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简直就是个水下怪物啊？苏联怎么会让我们搞到这东西的？”我有点难以置信的问道。
　　李剑看着我皱了皱眉头，似乎有点不知道该不该说或者应该怎么说，然后又似乎决定了点什么事情，对我说到：“其实……这艘潜艇来历一直就是个迷。”
　　大家都向听他继续说的时候，他却闭口不言。打开下一闪门后，一个小小的操作室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操作室里有大概十来个座位，看起来是舰长、领航员、声纳、舵机等操作人员的座位，每个人面前都是一堆大大小小的控制开关，只有领航员面前是一副地图。
　　“这艘潜艇虽然大的吓人，但是其实操作起来很简单，一个人就可以开动，估计是为了让那些苏联大人物自己也能开而设计的，所以自动化程度很高。”李剑介绍道，然后坐在舵机的驾驶员位置上。
　　“大家做好，别碰别的东西。我们准备向地质大空洞进发！”
　　彼得大帝启动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小猴子说普通的潜艇里绝对不是安静的地方：各种机械和通风风扇的噪音能搞得你想睡也睡不着，极其痛苦，并且在这种压抑环境下人很容易产生各种幻觉和不适，她的硕士论文题目就是《论潜艇下人体分泌几种酶对人体情绪和健康产生的影响以及防治》。
　　我本来想随便找个位置坐下，结果老郭和李煜辉却直接把我推到了中间的舰长座位，李煜辉表情带着一些揶揄的成分，老郭却对我打了个眼色，我只好坐在了上面，老郭把一个带麦克风的耳麦递给了我。同时按下了上面的一个通讯频率按钮。
　　“小黄吗？”耳麦里传来了刘主任的声音。
　　我刚想回答，刘主任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不要说话！听到的话你装作要把耳麦带好，在麦克风上偷头用手指敲两下就行了。”
　　我依言假装扶了扶耳麦，在麦克风上轻轻敲了两下，大家都在看着李剑如何操作潜艇，根本没人注意到我。
　　“小黄你听好，现在任务就要开始了，现在我要你明白一件事。因为你还太年轻，现在让你做到很勉强，但是我至少要你明白应该怎么去做！”刘主任的口气越发严肃起来。
　　“从现在开始，你要明白的就是：质疑一切！”
　　“从现在开始，你只能确认一件事情，那就是只有你自己是你自己，别的，都不是！”
　　“这里面的人，有的和你出生入死，有的曾经和你共事，有的人是初次见面，有的人是知根知底。但是现在，我要求你把这些全部忘掉！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蜘蛛的人，都有可能是蜘蛛的卧底！有的人也许昨天还不是，今天就是了。所以，你必须怀疑你身边的每一个人！明白吗？”
　　我听的目瞪口呆，几乎快忘了我怎么回答了。
　　“我知道，你想说潘朵是吧？她和你一起出生入死很多次，还几次差点死掉，特别是现在你们两个还有那么多说不清楚的关系。但是我现在告诉你：就算是你对潘朵熟悉到了她的指甲盖，你现在也必须重新认识潘朵，也许她是假的呢？也许她是别人化妆的呢？也许她是潘朵失散多年的同胞姐妹，在蜘蛛里待了很久的呢？是不是会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呢？”
　　我都快晕了，要连潘朵都靠不住，那还有谁靠得住的？这个时候，李剑打开了面前的一个大屏幕，显示我们正在接近目的地，大家都凑上去看。潘朵本来站我身边也凑上去了，我左看右看，就剩下豪斯在边上无所事事的趴着……这家伙总不能是假的了吧？
　　“那我可以不可以质疑现在给我说话的你搞不好也是蜘蛛冒充的？”我恶狠狠的轻轻对着麦克风说到。
　　“可以啊，你完全可以怀疑现在和你说话的其实是一个蜘蛛的卧底，目的就是离间计，让潜艇里面人人自危……不信？呵呵，你以为和你说话的真的是刘主任？”
　　前半段还是刘主任的声音，最后几个字却直接变了调，变成了一个我非常熟悉的声音。
　　“局长？”我有点失声的小声说到。
　　“骗你这小子真没啥技术含量……”格格熟悉无比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这白痴也不想想：刘主任一个一辈子搞技术的专家怎么会教你这些间谍战的常识？从第一句你就应该明白我根本就不是刘主任了！”
　　“好了，言尽于此吧。这艘船上你真的能信任的只有嘉宁和白一凡：因为我还真想不通有谁能冒充的了他们两个。总之，自己小心点！”
　　35、潜艇来历
　　格格切掉了通讯，我努力把乱七八糟的思绪赶出脑子，豪斯那个狗东西百无聊赖的趴着看着我，好像我还是块大牛排似地。
　　“已经到达目的地！”
　　稍微感觉有点震动，这艘潜艇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接近出海口我们也没感觉太大的震动，比起蛟龙二号可是好多了，李剑宣布到达目的地后我都没太大感觉。
　　“目前时间10点04分，预计还有76分钟开始行动。”李剑按了几个电钮后回头看着我说到。
　　大家都回过头来看着我，我意识到现在似乎应该说点什么了。
　　“那个……李剑你一个人就能开得动？下潜的时候需要不需要我们帮忙做什么？”我想了想说到。
　　“日常驾驶我一个人就可以了，这艘潜艇的自动化程度极高，只是要做别的复杂动作的时候需要大家协助一下，猜想那么设计可能是因为怕那些苏联大人物没下属开不动所以才这么设计的。不过苏制武器向来就有简单易操作的特点。另外就是这潜艇也继承了苏联武器皮实抗造的优点，基本没有出过什么大故障，我们摸索这艘潜艇十几年了，也没出过什么大事。”
　　“你刚才说这艘潜艇的来历是个迷，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李剑又是一副皱着每天欲言又止的表情，然后看了看大家的表情后释然的笑了笑：“大家别误会，不是不能说而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我就把我知道的说给大家听好了。”
　　九十年代某一天，深夜两点钟左右大连潜艇基地外一艘捕鲸船忽然发现雷达上出现一个巨大的不明物体，看起来比任何鲸鱼都大。不过对这种情况捕鲸船倒也不算陌生：潜艇到达潜望镜深度的时候就会出现这种事。毕竟这里是潜艇基地，下面的潜艇也不会告诉你它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出去。捕鲸船向往常一样，让开了潜艇进港的路线，却发现这个潜艇似乎停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这里深度大概有几百米，潜艇在这里有一条固定的航道出入军港，停在这里似乎有点不对，捕鲸船的舰长很奇怪，这个时候突然发现，原地的水面开始升高，一个巨大的四四方方的盒子窜出了水面：那个潜艇居然浮起来了。
　　捕鲸船吓了一跳，但是船长是个老海员，对潜艇基地里的潜艇还是很熟悉的，可是这么个四四方方的潜艇到真的没见过，大连潜艇基地中都是常规潜艇（中国只有南海舰队有战略核潜艇）这东西的个头似乎也超大。
　　难道是美国或者俄罗斯的潜艇？
　　船长立刻紧张了起来，抓起船上的无线电。
　　中国沿海的渔民们经常捞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91年代在福建外海捞出来过一枚完整的美国MK鱼雷。2001年在南海捞出过一串好像大喇叭的东西最后证实是美国的拖拽声纳。94年在渤海捞出来过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盒子里面有一套精密设备最后证明是日本的海底记录雷达，这里正好在一条日本商船的行驶路线上，这条日本船每次都会在这里把这东西捞起来记录数据再放回去。97年在黄海捞起过一架飞机的残骸，经过辨认是一架日本的F2战斗机，日本辩称这架飞机95年在日本冲绳演习时失踪，反而要求中国解释是怎么回事。98年在上海以东300多海里的地方捞起来几个巨大的类似氧气瓶的东西，渔民们出于好奇打开了其中一个里面放出了一些奇怪的气体，渔民们闻了也没有任何不适也没任何异味，回航的时候这几个东西被海监部门收走后奖励了渔民10万元人民币，渔民们至今都不知道那是啥东西，海监只是告诉渔民们那种气体对人没有害处不用担心……
　　2003年以后，南海的渔民们多了一个爱好：专门在海里捞外国人丢的各种设备。只要看见外国船，不管是什么船都直接尾随在人家屁股后面，外国人丢什么就捞什么，捞上来就直接拿到海监那里去，海监高价收购（海监收购价好几千块钱啊。外国人哭死：那些设备哪个不要几十万美元啊！太过分了！)个别不太厚道的渔民甚至人家还没丢就捞。例如09年美国的“无暇”号想在南海丢拖拽声纳，结果还没丢下去就被渔船盯上了，看到美国人声纳下了水就上去拿网子捕，美国人还没完全放下去自然不干，而渔网已经网到了东西渔民们自然也不卖帐，两边就开始玩起了拔河：美国船拖着好几艘渔船在南海大游行，美国船上的船员们求爹爹告奶奶向总部发报：请求放弃设备返航！不然我们都要给中国最有战斗力的海上部队：南海渔民给抓去了！总部回复：不得放弃！
　　最后，不厚道的渔民兄弟直接砍断了拖拽雷达欢欢喜喜拿回去了，美国间谍船欲哭无泪的跑了路。
　　船长拿起无线电，立刻用海军公用频率通话，报告在某某位置处发现一艘浮起水面的不明潜艇。刚刚说了两句话，船长就发现远处的海军基地里已经是一锅粥了：至少三架“海豚”直升机向这里飞了过来，水面上有海监船、巡逻艇等等大大小小的舰只远远的杀了过来。海军基地雷达里在潜艇浮起来以后就已经发现了，只是还没搞懂怎么回事，整个基地拉起警报，如临大敌。
　　后来的基地司令报告
　　199X年11月6日，在我基地外，坐标XXXX处发现一艘潜艇上浮，标识未见。我基地海军陆战队对其进行搜索，发现其内部文件若干份，内部未发现任何人员。
　　“也就是说，这艘潜艇是自己开到我国大连潜艇基地的？”我总结到。
　　“是的，并且在里面发现了彼得大帝的资料。但是这艘潜艇上没有一个人，到现在也不知道它是如何到达这里的。”李剑苦笑到。
　　“这件事当年闹得很大。不但是军方，就是民间也有很多传闻。我刚从舰艇学院毕业的时候就在老师那里听说过，后来成为秘密选派到彼得大帝上的人员。我们对这艘潜艇研究和十几年，依然很难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真是幸运……我早就知道这东西的存在了，可奶奶从来都对我守口如瓶……”小猴子由衷的说到。
　　“你刘教授是为了你好才那么说的。”李剑苦笑着摇了摇头：“作为海军和马克思主义者，我本来是个无神论者……但是这艘船确实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