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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节

  这是什么东西?虽然早知道棺材里面的东西只怕不友善,但我们以为只是黑凶白凶之类的,小心一点便不难对付。但眼前这位仁兄往面前这么一站,我就知道悬了,今天只怕真的得交代了。
  先不说那块头,那力气,光这一身的绿色黏液,一看就不是善茬,看这颜色,只怕还有剧毒,还是他死前服了什么秘药,居然能把人变成这种德行。
  滴滴答答的声音越来越响,滴落的黏液甚至在它的脚下都聚成了一汪绿水。它张了张嘴,在原本是嘴的地方现出了一给黑洞,从里面传出“咕噜,咕噜”的响声,仿佛它也在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口水……红楼之谁家新妇
  靠,看这架势,是把我们哥俩当成点心了!不能坐以待毙,这时便听得旁边南新一声怒吼,然后“嘭!”的一声巨响,绿色怪物的脑门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分币大小的窟窿。
  扭头一看,只见南新紧握着他那把手枪,指关节都有点发白了,枪口上,赫然有一股青烟飘出…南新终于忍不住那怪物盯点心似的眼神,一枪开出,子弹便直奔怪物的眉心而去,端是好枪法。
  不待我喊一声好,便见那怪物仿佛毫不受眉心那一枪的影响,绿色的黏液继续滑落,瞬间掩盖住了创口,若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它移动了下身子,正对向了南新所在的方向。
  看自己的得意一枪毫无效果,南新不紧一愣神,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刚还静如处子的怪物忽然狂性大发,猛地朝他扑了过来。
  “啊!”南新怪叫一声,只来得及朝旁边一滚,躲开怪物的扑击。不过那怪物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南新这一下反应虽然也称得上迅捷,但还是没有完全躲开,只听得“嘶!”的一声响,南新的整副袖子都给拽了下来。裸露出的手臂上,先是出现了五道抓痕,然后迅速转黑,仿佛墨染一般。
  我心里猛地一沉,完了,怕是有毒!来不及看第二眼,便见那怪物好象作势欲扑,我连忙提起右手上的短刀,一把抡到了怪物的身上。
  短刀刚一及身,我便暗道声不好,这手感不对劲。只觉手上一轻,铲子便顺着黏液在它身上滑过,没能落到实处,我人也跟着一踉跄,前倾了下勉强止住了脚步。靠,敢情这身黏液还有润滑的作用,简直就像着了身铠甲。我一看不是个事,立马果断地放手,任由短刀离手落到地上,同时一扬左手的铲子,挡在身前抵住怪物的身子,然后双手猛地用力,一下子把它顶了开来。
  就趁这个空隙,我后退到南新身边,这时候他才刚刚勉强站了起来。百忙中瞅了眼他身上的伤痕,一看之下,我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心中又是一紧。
  刚离得有点距离没看清楚,这伤口黑是黑,但不是肌肉被毒素侵蚀的那种黑,而是皮肤被强酸腐蚀的焦黑。五道创口之间的皮肤,也显得有点焦黄,像是我们抽烟的时候烫到手的那种颜色。

☆、第346章 困斗
  死亡诡记,第346章 困斗
  就趁这个空隙,我后退到南新身边,这时候他才刚刚勉强站了起来。百忙中瞅了眼他身上的伤痕,一看之下,我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心中又是一紧。
  刚离得有点距离没看清楚,这伤口黑是黑,但不是肌肉被毒素侵蚀的那种黑,而是皮肤被强酸腐蚀的焦黑。五道创口之间的皮肤,也显得有点焦黄,像是我们抽烟的时候烫到手的那种颜色。
  “酸?靠,是一酸尸。”一看这情况我忍不住咒骂出声,虽然南新这不是中毒还算值得庆幸,但这怪物全身流的黄绿色黏液居然是强酸,那还让不让我们哥们活了,被它这么一碰,要是挨到脸上,那就是一毁容啊!
  看着那浑身绿油油地冒酸水,心说你这老不死的,是不是老婆偷人偷多了给气的,我这边正恶意地想着呢,忽然听到旁边南新一声惊呼:“小心!”
  南新话音刚落,我便觉一阵剧烈到无以复加的酸腐气扑来,我下意识地一举铲子就护在身前。只觉得手上猛地一沉,我憋出吃奶的劲,正打算依样画葫芦再把酸尸顶开,忽觉一阵大力涌来,我双手吃不住劲了,猛地一脱手,铲子便携着巨力,一下子撞在我的肋部。
  先是一麻,然后是便是一阵巨痛,我整个就像龙虾般躬起了身子,还没待我缓口气呢,又是一阵大力涌来,一下子把我连人带铲子飞了出去,撞到了土墙上。
  顿时我就觉得眼前一黑,尾巴骨和肋骨都一阵阵发疼。好在南新适时赶到,不然再来这么一下,我非归位了不可。
  就在我被打飞那会,南新左手持铲赶到了,一铲子带着劲风就抽到了酸尸的肚子上,看那意思,南新是想它抡倒。不过他吃了跟我一样的亏,也是没使上劲,铲子便从酸尸身上滑过,他整个人也冲过了头鸷。
  好在这小子还算机灵,没着了那酸尸的道!!那小子反手又是一记,打中了酸尸的后脑勺。这一下要是普通人挨了这么一下,不死也残废了,但这酸尸却毫不当回事,只是发出一阵粘稠的吼声,转身过去面对南新,看来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去了。
  南新一看刚那下没效果,抡起了铲子就准备再来下狠的。就在这时,酸尸的攻击也到了,它绿油油的臂膀猛地击在铲子上。双方都是使了大力的,这德制工兵铲质量再好也吃不劲了,只见它在空中明显地一弯,然后便从南新手中脱手飞出,不知道砸到哪去了。将门嫡后
  看来这么一比力气,南新是吃了大亏了,不过这小子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只见他临危不乱,顺势一松手放开了铲子,然后当胸就是一脚踹到了酸尸的身上。这一脚上的力道非同小可,酸尸也吃不劲了,被踹得后退了五六步才止住了身子。南新更是借这一脚之力,整个人向后跃了开来,拉开了距离。
  这时候,我才勉强撑着铲子站了起来。虽然身上还疼得要命,但是不站起来不行,在地上腾挪不开,要是酸尸朝我扑来都没处躲。
  我站起来的时候,南新也落了地,正背靠着土墙,双手持枪对着酸尸。枪口微微地颤动着,看得出来他心里犹豫不绝,不知道该打哪好。这也是,子弹都打眉心上了人家还不当回事,能不胆寒吗?
  南新这么一犹豫,酸尸又快近了身。我灵机一动,朝南新喊道:“膝盖!”
  南新一听心领神会,枪口下移,稳稳地瞄着酸尸的膝盖处。为什么要打膝盖呢?我也是突然发现的,这酸尸虽然强悍得不像人,但有个地方它还是跟人一样的,还是靠着骨骼在支撑着身体。把它膝盖打碎了,看它还怎么追我们。
  酸尸又走近了几步,顿了顿,好似又要飞身朝南新扑去。南新等的就是这一顿,只听得“嘭……嘭……”七声枪响,枪口上火花直冒,弹匣中剩余的子弹一下子全被倾泻到了酸尸的右膝盖上。
  “啪!”的一声,它右腿一软,单膝跪到了地上。这下酸尸似乎有些茫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他肩膀一抖,硕大的、流满绿色黏液的身躯明显地提了提,没站起来。努力了几次无果,它似乎放弃了,双手着地撑在地面,愤怒地朝南新嘶吼了起来。
  一看有效果,南新乐了,放松了身子站了起来,大脑袋四处张望了下,估计是想找什么趁手的家伙吧!许是站的角度问题,在我这边,可以清楚地看到,酸尸撑在地面上的两只手,已经深深地抠入到了土地中。这姿势……,似乎是……,我还没想明白呢,却见它身子忽然前倾,臀部上抬,左腿撑起。
  我一看明白了,南新却还一无所觉,东张西望的,我连忙喊道:“快躲!”
  荒古寻天
  我刚一喊出,酸尸便似离弦的箭般一窜而出,双爪前伸,朝南新猛插了过去。
  好在南新跟我的默契很好,我话音未落,他已经身子一缩,一个侧滚翻滚出,然后双脚踩在墙上一借力,又变向滚到了我的身边。
  我右手一伸把南新搀了起来。这时候,酸尸已经掉转了方向,又面向了我们,还是那个饿狗扑食的姿势,仿佛随时欲扑。
  没想到这打膝盖还打出毛病来了,酸尸现在这姿势,当真是进可攻退可守,那势如闪电的一扑,我俩谁也没把握能躲得过去。
  隔着防毒面具看不清楚,但想来南新的脸色现在应该跟我一样,都是煞白的。
  从酸尸跃出棺材,到现在我们双方互相大眼瞪小眼,说起来话长,其实也不过一分钟不到。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内,我跟南新都受了不轻的伤,而酸尸则眉心上挨了一枪,右膝盖被七发子弹打得粉碎。表面上看起来,好象是我们占便宜了,但实际甘苦,只有我们自知了。
  酸尸的伤不轻,但对它全无影响,我跟南新的伤说起来不算太重,可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的战斗力和灵活度了,再让它这么扑几下,估计我们哥俩就要归位了。
  酸尸趴在地上,仿佛在观察着我们,只要我们一露出破绽,就准备给来个雷霆一击。同时我也在观察它,这个姿势,就像盘踞着时刻准备着择人而噬的毒蛇,或是潜伏在阴暗中随时可以暴起的猎豹。
  持着铲子的左手一阵阵的颤抖,两腿也有点发软,身上更是无处不疼,再加上不知是吓出的还是被防毒面具闷出来的汗水,沿着额头鼻梁流到我的眼睛里、嘴巴里,满是刺痛与苦涩。现在我的情况算是糟糕透顶了,偷眼看了下南新,只见他胸膛正剧烈地起伏,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再这么僵持下去不行,死定了。看了下我们两个现在的状况,我心中有数,是破釜沉舟的时候了。
  横起肘子轻撞了下南新,压低声音对他说:“南新,你先下去,我们让他呆在上面,我们去到下面。下去的时候,用绳子扣住棺材的底部,等这个怪物想追下来的时候,我们就拉住绳子,将其扣死在这,让他动不了。”说话的时候,我两眼依然盯着酸尸,不敢有一刻放松。
  南新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嘎巴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利索地从怀里掏出了个弹匣飞快地换好,然后拉开保险把枪塞在我手里。哥哥你要乖乖的
  干完这一切后,一拍我肩膀,说了声“保重”,便麻利的在棺材的底部套上了绳子,准备下去。我紧张地注视着酸尸,时刻准备着它一有扑向南新的企图就把它拦下来。之所以让南新先下去,是有原因的,如果我们两个依次下去,那必定有一个会被酸尸拉住陪葬。所以必须有一个人先下去,另一个在上面,一则吸引酸尸的注意力,二则在保护先下去那个人。
  我一边盯着酸尸的一举一动,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瞄向南新。南新已经攀到了绳子上,正手脚并用的往下爬呢,最多再几秒种,他就要爬进竖洞里去了,。
  事情总是无法这么如意,偏偏就在这时候,酸尸动了。只见它前肢抬起,后肢下蹲,朝半空中猛扑了过去,目标正是往洞穴深处爬去的南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