一棵小草。
不过令人吃惊的是,这棵小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转眼间长高了半尺,分出了很多枝蔓和叶子,最后形成了一个花苞。
花苞是白色的,有点像牡丹,我们都傻了,开始倒退,感觉非常恐怖。
后来花苞开始生长,变大,然后抽出了花瓣,几个呼吸的功夫,就盛开了一朵白色大花,这不是牡丹,我也叫不出名字。
可葫芦爷却倒吸了一口凉气,说这是无常花!
无常花?!
听着就这么渗人,我说这是什么品种啊,长得也太快了。
葫芦爷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有人说,这不是花,而是阴魂厉鬼凝聚成的。并且这种花的出现,就代表着一个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