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傀儡术并不是无解,只要拿到解药,那些中招的人还是可以恢复正常。我和飞龙他们之所以大开杀戒,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在没有拿到解药之前,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肆意传染。那样,用不了多久,这世界上恐怕就没有几个活人了。
却见那左翼护法闻言不屑一笑,道:“解药是有,不过,我凭什么给你?论修为,你不如我。论法术,你也不如我。你要怎么从我这里拿走解药?除非,你用教主的身份命令我,否则,恕我难以从命。”
我被这话说的有些懵圈,这家伙怎么还是认定了要我做教主?难道,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乱杀无辜的阴谋吗?
我道:“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你的目的,你想怎样?你想让我怎样?”
他面对我这连珠炮似得问题摇了摇头,道:“很简单,属下只希望你可以做教主,重整神教,重振神威。”
我道:“你就不用跟我装了,坦白讲,你也应该知道我并非魔君本尊。即便你要找你的教主,那也应该去找本尊,找我何用?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做个傀儡教主,你在背后独揽大权吧?”
他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那样子仿佛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他道:“教主啊教主,枉你一世英明,怎么会糊涂至此?你就是教主本尊,我要找的人就是你。属下不知教主是听了谁的胡言乱语,怎么会有如此荒谬地想法?”
我大惊,左翼护法的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什么?我就是魔君本尊?!那长诉复活的又是谁?他妈的,这世上到底有几个魔君?!
却听左翼护法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起死回生之说,长诉手上的五件宝物虽然拥有强大的能量,但若说起死回生,那就是天方夜谭。长诉只不过是创造了一个与教主一模一样的傀儡,他利用那五件宝物将那个傀儡创造到极致。因为他知道,他控制不了教主你,所以,他需要创造一个傀儡来代替教主你的位置。教主你细想便知,如果如教主所言,那个傀儡才是真正地教主,那么试问,一个西域第一高手,一个中原第一高手,他们强强联手,这天下间谁还能阻止的了?他们在等什么?他们又为何要费尽心思耍些阴谋手段?无非就是那个傀儡还不成气候罢了。”顿了顿,左翼护法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继续道:“属下知道,教主也未必相信属下说的话,不过无妨。如果教主有兴趣,可以去西域之海看看。那个傀儡和五件宝物现在都被封印在西域之海中,如今的长诉就只等着她破关而出,天下大乱了。”
我被这话完全震住,如果左翼护法所言不虚,那这天下岂不是已经岌岌可危?
我道:“即便如你所说,你又为何要乱杀无辜?你可别告诉我这是阻止长诉的一种方法!”
他闻言淡淡一笑,道:“当然不是,属下所做的一切,皆都是要引起教主你的注意而已。在属下眼里,人命不过蝼蚁,算不得什么。如果教主怜惜,属下放过他们也未尝不可。”说着,他便向我扔了一个白色的瓷瓶。我单手接住,想必这就是解药。
却听他继续说道:“属下并不关心天下人的死活,也不关心中原是否大乱。属下只不过是不希望有一天西域众教会毁于一个傀儡之手而已。属下今日言尽于此,还望教主明断。”说罢,他便一挥袖袍消失在了原地。
我紧紧地握着那个瓷瓶,心里五味砸翻。虽然我现在有太多的问题需要思考,但我却没有时间,因为还有太多的生命等着我去拯救。
我当下打了通电话给飞龙简单说了下情况,随即,我们便火速汇集到了一处。我将解药分发给他们,飞龙的意思是,有解药事情就好办多了,派几个他们家的高手去处理就好,用不着我们全员亲自出动。
这么定下来,我们一行人便回到了那家小旅店稍作休息。我将左翼护法告诉我的事情完完整整跟他们说了一遍。
花少第一个跳出来表情夸张地道:“我说那哥们儿是不是逗你?西域那旮旯里还有海么?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我闻言白他一眼道:“叫海就一定是海吗?蜗牛还叫牛呢,它是牛吗?”
花少被我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傻愣傻愣地站在那里倒是十分可爱。我这才瞧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个新发型,火红火红的颜色朝天冲。
我对他调侃道:“你说你都这把年纪了,学人家青春期小孩弄个洗吹剪干嘛?”
他闻言立刻一蹦老高,气愤地伸出一根指头指着我道:“你懂个屁!这叫艺术!”随即,他用手指戳着飞龙的脑袋,不知死活地继续道:“像他这样的披肩发才是真正地洗吹剪!”
于是,在我无比灿烂地笑容中,花少挨了一记清脆地爆栗子,蹲到墙角一边凉快儿去了……
言归正传,飞龙严肃地道:“不管左翼护法说的是真是假,我们都应该去西域看看。那个西域之海我也曾略有耳闻,听说是封印在大沙漠下的一片汪洋。当然,这只是个传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谁也没见过。”说到这里,他打了通电话,应该是吩咐他手下的人给他送一样东西过来。挂了电话,他继续道:“我也说过,我祖上是盗墓的。他们曾经在西域的一个墓室里发现了一张地图,那张地图上就标注了西域之海这个地方。相传,那里是通往地狱的入口,蕴藏了无穷无尽的神力和巨大的宝藏。但是,那里只能进不能出,只要进去,就只能死在里面。不过,这也只是传言,古时候的人都喜欢夸张。但如果我们要去,还是要加倍小心。”
我闻言点了点头,我的意思是,西域之海太过凶险,去了,也许就是生死未卜。说到底,这毕竟只是我的事,我不可能也没有资格将任何一个人拖累进来。
再者,现在中原情势混乱,正派人士已经是少之又少。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全部都去了西域,万一那是个陷阱,那我们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于是,我们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我和飞龙一起去西域之海一探究竟。而阿墨和花少则留在中原保存实力。
事情定好之后,飞龙的手机恰巧来了电话。电话那头说,嗜血恶魔已经全部解救完毕。我们闻言皆都松了口气,而与此同时,那张标注着西域之海的地图也送了过来。
我看了一眼,就是那种很普通的古代地图。我让飞龙收好之后,大家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今夜之后,我又要踏上一条未知而又凶险的路了……
☆、盗墓团伙
次日,我和飞龙便搭飞机直奔新疆乌鲁木齐,随即,又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阿拉尔市。
飞龙对那张地图颇有研究,他说,根据古代与现代的地形相比较推断,那个传说中的西域之海应该就在阿拉尔市南边的塔克拉玛干沙漠之中。
很有意思的是,塔克拉玛干沙漠还有一个别名叫做“死亡之海”,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我总觉得这个名字跟“西域之海”有些关联。而且,在维吾尔语中,塔克拉玛干沙漠这个名字也是“进去出不来的地方”,这又与“西域之海”的传说不谋而合。
这次西域之行,飞龙带了很多装备,我在一旁看着有些头大。我这个人喜欢轻便,带着这么多东西无意间就会增加很多负担。
而对此,飞龙却十分坚持,他道:“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气候十分恶劣,白天有三四十度,晚上就能降到□□度,有的时候,甚至还会降到零度以下。而且那里年平均降水不超过100毫米,最低只有四五毫米,只有少量的植物得以生存;那里狂风刮起来能将数百米的金字塔型沙墙吹起,高度可达其三倍。我们要是没点装备和措施,还没等找到西域之海,就先把命交代了。”
我闻言吐了吐舌头,惊讶地半天没说话,老老实实地跟飞龙整理起东西。飞龙见状不禁淡淡一笑,拿了条长巾围在了我的头上。他说这是防止皮肤被太阳灼伤。
我虽然对这个阿拉伯式地打扮哭笑不得,但碍于情况需要,也就没有多说,接受了。
话说,那个塔克拉玛干沙漠还真是如飞龙说得那样恶劣。我站在漫天飞舞地黄沙之中,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生命是如此的渺小。即便我现在是有修为的人,但在大自然面前,我依然脆弱地不堪一击。
我和飞龙保持着两三公分的距离按照地图标注地方向走着,头顶上的大太阳简直就要把我们烤成肉干。然而就在此时,一伙同样装备齐全的人却突然映入了我和飞龙的眼帘。
要知道这种鬼地方根本就是荒无人烟,即便是旅游的人也不会深入到沙漠内部。此时出现的这伙人如果不是考察队探险者之类的,那就绝非善茬。
我们两队人马就这么在漫天黄沙中隔着几十米远的距离彼此打量了一番,飞龙对我低声道:“是个盗墓团伙。”
我立刻就警备了起来,虽然早就听说了塔克拉玛干沙漠古墓众多,但是真要下定决心在这种鬼地方盗墓,那也是蛮拼的。
我其实并不打算跟他们起冲突,但是有的时候,你不找事儿,事儿找你。只见那边一个看上去像领队一样的男人突然拿出枪指着我们道:“对面的人听好了,把你们的装备给老子留下,老子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我和飞龙闻言顿时有些郁闷,估计那家伙是把我们当成普通的探险爱好者了,以为拿把破枪就可以把我们吓唬住。
却听飞龙冷笑一声,道:“阁下与我的想法差不多,阁下若是肯留下装备,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那家伙一听火了,当即二话不说就朝我们放了三枪。我被他的这一举动惊了一下,心道:这家伙够狠的,谈不拢居然就要灭口。幸亏我和飞龙都不是普通人,否则他这三枪打过来,我们早就见阎王了!
见他开枪,飞龙这个暴脾气立刻着了,当即捡起地上的一颗子弹运足内力打了回去。顿时,只见那盗墓头头惨叫了一声,当即血流不止地倒在了地上。
见此情景,其余盗墓成员皆都面露恐慌,纷纷掏出枪来指向我们,而那看着我们的眼神也像看怪物一样。
飞龙道:“留下装备,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你们的下场将会跟他一样!”说着,飞龙又打出一道凌厉地气浪,顿时,一个持枪男子就被震出了数米,口吐鲜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