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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节

  想到这里,我又生出更多的疑惑。
  这地方究竟是祭坛还是墓葬,是什么人修建的,修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想到这里,我再看顶上那无数的悬棺,不免心生怜悯。
  这些人葬在这里或许是因为坚信轮回六道,不管它们的灵魂是否已经陷入轮回,但它们的肉体注定将在这里腐朽成枯骨,并被后人遗忘。
  那只怪物冲我们狗吠了几声后,见我们没有理它,明显有些愤怒。它用那一双鸡爪在地上画了几个圈后,低头用头上的两只牛角向着我们这边冲撞了过来,似乎是想用锋利的牛角把我们这些闯入者剖膛破肚,想让我们不得好死。
  不过,我们能够解决诸多险阻走到这里,就证明了我们不是它这么一个怪物能够对付得了的。
  我甚至敢无耻地说,不需要我出手,只要冷月一人就能够轻易的将它解决。
  就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冷月已经大踏步迎着那怪物冲了过去。
  他俩即将遭遇的那一瞬,冷月猛的以单脚为轴转了小半圈,一只手快如闪电般伸出,牢牢的抓住了怪物的一只牛角,生生将它扯得无法再向前一步。
  冷月绿眸精光一闪,手上力量猛的加大。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竟然生生将那只牛角掰断。
  “赏你。”冷月说着,随手将断牛角丢给沈大力,然后双手各持一只铁筷子,插进怪物身下,用力一掀,使怪物向着一侧“咕噜”翻了一个跟头。
  沈大力本能的身手接住冷月丢过来的牛角,紧接着吓了一跳,双手一撤,使断牛角掉在地上。
  他有些恼怒的向冷月大喊:“你把这东西给我干嘛?”
  冷月并不答话,再上前一步,一双铁筷子再次塞进怪物身下,又是一掀,使怪物又翻了个跟头。
  或许是因为身体仍没恢复的关系,冷月在掰断怪物牛角之后,显然有些体力跟不上,只掀了两下就脸色发白,并控制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我从幺朵那抓来我的工兵铲,对沈大力喊道:“用铲子,快去帮忙。”
  当我和沈大力赶到时,冷月身子一晃,退了下来。
  我和沈大力很有默契的齐齐动铲,将铲头插进怪物身下,齐齐使力,憋得脸通红,终于将这怪物又掀得翻了一圈。
  如此反复几次后,在那怪物滚得晕头转向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击的时候,我和沈大力终于将它掀下了石台。
  解决了当前的危机,我和沈大力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望向石台和螺旋斜坡的连接处,移动视线落在我们来时的方向,忍不住暗想:畜生道之上,就是人间道了,那上面还会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呢?
  正想着,我忽然听到在螺旋斜坡下响起了“哒哒”的脚步声。
第290章 白骨如山
  听那脚步声,上来的应该是一个人,并且走得很从容,速度不快。
  我皱眉,抬头向上看第四层石台一眼,想到那里应该对应的是人间道,那么走上来的如果是一个人,理论上应非常的合情理,可是,这地方如果忽然出现一个活生生的人,却又非常的不合常理。
  张毅眼睛盯着螺旋斜坡,走到我旁边问:“按照你说的六道轮回,上面一层应该是什么?现在马上要出现的又是什么?”
  我答道:“人间道,也就是人道,该出现的应是一个人。可是,这地方怎么会有人呢?”
  张毅沉默,低头思考,似乎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答案,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往斜坡处看。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紧绷了起来,不免有些紧张,心中不断猜测如果来的真是一个活人,该是什么身份。
  是活了几千年的人精,还是如守墓人一样世代住在这里的守护者,或者是一个盗墓贼?
  我想到了许多种可能,但当真相呈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的所有猜测竟然都错了,一切都化为我的一声惊呼。
  来的不是人,至少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脚步声来自一双赤脚,脚上面空荡荡的,竟然没有腿。再网上看,没有身子,没有双臂,有的只是一个人头。
  如此恐怖并匪夷所思的场景让我们每个人都呆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我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凝神去看那颗人头,认出那张脸生得竟然与这座石台入口处的巨大祝由科石像的脸一样。
  冷月显然也认了出来,皱眉看着那张漂浮在空中的脸,低声说:“是他?”
  那双脚还在不停交替着向上走,那个人头已经望向了我们。
  “快到这边来。”我见幺朵还在石台与螺旋斜坡的相接之处,连忙向幺朵招手。
  幺朵如梦初醒一般,抱着两根金杖慌张的跑了过来。
  这个祝由科的双脚和人头终于抵达了石台旁,并挺了下来,那双充满了黑暗气息的深邃双眸在我们的身上一一扫过,如刀子一样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我的脸上,使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
  它缓缓启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我们的脑海里却又出现了那奇怪的声音,发音竟然和那祝由科的口型完全对的上,竟是在对我们说:“恶无始终,善无始终,看得见万物朝生夕亡,看不见轮回更替。渴望的,必然是得不到的。无求便无欲,无欲便无为。”
  一样的声音,一样听不懂的语言,一样听得懂的内容,一样猜不透的含义。
  这个祝由科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这里,对我们说出这样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它究竟是想告诉我们什么,或者是在警告着我们什么?
  它传达完它想传达的信息后,那头颅及那双脚忽然开始变得扭曲,继而化为烟雾,不一会便消散在空气中,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良久,张毅问我:“听到没?它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点头,表示我应是和他听到了一样的内容;我又摇头,表示我也不明白那祝由科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冷月缓步走向螺旋斜坡,头也不回的淡淡道:“走吧。”
  他此时的表现很正常,却因为太正常让我感到他有些不正常。见到那样的景象,听到那样一番莫名其妙的话,怎么可能好像一丁点的疑惑和感触都没有呢?
  沈大力很有默契的上前问道:“你就没听到刚刚那家伙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