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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节

  狗爷也是冷笑:“凡事都有第一次的。”
  我怕狗爷吃亏,连忙说:“他是开玩笑的……”又对狗爷喝道:“狗爷快把枪收起来,跟萧老先生说声对不起。”
  狗爷依旧不让,大有跟这长毛怪比拼的打算。我可急坏了,这长毛怪即便是假的萧天将,但他修成了银僵,一把猎枪肯定是打不过他的。我怕悲剧马上发生,连忙喊道:“他也是姓萧。你不能杀他。说起来,我要喊他一声爷爷。”
  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说狗爷也是萧家的人,如果你真是萧天将,我和狗爷都是萧家的后代,你作为先祖,要跟一个小孩子动手,那就是失了身份。
  我话说出口,长毛怪还在思索。我抱着鬼婴连忙跑到狗爷面前,把鬼婴放下,伸手拉枪管压了下来,低声说道:“狗爷,你怎么如此冲动!”
  这长毛怪看了一眼狗爷,问道:“你也是萧家的人?”
  狗爷枪管被我压下来,但他的一口气却没有被我压下去:“怎么地。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子姓沈,不是姓萧。人称东北狗爷。”
  狗爷的话说出来,我当时就觉得完了,压着枪管的手一松,狗爷要动枪就突一把吧。
  狗爷也不是盖的,照着这长毛怪的左手手臂打去,看样子是要把衣服打破,看一看有没有所谓的七星胎记。
  这长毛怪被狗爷的态度激怒,手上一连挨了两枪,暴喝一声:“你是找死。”
  这长毛怪就扑来。
  我赶紧把狗爷往旁边一推,手上的匕首立起来,他到了我跟前,匕首就刺了过去。
  这长毛怪目标不是我,并不像杀我,一把抓住匕首,破口大骂:“你个大逆不道的子孙。”反手一巴掌,就把我打翻在地,我脸上火辣辣的,牵连方才的旧伤,我脑袋一蒙,有点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只觉得火影之中,空气凝固了一样。
  这长毛怪生前后,背后一股红黑交错的尸气蒸腾而上。
  显然他被激怒了。
  狗爷被推开,枪管当武器就砸了过来。猎枪不知什么原理,落在地上,被长毛怪一脚给踩瘪了。
  这长毛怪又是冷笑,转身过去,脚下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扣住了狗爷的脖子。我甚至听到脖子捏得发响的声音,狗爷眼珠子泛白,猎枪也落在地上,伸手猛地一撕。
  这长毛怪左手盖着布被撕了下来。狗爷说:“什么……都没有……”
  狗爷这话声音很小,但所有人都听见,一瞬间变化如此之快。
  萧天兵是一个冲上去,骂道:“你个狗东西。居然敢冒充我哥哥。”这长毛怪惊道:“弟弟。你怎么了?”
  这长毛怪被萧天兵撞翻在地上。几人在地上打滚,将几盏大缸全部撞翻在地面上。
  几根火苗被快速流动的火油引起,顿时就烧了起来。光线也先是一暗,随即大量。
  戏子把我扶起,就往几米外的狗爷那边跑去。
  “狗爷,你是怎么了?”戏子第一个喊道。
  狗爷的头已经歪了。狗眼居然流出了鲜血,整张脸似乎受长毛怪尸气的影响,臃肿起来,还有几个黑色的半点,变得认不清楚模样,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
  火油烧起来,地宫原本经过改造,四周的空气很少。火苗“噌”一声就蔓延开来,四周的氧气也变少。我晕乎乎地看着狗爷,笑道:“狗爷。你是睡落枕了吗?”
  狗爷狗眼流出泪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左手伸出来,指头在我脑袋上磕了一下。戏子道:“这里面很快就要憋死人了。咱们要出去。”
  我呛了几声浓烟,倒把我头晕给呛得好了差不多,看着狗爷,捏紧拳头喊道:“那走吧。你抱着狗爷,我跟你一起去。”戏子就等着我这句话。古十三还跪在地上,我骂道:“快走。把那姑娘也背起来。”此刻,小喇嘛也把古白衣背起来。
☆、第二十二章 会说话的乌龟
  萧天兵和长毛怪滚在一起,打得完全没有章法。
  撞得油缸变成碎片,里面的尸气也开始蔓延,在里面呆下去。不被浓烟呛死,也要被尸气给毒死。
  狗爷脖子给捏歪了,脸上给长毛怪喷出的尸气呛伤了脸,已经是奄奄一息。
  戏子背着狗爷,我在后面跟着,把鬼婴给抱了起来。手上的匕首防守着时刻降临的危险,好不容易挪到了入口的地方。
  古十三将金美秀背起来,不忍心地看着长毛怪,嘀咕道:“和老主人的确有几分相似。到底是什么人弄出来的古怪?造一个一模一样的老主人……”
  地宫里面火的越来越大,青蛇不知道为什么,浮在油里面,火很快就要烧过去了,看来青蛇是要死了。
  小水怪似乎发现了青蛇,急忙下去救他。被抱在一起的萧天兵和长毛怪撞到在地上,一时之间混乱不已。
  我喊道:“小水怪,快走。救不了了。”小水怪尝试了好几次,丢失了青蛇的声音,似乎青蛇烧死在火烟之中。小水怪在武昌地宫下面,和青蛇相依为命,此刻忽然离别,脚步走不动。不忍离去。我退后两步拉着它,死劲地往洞口出来。
  萧天兵骂道:“快说。我哥哥被你放倒哪里去了?”
  “弟弟,你是怎么了?我就是你哥哥。我叫萧天将。字八道。别号泉水居士。”长毛怪喊道。
  幸好有萧天兵拖住了这长毛怪。
  藏狐狸又在洞口叫了两声,似乎在引路。
  我们才得以从地宫之中跑出来,浓烟已经顺着地宫入口漫出来了,我的眼泪都给呛了出来。
  戏子却说:“咱们来时的生路已经变成了死路,只能该走另外一条路。”
  我说:“那就走另外一条路吧?”
  戏子犹疑了不决。我骂道:“怎么不走了?”戏子道:“咱们来的时候走的那条路没见到那巨鳖。我料想它可能躲在另外一条路上。要是现在该走那条路,咱们指不定就要遇上巨鳖了。”
  我看着狗爷的样子,道:“管他妈的。巨鳖要是再出来,剩下的三个鳖头,我一起割下来。”我指着另外那条没走过的路,就是要走生路。
  戏子道:“行,你走前面。”
  另外的通道要走几个往下的台阶,到了下面之后。我发现被戏子给骗了,这他妈能是活路,感觉就是死路。眼前是一个烂泥潭,中间还浮着几块看不清楚稀烂玩意,好像是几张动物的皮毛。时不时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真他妈吓人。
  “你确定这条路现在走得通!你确定这里不是巨鳖的老窝?”我问道。
  我暗想,真是巨鳖的老巢,它没了三个脑袋,指不定它的儿子女子,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有好几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