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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这个有可能,但是有这么个前提在。”刘主任点了头说到:“伊404是伊系列潜艇的最后一艘,这艘潜艇是集所有伊系列技术之大成的,最重要的就是这艘潜艇采用了当时最为牢固的双层船壳设计,生存能力很强。前面的伊系列潜艇也是采取双层船壳,但是只覆盖了一部分,这有这艘是真正的双层船壳,所以我大胆揣测,这艘潜艇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撞坏。但是我想不通的是日本人这样直接进入大空洞,难道他们就不打算出来了?”
  大家都知道刘主任肯定不是关心那帮日本人的死活,而是担心下面的日本人会不会都成为了那艘“甲标的”潜艇里那两位人鱼一样的怪物。
  “好了,大概情况就是如此,明天中午我们就去第一次实地勘探!”刘主任适时结束了会议。
  晚上,还是在那间招待所,我和老郭坐在房间里互相看着。
  老郭看起来很郁闷,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狠狠地吸了几口后说道:“小黄,上次的事情完了也没时间再见见。其实,我该给你们说声对不起的。”老郭看起来有点沮丧。“我在国安也混了快20年了,但是如此严重的失败还是第一次!”
  “老郭你说啥呢,我们毕竟把茶叔和他的手下全干掉了,让蜘蛛损失惨重,这怎么能算失败?”我劝道。
  老郭狠狠的吧烟头掐灭,蹬着我说到,“都死了二十多个学生!这还不算失败?这已经是极其严重的事故了!还有”老郭忍住了没把那个名字说出来:“潘朵听说也很惨,今天看到她我都不敢抬头看她,这怎么能说不是失败?我们是国安局,就是为了国家和老百姓安全而设立的!现在死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不算我的失败?当年我在香港混大圈的时候,被人死的兄弟也没那么多!谁知道这次居然栽了那么大的跟斗!你还不觉得是失败吗?”
  看着有点歇斯底里的老郭,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二十多个学生啊!现在都是独生子女,这就意味着二十多个家庭被毁掉了!他们家长的希望全没了!这还不算是严重的失败吗?”
  “另外,你知道为什么我来做这个任务吗?”老郭有点惨然的说到:“上次的事情出了以后,我和我们整个行动小组都被局长严厉的斥责了。我现在属于戴罪立功才来到这里的。上面对这个任务也很重视,所以我带了小李和小黄他们,上级要求务必成功。”
  “老郭,你也别把什么事情都往你自己身上揽了,当时的情况,也许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胡乱劝说道。
  老郭摇了摇头,磕了一下烟灰后说道:“我们还是说说现在这件事情吧。”
  “小黄,现在的情况你自己也明白。这次的行动小组里,大多数都是技术人员。真正动手的是我们,而潜伏的就是你和潘朵。今天开会的人里面有没有蜘蛛的人我不知道,但是蜘蛛敢把这些资料给我们那就说明他们有能力HOLD的住,也就是说他们肯定知道我们的行动计划和内容。所以,这次我们恐怕又会遇到始料未及的各种状况。事实上,找潜艇全是别人的事情,我们两方来这里,就是为了对付蜘蛛的。”
  虽然老郭说的很深沉,但是听到他居然也会用“HOLD的住”这么新潮的名词,我还是听的一笑,老郭也没老嘛。
  “我明白老郭,那么你那里现在对蜘蛛那方面有什么最新的情报吗?”我问道。
  “目前只知道徐立死了以后,蜘蛛只剩下六大股东,这次派出来执行这个计划的就是那个中和了考古系三楼的宋云,这个人目前的资料倒是很齐全。”
  宋云,男,现年39岁,新加坡籍华人,常年在东南亚活动,和此地区贩卖军火、毒品的机构有很大联系。此人属于蜘蛛组织中非常活跃的份子,出镜率相当高。但在境外横行十几年,世界刑警组织通缉了他很久也没能抓到他(当然,被世界刑警组织通缉和很久都没抓到的人很多很多……)。
  此人头脑冷静,异常残忍。用冷酷手法清除组织内外异己丝毫不留余地,属于那种清除异己就直接杀人全家的类型,在蜘蛛组织内部都是人见人怕,鬼见鬼愁。并且这个人的特点就是心理极端变态:例如某次捉到别的文物走私机构的一个负责人,他亲手用钳子拔掉了那人满口的牙齿让神经外露,那人喝口水都痛的休克。另外一次抓到了一个国安的女性干员,他按照越战的时候流行的一个谣言:我军野战医院被越南特工占领,将一些女护士给活活制作成了海豹人的事情。这个变态居然就真的把这个女干探通过尖端手术弄成了海豹人还给了我们,据说那女人的老公抱着她哭了三天三夜。为这事情整个国安局都震怒了,国安局局长拿茶缸砸了窗子,发誓要抓到这个变态报仇雪恨。
  (原来的事件转述是这样的:二十年前的中越边境防御战以血腥和酷烈闻名一时。在战争中,双方都有士兵被俘。越方战俘受到中方一贯的优待,而越南人在中国女战俘身上却犯下了令人发指的战争暴行。这就是中国“海豹人”。战争中,有一些中国的女兵(大概就是一些医护人员和通信兵吧)被俘。她们一落入越方魔手,随即便遭到显然是有计划的反复的强奸,等她们怀孕后,便被锯掉了四肢!有的女俘绝食求死,随即被强行注射葡萄糖。在交换战俘时,这些已人不人,鬼不鬼的女战俘便被交还中国。一次战斗中,我方攻克了一个越方距点,在其中发现了几个女“海豹”。乍见战友,有的“海豹”嚎啕大哭,以头撞墙,有的用牙齿死死咬住战友的枪管,要对方打死她。
  26、蛟龙二号
  后来此事做了专门的澄清,要想切掉人四肢还能生存需要非常精确且高端的手术,并且需要大量血浆才可能成功(就算现在成功几率都很低)在79年的越南战场上越南根本不可能做到这点,这就是个不切实际的谣言。笔者曾经问过数位越南战场的退伍老兵,其中一位老兵的说法是:“野战医院被偷袭可能是有的,听说过这样的传言。并且战场上的猫耳洞里,有些就有女护士医生被越南人打死的事情。不过只要一发生这种事情,那些越南人就别想活了:附近几个猫耳洞的兵会全冲出来灭了他们,政委都拦不住……如果真有传言的这种事情发生,就算中央军委拦着,我们全军也会直接杀过去让那帮越南猴子亡国灭种!”)
  直接杀过去让那帮越南猴子亡国灭种!
  三十年过去,我看到满面沧桑的老兵面前,军威犹存!
  “那个女干探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我们虽然一直有他的情报但是几次都没抓到他。小黄你要记住,这个对手远远不是徐立能比的。徐立办事至少还是有原则,并且还参差着对你的一些企图。这个宋云就根本不是个人而是头畜生!没有任何廉耻和道德的野兽!为了达到目的他是不会在乎任何手段和方法的!”
  我看了看老郭,一直不说话,老郭给我看的莫名其妙的还以为自己长尾巴了到处找我在看啥。
  “老郭,上次是我们两个不熟也就算了,我也不知道你们国安办事情的方式。例如那个薛浪居然是卧底你们谁也没告诉我,我知道你们国安的工作风格干啥都是双保险甚至三保险。这次明里的是我们两方面,暗里你们派了谁了?别给我说不知道我懒得费脑筋猜了!也别给我说没有,鬼才信呢!到底是谁你先给我交个底!免得我又的猜半天!到时候被自己人搞死了我上哪里说理去?”
  老郭两个眼睛瞪得比小猴子的还大,一副气的要死的表情说到:“拜托!你小子根本就不懂情报战的一个准则吧:实际执行人员是肯定不能了解全部秘密的。这次我也是实际执行人员,所以局里还派了哪路人马我也不清楚,这次派了你我两个都知根知底的人来合作已经是很少有的情况了!上次连我都不知道薛浪是卧底呢!”
  “那也就是说上面肯定另外派了一路人马,就是到底是谁你不知道是谁了?对不?”我有点贼兮兮的问道。
  “那是肯定的!”老郭坚定的回答道。
  “哦,那我就安心了,不然还是我们失败二人组孤军奋战我可不放心。”我松了口气说到。
  “……”
  “对了老郭,那个啥海军陆战队那对宝是什么路数你知道吗?”我又想起来开会时候极端不协调的那两位。
  “女的那个张丽莎我也不认识。男的黄玉奇我倒是听说过:这人是个老广,据说是连续三届军事五项技能冠军,现在好像是海军潜水员教练。当然李煜辉一再强调是因为他去了国安没参加军事五项比赛才让黄玉奇得到的。还有就是这人是全军游泳比赛的冠军,据说水性极好,并且还有深海潜水员执照。不过对于他到底是个啥性格就不清楚了,不过安排他做这个任务可能也是为了借助他的水性吧,他和张丽莎算是军方的代表。”
  我和老郭聊到晚饭,李煜辉和黄飞他们叫我们去吃饭才住口。
  第二天,我和潘朵继续背那些该死的图纸。还好只是叫我们记住大概的潜艇结构,至少在里面不会迷路为标准,不然我和潘朵估计都的脑淤血.这个过程潘朵比我更痛苦:因为她向来是个拳头比脑子更快的傻妞。她悄悄对我说到:万一下去了我就死死拽着你就是了!反正你认得路!我很无语,现在我才发现潘朵就算大学那么早毕业了那也属于严重的偏科学生。
  接近中午,我和潘朵,还有其他人员是乘坐一艘小轮船到的崇明岛附近的外海,这里已经停留着一艘大船:向阳红九号。
  这艘船其实说起来不大,排水量也就四千多吨,和最新的远望系列的比那差太远了。(神州六号上天的时候大家肯定都在转播中听过:“远望三号发现目标!”“远望四号发现目标!”的声音,那就是航天远洋检测舰队的声音。这个舰队一共六艘,逐年增加,从远望一号到远望六号,代表着中国最先进的海面探测力量。这六艘船都很大,普遍排水量都在两万吨以上,排水量最小的远望四号也有一万两千多吨,最大的远望六号已经到了两万五千多吨,搭载了中国最尖端的电子设备。)
  向阳红九号的船身后半部分个工字型凹槽,这里吊装着这次的主角:蛟龙二号潜艇。
  蛟龙一号是中国最先进的一艘深潜潜艇,而这次的蛟龙二号是搜用于探测海底河床和矿产的中深度潜水潜艇,最大下潜深度大概三千米的样子,因为需要多装很多设备,也需要搭载更多的人下潜,体型比蛟龙一号要大很多。蛟龙一号就是为了深潜而设的,二号算艘资源船性质。
  蛟龙二号外形看起来像个大号的灯笼安康鱼,扁平的大肚身材,四面都装有石英的观察窗,一次能下去10个人左右。那几个老专家因为身体原因不可能再下去了,所以下去的人选定为我、潘朵、刘玲、张丽莎、秦晓雷、黄玉奇和老郭那四个手下(包括黄飞、李煜辉和何青松)。
  除了黄玉奇、老郭和何青松以外全是的年轻人(张丽莎到底多大我也不清楚,当然黄玉奇他们也不老才四十多)。这次下潜并不是要直接进入空洞,而是下潜到大概600米左右的地方测试我们这些人对压力变化的反应。据说有些人会受不了深海压力的变化而失常,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可能执行此次任务。唯一不是下去测试的是刘玲:她是下去当教官的。据说她早就和蛟龙二号去过上千米的海底了,她本业也是海底生理学,可以判断我们是否适合执行任务,并且正式任务开始后她也会和我们一起行动,看样子这个任务确实很重要,刘主任居然把自己的外孙女都贡献出来了。
  无论多么厉害的潜艇,在下潜到一定深度后都会有一些形变.这样的形变使得潜艇舱内的体积减小,相对气压也会增加,气压增加后,空气内分子比原来密集的多,也就是说原来在正常大气压里人一口会吸进大概1份氧气和2份氮气(做个比喻)但是到了那个时候也许呼吸一口就会吸入2份氧气和4份氮气,其中氧气倒是没什么,要命的是氮气呼吸进去了以后可能会产生极大危害,具体是什么就不解释了,总之想要解除这份危害要么就是采取逐步减压的办法让氮气自然排出,要不就只能一人一个呼吸机,一直呼吸氧气了。
  蛟龙二号采取的就是这个办法,每人都带有一个好像个防毒面具一般的面罩。穿上一件厚厚的,内里是羊皮的潜艇装.大热天穿这个是因为下面非常的冷,深海的的温度大概是2-4摄氏度左右。
  除了刘玲以外,别的人大概都是第一次下潜,大家都挤在观察窗外向外观测,这艘船有驾驶设备但是我们都没去驾驶。蛟龙二号一直都是用一大堆不知道什么用处的管道和连接线与母船向阳红九号连接起来的,上面可以用遥控的方式控制我们的起降和前进后退。小猴子做了个比喻:上面就是放风筝的,我们就是被放的风筝,只不过是向下放而已。
  刚刚下水还在不断摇晃,但是马上恢复了平静,观察窗外的几个大灯开始亮了起来,有一些鱼在外面游动,边上的深度表已经开始工作了。
  深度表读数开始不断增加,大家都挤到观察窗前面向外看去了,除了我、小猴子和黄玉奇那个屠夫兄。
  小猴子聚精会神的看着一些仪表,拿着个书写夹不断记录一些数据,黄玉奇则站在边上看着一些仪表什么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则坐在一个位置上。这艘船虽然挺大的但是实际上内部也很小,我们几个基本上都是紧挨着的。
  “你怎么不去观察窗看看?”刘玲发现我没动,就记录一边问我说到。
  “现在外面除了水就是水有啥好看的?又不是来游乐园”我懒洋洋的回答了一句,边上的黄玉奇脑袋转了过来,看着我似乎有些疑惑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想和我说点什么。
  “那个,类壕啊?”我努力学着粤语的发音和他打了个招呼,黄玉奇却根本不回答,似乎又放弃了刚才的想法,只是点了点头,又把脸转到另外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