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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节

  这一切都是如此真实,可是我的心口越发剧痛,疼的俩眼发黑了。
  不过这一幕叫我心中费解,刚才的天地明明都破碎了,怎么一愣神的功夫,又出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葫芦爷,铜锤他们都飞奔而来,疯狂的把我围住,看到我心口的那把刀,更确切的是看到那把刀柄后,他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铜锤眼泪都下来了,一拳砸在地上,说狗日的,怎么会这样?!
  说完就要把我扶起来。
  葫芦爷呵斥:“别动,千万别动他,叫他躺着,把脑袋抬起来。”
  铜锤坐在地上,泪水纵横,双手抱着我的脑袋,放在他的大腿。
  疼得我浑身出血汗,那种剧痛真是不是用语言能够描述的,并且口渴的厉害,嘴唇都是干的。
  葫芦爷围着我团团转,不断摇头,又不断咬牙。
  因为刀子插的太深了,不能动,也不敢动。
  山魈回来了,眼中带着迷茫,他看到我的样子,冰冷的眼睛里挂着亏欠,本来是保护我的,没想到被我给保护了。这一刀如果插在他身上,就算死不了也得重伤,并且我感觉,剧痛在一点点消散,开始麻木,这他娘的不会有毒吧?
  和尚说不能留在这里了,赶紧出山,救命要紧。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僧衣,说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和尚沉了片刻,说咱们都被骗了,刚开始离开幻境的时候,都以为幻境被破了,但是水伯出现后,尤其他那张脸,一看就不是人,他的目标是山魈,可是山魈将他干掉之后,天地继续变色,我这才意识到,刚才咱们并没有从幻境里走出来,只是刚才的幻境跟咱们所处的地方一模一样。这是花祭祀的手段,他故意麻痹咱们,然后制造出一个水伯,趁机偷袭。
  绕是我心口剧痛,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花祭祀也太阴险了吧。但是先前黑暗中的幻境,我们自己人打自己人,也够瞧的。如果坚持下去,我们保不齐就会受伤。怎么就改变战术了呢?
  正琢磨着呢,我忽然感觉喘不上气,眼前也开始模糊,大伙儿开始手忙脚乱的对我进行抢救,一刀插在心脏,换做别人早就死了,我能挺到现在实数奇迹。
  可就在这个当口,不远处传来了轰轰闷响声,只见两道人影从一个山坡里窜出。
  说实话,我都快疯了,这又是谁啊,难道又是幻境不成?
  我努力的睁大眼睛,发现这两道人影的速度非常快,正在不断的交手。其中一个是女人,手里拎着花篮,穿着七彩长裙,竟然是花祭祀,不过原本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凝重。
  她的对手是一团人形的黑烟,手段狠辣,速度超绝,并且每一击,都能产生气爆,令花祭祀叫苦不迭。
  铜锤差点儿蹦起来,说这团黑影,不是那天晚上看到的鬼王吗,哦不,白发老人说这是一条虫子。
  大伙儿都万分惊讶,花祭祀明明在跟我们战斗,怎么又跟虫子纠缠不清了?
  葫芦爷说我明白了,这虫子恐怕是突然出现的,直接打乱了花祭祀的神通,不然的话,刚才黑暗中的幻境,咱们就得被困好一阵子,可无缘无故的就出来了,肯定是花祭祀受到了干扰,无奈之下,又生出一计,弄出了水伯想来个攻其不备。
  这话说道我心坎儿里了,的确有几分道理。
  和尚说这条虫子算是帮了咱们一把,不过时间耽误的太多了,咱们必须走。
  说完看向我,问我怎么样了。
  我一脸便秘状,说现在不是很疼了,就是麻,也喘不上气。
  和尚说你的心脏里有屠恶佛心的力量,所以你才能撑住,但这把刀始终是个祸害,必须拿掉。水伯不在这里,咱们都没这个本事,还是按照原先的计划,先离开这里。
  我咬了咬牙,只能如此了。
  心里一个劲儿的咒骂,花祭祀啊花祭祀希望你被这条虫子搞死。
  说实在的,我真心好奇这条虫子,为啥就这么牛逼呢?
  刚想到这里,战团发生了变化,花祭祀被虫子打了一掌,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凌空吐了一口鲜血。
  正好落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我眼睛一亮,既然屠恶佛心的力量在保护着我,那不如在玩儿一次大的,先干掉这个娘们儿,省的夜长梦多。
  打定主意之后,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生怕他们阻拦我。
  我冲胸口一抹,掌心里都是鲜血,并且很多血流,顺着伤口流向了地面,已经殷虹了一片。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快速的跳禹步。铜锤看明白了,说你特ma疯了,还要打吗?!
  他话说完了,我的禹步也跳完了,伤口中喷撒的鲜血更多,我感觉更为虚弱。可我心里的信念很鉴定,已经跟魔古道结仇了,现在干掉一个是一个,不然迟早是麻烦。
  我说了声没事,开始施展血咒了。
  这是一道新的血咒,名为含沙射影!!!
  
  第二百八十六章 讨好
  
  含沙射影的威力很大,我也是第一次施展,需要的条件很苛刻,因为需要大量的鲜血。
  如果不是我被捅了一刀,鲜血流的满地都是,我根本没勇气用这种血咒。
  现在好了,机会难得,必须要把握住。
  所以在跳完禹步之后,我在掌心落下血咒,开始念咒:“天命地运,真灵忘我,含沙射影,千里剑河!”
  说了声借法,我强忍着痛苦,一掌拍在地面上,只听一声狂风掀起,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但是混着泥沙的鲜血动了,就跟无数只红色的小虫子一样,飞快凝聚,最后变成了一把长剑的形态。
  不远处,花祭祀挣扎着站了起来,他看大我们的情况了,知道水伯的偷袭并没有杀死山魈,也看到了我在施法。
  更远处的虫子人影风驰电掣而来,面对夹击,她满脸都是狰狞和怨毒,不过大势已去,无力回天,她选择了逃跑。
  堂堂花祭祀被搞的这么狼狈,恐怕还是第一次,但我心中坚定,这是也是她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