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猜的那样,钻进胡同里,再往前走了将近一百多米,终于看到一排二层的房子,看着很破旧,上面挂着一个牌子,感觉应该用了很多年,金家铺子。
一般的铺子都会写清楚用途,比如理发的就用理发店,饭店都是用吃的名,看着简单,而且也容易记住。
金家铺子,一看就是老店,如果是老主顾还行,正常人根本不知道这巷子里的老店是干什么的,刀疤脸对这里很熟悉,旁边有一个小门,我们没走正门,而是直接奔着小门过去。
梆梆梆梆,刀疤脸在小门上敲了几下,一直没有人过来开门,刀疤脸和我解释说,这是店里的规矩,一般老主顾都走这个门,而且敲门也有讲究,如果胡乱的敲,肯定不会给你开门,只有熟悉的人才明白这里面的门道,比如一长两短,那是卖家,上门来卖古物的,大多来路不清楚,想赚钱什么都得接,别管是祖传的还是地下刨出来的。两长一短是买家,而且一定要敲两遍才会开门,怕的就是有人在里面浑水摸鱼,敲一遍或者敲三遍,里面的人听到了都不会开。
“那你刚才敲的是啥?”
我忍不住问刀疤脸,感觉就是梆梆梆一阵胡乱的敲,刀疤脸乐了,“这是自己人的敲法,四下,一定要快,而且只能敲一遍,第二遍就不灵了。”
“那万一里面的人听不到咋办?”
“当然有法子,这一行说道多,做生意也小心,随意除了这些暗号还有暗语,有的甚至会用动物的声音来传递消息。”
我越听越觉得邪乎,不就是一个古玩铺子,怎么弄到跟谍战大片是的,我们在门口等了几分钟没人看,刀疤脸开始学鸟叫,真别说,这家伙学鸟叫特别像。
“邪了。”
鸟叫学完了,小门还是没人看,刀疤脸脸上一红,明显是脸上挂不住,尤其是在我面前,感觉刚才说那些就是在吹牛。
“走正门。”
正门一般都是散主,也就是卖给人看的,如果真遇到好主就卖了,一般搞这些生意,靠的都是大主顾,一买都是一批一批的买,一年干几次也就赚足了,平时就是对付个营生。
我和刀疤脸去了正门,这个时候才发现,大门上已经上了锁,铁将军把门,铺子已经关了,我们刚回来,难道是金爷是的消息已经传回来了,这很有可能,树倒猢狲散,这是几千年不变的传统。
刀疤脸吧嗒一下嘴,门锁上了,想进去肯定不行,我突然想起金爷给我的那把钥匙,会不会是这把门的钥匙,我拿起那把破旧不堪的锁头看了一眼,肯定不是,金爷临死前交给我的钥匙是蛇形的,和这把锁头根本不匹配。
我和刀疤脸转了一圈,没有办法只能回去,因为刀疤脸和那些老伙计没什么正面联系,所以连个电话也没有,只是看着好好的一间大铺子就这么关门了,确实让人觉得可惜。
“金爷,有后人?”
我好奇的问刀疤脸,金爷这些年肯定攒了不少钱,几百万是小数目,上千万都不好说,而且金爷说过,他们家的生意是祖传的,从他爷爷那一辈就开始搞古玩生意,按照金爷的岁数,早就应该娶妻生子。
“没听金爷提过,也没见过,不过有一次和金爷在一起几十年的老伙计喝多了,无意中说了一嘴,金爷当年曾经和一个女人好过,后来那个女人大着肚子走了,因为这件事金爷伤心了好几年,而且每次出门都要想办法让人帮忙打听。”
“啊,那是没结婚啊,金爷够可以的。”
刀疤脸挠了挠脑袋,“具体情况就不清楚。”
我点点头,先回去,我相信这件事一定会有下文,摸着兜里的那把钥匙,我有的不想起金爷临死之前抓住我的手说的那句话。
找蛇母。
蛇母!刀疤脸刚才说过,金爷每一次出去都会求人帮忙找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会不会就是蛇母?
第388章 失踪的男人
我带着满脑子的疑问离开金爷的铺子,一路上都在想刀疤脸说过的那句话,金爷一直在苦苦寻找一个女人,难道金爷带人进入妖王殿就是为了从那些人口中得知那个女人的下落?可惜老马失蹄,每想到会死在里面。
我拍了拍有些发胀的脑袋,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几天,然后再去想接下来的问题,当初既然答应了金爷,肯定要办,这是信用,而且金爷已经死了,临死前能把东西交给我而不是他的手下,明显是信任我。
我和刀疤脸回到探灵社已经是下午,外面的人群已经散了,我走进去的时候大牙正在那抻懒腰,看到我走进去,大牙眯着眼睛嘿嘿一乐,“金爷,光订金咱就收了几万了,这次,生意可干大了。”
大牙两眼放光,我丝毫提不起任何兴趣,赵敏、胖子还有那个失忆的女人都在那帮忙整理桌子上的东西,应该是想把这些天接的活统计一下,我打着哈气,看来想好好休息几天是在做梦。
“怪了,怪了。”
胖子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一下子站了起来,我拿着水杯在那喝水,听到胖子喊我,“威爷,快瞧瞧,出怪事了,咱们这居然开始丢男人了。”
“丢男人?”
我也觉得蹊跷,如果丢的是孩子或者是大姑娘并不稀奇,因为有市场,这年头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我走过去,胖子手里居然拿着几张纸单,这些都是那些来求办事的人留下的,我拿过来看了一眼,虽然字写的歪歪扭扭,不过还是可以看清楚,居然是家里的男人在晚上出去之后就没回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种事有很多种可能,比如出去玩,或者约朋友晚上喝酒喝多了,或者是遇到了一些意外。
这件事确实有古怪,因为接下来的那些纸上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都是家里的男人在晚上出去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失踪,而且这些男人都是普通职业,基本上可以排除出去搞不正当关系或者离家出走。
我把那些单子放在一起,很快找到共同的地方,这些失踪的男人都是在晚上出去以后,而且都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年龄上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正是一个男人体力最好的年龄段。
“胖子,好好查查,这些失踪的男人都住在什么地方!”
“好。”
胖子一一比对,很快有了结果,这些男人居然都是城外几个村子里的人,而且几乎都在郊区开工建设的工地里打工,这就怪了,谁会那么无聊抓一些民工,该不会是遇到什么邪教组织或者是贩卖人体器官的。
我皱着眉头,不由得想起今天第一次回来的时候,那些排队的多是老人和女人,应该是为了尽快找到失踪的男人,这些在工地打工的男人的身上已经不仅仅是亲情那么简单,整个家庭的支出都要指着。
我看了看外面,天就快黑了,现在去肯定不行,工地应该就要收工了,我感觉问题还是出在这些人干活的那个工地上,“胖子,老疤,明天和我走一趟。”
“成。”
我回了房间,找出一身干净的衣服,洗完澡之后打开电脑,想想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更新凶灵笔记,这就是一种习惯,最开始就是觉得有意思所以把自己的离奇经历放在网上,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追着看,而且看的人越来越多。
这段大山的经历比较长,因为涉及到妖,写在网上肯定不好,我索性把狼的那一段整理好,然后发在网上,现在的人愿意看狼,尤其是前几年狼图腾,火得一塌糊涂,后来又出了藏地密码,写的都很好,紧紧抓住读者好奇心这一点。
我弄好这些已经累得不行,索性拉了被子躺下,房间里的灯光灭了,一道白色的影子飘了出来,我只是没有写出来而已,在探灵社的这段时间,每一次到了晚上,这道白光都会准时在房间里出现。
我早已经习惯,那道白光化成一个美丽的女人,脚上穿着两只绣花鞋,身上被一层白色的光线围绕,就这样站在我的床头静静的看着我,我隐约可以感受到对方的目光,充满柔情,这应该是我想要的,可惜,她注定是一只鬼。
第二天起来,吃过早饭,我们三个人出发,打听好位置之后一路坐车过去,这是郊外的一片工地,特别的荒凉,我隐约记得这一片曾经来过,突然想起来,就是那间不知道存在多久的老宅子,也是在那里,我得知了一个可怕的诅咒,就是因为这个诅咒,这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死去,然后灵魂被诅咒禁锢无法离开。
那一次我居然误打误撞解开了诅咒,同样上了那个家伙的当,这片工地和那一片紧挨着,此时,不远处传出一阵阵轰鸣声,原本的空地上已经盖起了一座座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