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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看到一眼阳光,我全身轻松,同时,原本根本忘记的寒冷朝我袭来,我忍不住的打着冷颤,牙口哆嗦个不停。
  也不知道就这样漂流的多久,反正我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河两岸的岩壁在我眼中溜走的越来越快。
  我实在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彻底的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是一片漆黑,矿灯不知道是掉了还是灭了,我的双手还是抓在木头上不敢放松,到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
  我能体验的到,好像木筏已经停了下来。
  我原本安定的心顿时悬了起来,前几次每一次木筏停下来的时候我们都是九死一生。我害怕再次遇到什么东西。
  而且之前我们最少还能看到,现在双眼一抹黑,除了无尽的黑暗就剩下无尽的黑暗。
  想到食人鱼和双头蛇,我连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人趴在木伐上一动不动。
  一股热风吹了过来,让我冰冷的身体又了一点感觉,我心中一动想到“难道我们已经出来了?”
  在地下河中也有风,但全是那种冰冷刺骨的寒风。现在是七月份,外面的温度达到了三十七八度,只有外面的风才会是热的。
  等了一下,我终于有所发现,我听到了一声野兽的叫唤声,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野兽,也不敢确定我们出了地下河,但至少可以清楚的知道我们离地面已经不远。
  饥饿、寒冷、疼痛加上失血引起的眩晕,我整个人已经变得麻木了。我很想晕过去,就像刚才一样,虽然危险,但却可以不受煎熬,在不知不觉中死去总比痛苦的死去要好。
  现在我开始痛恨我有强大的意志力和思维了,身体受不了,意志力却还是清晰无比的。
  时间流逝,我的思维却越来越清晰,突然我听到了歌声。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产生了幻觉,但集中注意力在听了一下之后,我就确定了这是真的,我们出来了,我们得救了。
  “诶……。”我兴奋的想要呼喊出来,发出的声音却只是像蚊子一样,喉咙剧痛无比。
  这一痛,让我再次昏迷了过去。
第26章 一切都过去和新的目标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从一阵钻心裂肺的疼痛中醒了过来,入眼处发现我正在一间老屋中。
  我正躺在宽敞的木床上,床前一男一女两个约莫着四五十的老人正在用白酒给我清洗伤口,我感觉到的疼痛就是这白酒刺激伤口产生的。
  “咳,你们是?”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很虚弱,嗓子眼奇痒,而且火辣辣的。
  那女人原本正在用棉花给我清洗伤口,冷不丁的听见我开口,身体往后一退,差点没有摔倒。
  “小伙子你醒了?唉,我说你们这些城里人也真是的,总喜欢到这里来钻洞子,这哈出事了吧!”男人把旱烟袋从自己嘴里拿开,吐了一口白烟说道。
  “大哥,我们现在这是在哪里哟?我的那两个朋友呢?”我心里很担心权叔和大师兄。
  男人愣了一下说道“这是威宁县香炉山花鱼洞村嘛,你们不是来这旅游的嘛,我还是想不通你们这些城里人的想法哟,这个花鱼洞有啥子可以玩滴嘛?好生生的日子不过,命还差点交代在这里了。”
  “威宁县香炉山花鱼洞,那不就是在贵州,乌江源头。”我心里想道,嘴里却问道“大哥,我的那两个朋友呢?”
  “他们啦,被医院的车接起走咯,我们县的医院车子不够,他们看你伤的最轻,所以让你在我屋头先等一哈,他们把你朋友送到医院哒就来接你。”
  我一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对着男人说道“大哥,太感谢你们救我了,我以后一定回来报答你的。”
  男人连忙摇头“你说莫里哈话嘛,我又没有出好大的力,再说救人是好事嘛,我又不是要你报答才救你滴嘛。”
  男人质朴的语言让我感动不已,眼睛一红,温热的液体顺着脸庞滴落在枕头上。
  男人一下就慌了“弟娃,你啷个哭了嘛,你是不是饿了?”然后又转身对他妻子说道“你个哈婆娘,快去舀一碗稀饭来嘛。”
  听了男人的话和看到他手忙脚乱中的样子,我整个人瞬间忘记的身上的疼痛,微笑着说“大哥,你真是个好人。”
  男人被我这么一说,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莫里好人嘛,在花鱼洞去打渔碰巧看到了你们嘛。”
  “对了,大哥你贵姓啊?”我问道。
  “莫里贵姓不贵姓咯,我姓张,你喊我张老汉就行哒。”男人回到道。
  “张大哥,我那两个朋友怎么样了?”
  一听到我问权叔和大师兄的情况,张大哥脸色就变得很难看。“其中有一个外伤看起来很严重的医生说还不打紧,但是另外一个可能就有点危险咯,说不定……。”
  他没有说完,但是即便是如此,我也知道他的意思,大师兄外伤很严重,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权叔就不好说了。
  大概半个小时过后,医院的车就来了,他们看到我清醒之后,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告别张大哥之后就被带上了救护车,刚上车就给我打赏了吊针。
  一个护士看着我的情况还算良好,开口说道“你们这是遇到什么东西了,我看你那朋友脚上的肉都没有了。”
  “食人鱼。”我回答道。
  “啊?”那护士一听,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嘴里嘀咕道“怎么可能哟?我以前也和朋友进过花鱼洞,都没有碰到食人鱼。”
  “你们胆子还真是大。”护士淡淡的说道。
  我不想和她纠缠下去,于是干脆闭上眼睛装睡。
  到了医院,我直接被带到手术室。
  打了麻药之后我就昏过去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住院部三人间,大师兄字一旁睁大着眼睛看着我。
  抬起头看了一下,发现权叔并不在这里,于是问道“大师兄,权叔呢?”
  大师兄摇了摇头说道“你权叔的情况不太好,现在在重病监护室,可能活不成了。我也只是暂时在这里,听他们说我怕是要截肢。”
  大师兄好像话语间并没有什么忧伤的感觉,说起来就像平时说话一样轻松。
  或许他是看出来我的异样,继续开口说道“我们做这行原本就是遭雷劈的,走到这一步也是很正常,没有什么好悲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