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爷,威爷。”
我加快速度,突然传出胖子的声音,我连忙往回走,胖子虽然急,不过速度还是慢,“咋了,胖子?”
“脖子,脖子上好像有东西。”
胖子拎着包,我拿起手电往胖子的脖子上照,当时吓了一跳,胖子的脖子上趴着一只虫子,通体黑色的虫子,居然有拇指那么大。
“胖子别动。”
我看到那个虫子屁股翘起来,这是要咬胖子的节奏,这还了得,外面的虫子咬一下都要命,何况是这里的。
我直接抓过去,别看我不怕鬼,对虫子这种东西还是挺畏惧,当时也是拼了,那个虫子很滑,我一把抓住,大牙的手电也照过来,当时我抓住那根虫子,通体黑色的虫子,上面有很多的脚,那只虫子居然扭动身子朝我手指咬过来。
我啪的拍在一侧的墙上,别看这种虫子抓在手里软软的,我用力拍那么一下居然没有死,好还解决了虫子快要咬到我手指的问题。
我顺势丢在地上,然后用脚拼命的踩,踩到第三下,那个虫子彻底死了,整个身子已经被我踩烂,虫子的身体里冒出那种黄绿色的液体,特别的臭,那种臭味很特别,就好像是食物严重腐烂之后发出的味道。
“走。”我捂着鼻子往前走,这里空间太小,原本呼吸都有些费劲,现在加上这股臭味,确实让人受不了。
“威爷,上面。”
大牙在后面喊,我拿着手电往上面照,当时汗毛全起来,黑压压的一片,开始没注意,只是以为上面的墙在动,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墙,都是那种黑色的虫子。
“跑。”
我一下子窜出去,胖子的速度也跟上来,这次难为了胖子,身体太胖,而且还要拎着东西,幸亏里面的空间逐渐宽了一些,我们的速度越来越快,所以,如果你觉得自己跑不快,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后面放一只鳄鱼,速度肯定上来。
我们三个拼命往前跑,终于跑到一个相对开阔的地方,当时确实跑不动了,我拿着手电往后照,幸运的是那些奇怪的虫子并没有追上来。
“威爷,那是啥玩意?”
我咳嗽一声,“很可能是尸虫。”
“尸虫?”
我点头,其实尸虫也分很多种,听着挺吓人,其实生活中经常可以看到,草原上处理粪球的屎壳郎,腐肉上生出来的虫子,这些都属于尸虫的范围,说简单点就是专门处理尸体的虫子。
我简单说了一下,胖子和大牙连连点头,既然有大量的尸虫在通道里出现,只能说明这里曾经或者在某一段时间出现过大量的死尸。
“走。”
担心那些尸虫追过来,我们继续往前走,走出去差不多十步,我们只能停下,前面居然是墙。
这一下坏了,当时我们的脸都绿了,这里居然是一个密闭的空间,那么墙上的门有什么用处,难道这就是一个玩笑,未免开大了。
“找找,一定有出路。”
我们所处的空间要比之前的大很多,如果说最开始是两座墙之间,那么这个时候我们停留的位置是什么地方。
我拿着手电往墙上照,整个空间都是用那种砖修建而成,所以看着很规矩,“威爷,快点想办法。”
胖子和大牙拿着手电退了过来,顺着手电光看过去,那些黑色的虫子涌了过来,数量实在太多,我靠,这种东西应该是以腐肉为食,难道把我们当成吃的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想办法顶一会。”
胖子手里只有半截钢筋,这东西打狼还行,面对成百上千的尸虫根本没用,大牙开始翻他的包,然后从里面掏出几样东西丢过去。
“大牙,你怎么把驴蹄子给扔了?”
我用手在墙上摸,修建这个空间的人一定会给自己留下一条生路,这就是为什么,很多看似神秘的古墓都会有一条出去的通道,因为修建古墓的人不能把自己困在里面,就算是墓主人担心秘密泄露想要杀死这些人,还是会偷偷摸摸想办法逃出去,这是人的求生本能。
大牙的驴蹄子真的起了作用,不是辟邪也不是驱鬼,那些尸虫居然快速围过去,驴蹄子在袋子里放了三天多,肯定已经臭了,大牙一直没舍得扔,很快黑色的驴蹄子完全被那些黑色的虫子包围。
胖子一下子乐了,“真别说,还真管用,再拿几个出来。”
“没了。”
黑驴蹄子很快被尸虫啃光,胖子咋呼着让大牙想办法,“用火。”我喊了一句,就算是猛兽同样畏火。
大牙的包里有不少纸钱和香烛,大牙听了我的话立刻把香烛点了,然后烧了纸钱往前面扔,火光一起,那些虫子速度随之放缓。
“大牙,上面。”
这小子只顾着自己眼前,那些尸虫顺着墙的上面往我的方向过来,胖子点了两张纸直接冲过去,这些尸虫一直生活在黑暗的环境里,随着火落下,那些尸虫快速散开。
“威爷快点,要顶不住了。”
我蹲在那往下摸,终于让我摸到一个缝隙,那里的砖头有点松,盖过房子的人一定知道,越是下面的砖头应该砌的越结实,这样才能承受上面的重量。
我用力往外掏,其实还是挺费劲,我想到包里有匕首,我连忙掏出来,然后把砖周围的空间清理一下,我从里面掏出来,这块砖居然是半块,中间的切面很齐整,然后我看到了里面的一个按钮。
这个时候,前面的火光一下子灭了,胖子和大牙开始喊,几乎同时我用力按下去,嘎,嘎,那种奇怪的声音再次响起,胖子和大牙跑过来,包里的纸钱已经没了。
随着那个奇怪的声音消失,我面前的墙一下子分开,“快点。”
我喊了一声,胖子和大牙已经冲了过来,没有办法,那些尸虫距离我们只剩下不到一米的距离。
我们三个想都没想,直接冲了进去,“大牙,弄点火,别让那些尸虫进来。”
“不行,再烧就要烧内裤了。”
“我这有。”
我从包里同样掏出一沓纸钱,大牙索性都点了都在那个暗门前面,随着火光亮起,我看到那些恐怖的尸虫,快速的聚过来,尸虫的整个身体向上翘起,那种感觉不是在向我们示威,而是在进行一种奇怪的仪式,因为所有尸虫的动作几乎一模一样。
这个时候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幸运的是,那扇门正在缓缓关闭,看着石门的缝隙越来越小,我当时脑海里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这里从来没有人来过,应该不会,既然是这样,那么我找到的那个机关里的半块砖头又是谁重新塞回去,没有办法,我不可能再回去寻找答案,这注定是一个谜。
我们三个从里面冲出来已经累得不行,那种内心的恐惧同样会增加人身体的疲惫,这就是为什么人在高兴的时候会觉得做什么都很容易也很轻松,我们这个时候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