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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节

  于是,我就把熊导游的那张电子版肖像以彩信发给小凡,配的文字是让她分两手准备,一是让侦探公司留意在香港是否有熊导游出现,或者查他的底细;二是托网络公司在香港各大网站发布消息,寻找此人。
第910章 陈大师的钻戒
  小凡给我打来电话:“没问题,对了,刚才陈大师找我有事,看到手机屏幕上的那张图,问我是什么。我说了你的要求,他让你方便的话,就立刻给他的私人号码打电话,说有事找你。”我连忙答应,并记下了陈大师的私人号码。
  随后,我给陈大师打去电话,他还是那么客气,先问我近况如何,又说最近为什么没去香港佛牌店里坐坐。我说了这阵子太忙,也把熊导游和我们的过节说了。当陈大师听到方刚的女朋友被害死时,他也很惋惜,对我说:“田顾问,我觉得你和方先生完全可以不在泰国,干脆你们两位都到香港来,全权负责佛牌店的生意。以你们二位的能力和人脉,再加上泰国佛牌和法事生意在中国两岸三地的火热,今后佛牌店的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为什么非要在泰国?”
  “没有您想的那么简单,”我回答,“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而且这个行业也容易结仇。就算我和方刚把生意重心移到香港,也不敢保证就不会得罪人,除非不做这行。”
  陈大师问:“难道从事佛牌生意都这样吗?”我说你这么快就忘了,前有蒋姐,后有曹老板。商场如战场,勾心斗角从没停过,何况佛牌生意也跟鬼神有关,就更容易出事。
  “可是……”陈大师犹豫后问,“我的佛牌店似乎还挺太平,没那么复杂。”我说你店里主要只卖正牌和正阴牌,施法也是解降和驱邪为主,这些生意得罪人的机率很低。可我们在泰国还卖邪牌、小鬼甚至山精,不光解降,有时候还要落降,这也是最容易和人结仇的。
  陈大师不理解:“那就不要接这种生意的人生意啊!”我心想,还不是为了利润,如果不贪财,方刚和老谢也不会在泰国做好几年。为岔开话题,我问陈大师找我有什么事,他连忙说:“对对,把有事找你都给忘了。是这样,我想……去趟泰国。”
  我心想这也算事?你陈大师要是想上月球有难度,去泰国对你来说,还不等于从这条街走到那条街一样容易。我失笑:“去泰国有什么困难的吗?”
  陈大师笑了:“当然不只是去泰国办事或旅游,那就不用麻烦你了。我的意思是,我想去找Nangya一趟,想……”
  “想邀请她去香港再开一次法会吧,问题不大啊,我来协调就行,你不用亲自来吧,除非是想表示诚意。”我说。
  陈大师说:“不是,我想向Nangya求婚。”
  我放进嘴里的幸亏只是雪花冰,而不是喝饮料,否则非呛死不可。我怕听错,就又问了一遍,答案没错,陈大师去泰国只为这事,就是想和阿赞Nangya结婚,而且连钻戒都买好了。
  我为难地说:“这个恐怕有难度吧,毕竟Nangya是修法者。”陈大师说泰国很多阿赞都有家室,有老婆孩子啊,我打听说过。我说出Nangya已经开始修鲁士法门的事,陈大师问:“鲁士法门有什么特殊?算是尼姑吗?”
  “当然不是尼姑,东南亚的鲁士并不是出家人,他们跟佛门弟子没关系,只不过是几百年前的苦修者创立的法门。但禁忌很多,完全要吃素,有时还得断食,就相当于中国道家的辟谷。”我回答。
  陈大师说:“只要不禁欲,没有不能成家嫁人的规矩,就没事!”我说这个不一定,我们都没打听明白,但你要是真心这么想,我可以替你打听打听。陈大师连忙道谢,让我尽快去打听。至于我在香港寻找熊富仁的事,就包在他身上,费用我不用担心,由他来出。
  我心想这生意太划算了,我只是打听鲁士的事,而在香港找侦探公司和网络公司做那些事,可得费不少钱。
  挂断电话之后,我连忙给老谢打去电话,让他明天抽空去找Nangya询问鲁士的禁忌,不要直接问,得讲究说话的艺术,但最后必须打听出,女鲁士能不能结婚生子。
  老谢听了陈大师的事之后,嘿嘿笑着:“这才叫强强联合呢,要是他们俩真能结婚的话,一个是风水堂老板,另一个是佛牌店的老板,而你田老弟就是佛牌店的终身高级顾问,以后这财源肯定滚滚来呀!”
  “你就没考虑过这种事情能成吗?”我哭笑不得。老谢说,俗话讲成事在天,就看有没有人去促成。这个事我觉得最好还是你去问Nangya才行,毕竟在这些人当中,你跟她关系最好,她对你也能高看一眼。
  我心想也有道理,陈大师那边已经把在香港寻找熊导游的事大包大揽,我也得拿出点儿诚意不是,就同意了。回到公寓,方刚已经醉得倒在沙发中,人事不省,我摇摇头,在客厅睡下。
  次日都快中午了,方刚也没有醒的意思,要不是打着呼噜,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睡死。从公寓出来,我先叫出租车去BRT车站,再乘大巴车至大城,来到Nangya的住所。看到我来,她照样微笑着用自己做的云南糕点来招待我。以前我问过老谢,他说跟Nangya合作也有数月,每次去她的住所都只有矿泉水或果汁,从来就没吃到过糕点。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有点儿小虚荣,一个男人被女人有特殊的优待,总是好事。
  吃着美味的糕点,我假装和Nangya先聊佛牌,再谈鲁士法门加持出来的牌,和以前的法门有什么不同。Nangya给我仔细讲了,我就顺便扯到修习鲁士有什么禁忌。她说:“修鲁士法的禁忌,比阿赞要多些。比如饮食方面必须全素,不能长期居住在城市,必须在深山中修行,不能成家。”
  听到“不能成家”这四个字,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肯定不能结婚吗,有没有例外。Nangya笑着说:“当然没有例外,不过对我来讲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打算结婚,此生要修行到死为止。”
  “哦……那你现在已经完全算是鲁士门了吗?”我不死心地问。Nangya摇摇头,说他与一位叫鲁士帕查的师父接触,要先修行鲁士法门一到两年,然后还要通过泰国的鲁士工会考核,才能成为正式的鲁士。
  这让我松了口气,看着Nangya秀丽的容貌,和苗条挺拔的身姿,我真是觉得无比惋惜。想起两年前在贵州毕节的那个穷村里,当时的Nangya还寄希望于当地的某男村民,就因为他说过想跟Nangya结婚,给他幸福和安全感,和她过一辈子。可现在,Nangya却已经抛弃了七情六欲,只想着修行法术,直到老去,让我根本无法理解。
  贼不落空,我也不能白跑这一趟,就顺便请了几条佛牌,都是Nangya用新修的鲁士法门,再结合原先的缅甸古代法门加持出来的正阴牌。Nangya对我说:“再过几个月,我可能要搬到距离深山更近的村庄中去,以方便修行,到时候你们找我也许会不太方便。”
  我连忙说道:“能不能别搬?那么远的地方,去看你也不方便,如果想你了怎么办?”Nangya笑起来,说你要想的不应该是我,而是你的女朋友。
  看来她是铁了心了,我带着佛牌告辞Nangya先来到快运公司把货发给沈阳的佛牌店,在回大巴站的路上,给陈大师打去电话,汇报这个事。
第911章 落情降
  他显得很焦急:“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她的想法吗?我连钻戒都买好了,是托那位开金店的老板特地为Nangya而订制,一定要亲手给她戴上!”
  “她铁了心要修一辈子鲁士法,你总不能把她打昏,强迫入洞房吧?”我无奈地说。
  陈大师苦苦哀求,让我帮着想想办法,说我经验丰富,这方面他是外行。我心想你还把我当成情圣了,这事方刚才是专家,我得去问他。
  挂断电话,从大城回到曼谷,在大巴车站到方刚公寓这段路途,我没忘了让出租车司机绕到偏僻路段行驶,以免后面有人跟踪。其实我还是挺担心的,如果熊导游真想搞我们,除非他失去耐心,不想再用阴法下手,而是使用暴力,他只需在机场或者大巴车站守着,看到我和方刚出现,找人在半路拦截,是杀是剐只能随他们的便。比如以前在印尼,我们几个人就被姜先生给绑架,要不是老谢心眼多,将我们救出来,恐怕凶多吉少。
  但这毕竟是施暴害命,警方有线索可循,而降头术和使用暴力相比,算是最安全的。无论哪种降头术,医院根本就检查不出原因,也很难查出在什么地方、什么人给下的降头,所以,在东南亚很多国家,论法制并不严格,但暴力事件却不像非洲国家那么多,最盛行的反而是降头术的原因。
  看来,熊导游并没有直接使用暴力的意图,或者说他真的已经离开泰国甚至东南亚,跑到某个地方去躲着了。等我和登康再次放松警惕时,他再悄悄回来,暗中把我们各个击破,就像猫守着老鼠洞那样。
  回到公寓,方刚仍然坐在沙发里喝酒,我把易拉罐抢过来,他对我瞪起眼睛。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我把陈大师想跟Nangya结婚的事说了。方刚用红得像兔子的眼睛看着我:“是真、真的?你小子不是在消遣我吧?”
  “我真有心情消遣你。”我苦笑,“陈大师说连钻戒都订制好了,就等着来泰国亲手给Nangya戴上,可我估计他永远没这个机会,除非把Nangya打昏,所以我要向你请教。”
  方刚哼了几声:“软的不行,就来硬的……霸王硬上弓还用得着教?”
  我很生气:“方老板,你也算是泡妞高手,怎么只会出这种馊主意,那陈大师和以前那个非礼Nangya的曹老板有什么区别?”方刚哈哈大笑,指着我的脑袋说,你这里面装的都是鸡肉粥吧,为什么不懂我的意思。我连忙说方老板,我知道您是专家,就别绕弯子了,快说。
  方刚说:“我指的霸王硬上弓,是、是想别的办法让Nangya对陈大师有、有意思!”
  想了好半天,我迟疑地说你指的莫非是情降术?方刚点了点头,我失笑地说亏你想得出,Nangya在法力上虽然没有登康和于先生厉害,跟阿赞巴登相比可能也不如,但她最擅长的就是虫降和情降。给专落情降的阿赞师父落情降,这就等于非要在欧阳锋的饭碗里下毒,根本没用。
  “不见得,要看这个毒是由谁来下。”方刚说,“如果是他妈的江南七怪,下了也没用。可要是王重阳呢?”
  我愣住几分钟,问:“谁是那个王重阳?”
  方刚又从茶几上拿起一罐啤酒,倒过来看了看罐底:“从你认识的人里面去找。”我伸手想阻止他,但因为在思考他的话,这手就伸得很慢,等我回过神来时,方刚已经打开马口铁,喝下去半罐酒了。
  对于方刚的话其实我是理解的,他说的这个王重阳八成是指登康。以他的意思,是让登康给Nangya落下情降,让她对陈大师有意思,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至于以后怎么样,那就不是我要操心的。媒婆的任务只是介绍对象,至于婚后能不能生得出孩子,不关媒婆的事。
  可我觉得这个主意没用,陈大师是最害怕情降术的,当初他被蒋姐施以情降术,差点连人带名誉都搭进去,以至于后来他一听到“情降”两个字就哆嗦,又怎么可能会同意这个荒唐的主意?但我既然答应了他,就得有个交待。反正现在想用常规方法打动Nangya基本是不可能的,我觉得比让唐僧还俗还难。于是,我给陈大师打去电话,说了这个事,告诉他要想让Nangya对你有意思,现在只有这条路可走。
  如果陈大师断然否决,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可万没想到的是,话筒那边先是一阵沉默,然后听他说:“你以前给阿赞师父下过降头吗,尤其是情降术?”
  听他这么问,我反倒没了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真动心了不成,就问陈大师。他没正面回答,只问我下没下过。我说:“以前只知道阿赞和降头师之间能用巫术进行对抗,但要说给阿赞下降头,还真是没做过,情降也没有。”
  陈大师说:“登康师父的法术有没有那么厉害?”我说当然,在整个东南亚,不算那种长年隐居深山的,估计他能排进前五名。陈大师立刻来了精神,让我一定要去问问登康师父,看能不能给阿赞师父下情降,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