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疼痛追了过去,却见那女鬼速度也挺快,拉着阮灵溪到了二楼,消失在一扇房门后。
我即刻追过去,却见那房门关上了。我后退一步,上前飞起几脚,将那木头房门踹了下来。
门里似乎是一间小姐的闺房,而那女鬼正拉着阮灵溪走到一个大衣橱前。我眼睁睁见那女鬼打开其中一个大柜,对阮灵溪笑道:“好妹妹,看这就是我多年的收藏啊!漂亮吗?”
我仔细盯着那柜子里的东西一看,顿时差点儿吐出来。原来,那衣服柜子里挂着一个个风干的女人头颅。而且看那头颅的干瘪样子,很有些年数了。
“看来我的收藏又要有新的了!”红衣女鬼诡异的笑看着阮灵溪,突然举起手中的一把菜刀。我头皮一麻,对准那女鬼又是一枪。没想到这次这货聪明了,将阮灵溪拽到跟前,咯咯笑道:“想杀我么?先杀了她吧,留下她漂亮的头颅就行。”
我次奥,挑战我啊!我将战神一放,心想我就不信请神还灭不了你丫的!!
想到这里,我正要念请神咒,便听到身边传来吴聃的一声断喝:“二货徒弟,闪开!”
我闻言忙向旁边一闪,却见一道金光擦着我的头皮向那红衣女鬼飞了过去。那女鬼大惊失色,惊叫一声,放开阮灵溪就想逃。但那金光却贴到她的脸上,像膏药一样挥之不去。
没多会儿,那女人的脸变得跟衣柜子里风干的女人头颅一样,皱皱巴巴十分可怖。我见那道金光似乎是一道符咒,而这符咒震慑住了那女人。我见机不可失,顿时举起战神,冲着那女人就是一枪。这一枪爆头,空中炸开火光,将那女鬼烧了个精光。我长出一口气,再看阮灵溪,却是仿佛从迷茫状态中恢复了过来,愣愣地问道:“二货,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一指那衣柜里的头颅,说道:“你差点儿成了标本。”
阮灵溪转头一看,嗷地一嗓子跳了起来,撞到我的怀里来。
第一百三十五章 拘鬼换身(下)
“这是什么东西啊?”阮灵溪皱眉道。
“也没什么,就人头呗。”我见她主动投怀送抱,干脆将她抱在怀里,笑道:“不过你差点儿也被挂这儿了,你得谢谢我,是我救了你,以身相许吧。”
阮灵溪顿时推开我,骂道:“靠,什么时候了还说废话。其他人呢?”
我说道:“大概在楼下。”
阮灵溪说道:“咱们赶紧下去吧,这地方阴森恐怖的。”
我点了点头,拉着她向门外走。这个时候,突然一阵风从那没了玻璃的窗户吹了进来,而那阵风中竟然带进不少纷飞的纸灰。
我隐隐感觉事情不对劲,赶紧将阮灵溪拉到一旁,躲过那阵子纸灰,见那些纸灰纷纷扬扬地落到地上去。
“哪儿来这么多纸灰啊?”阮灵溪皱眉道。
“我哪儿知道,反正别碰它就对了。”说着,我拽着阮灵溪向楼下走。这时候,她却不小心一脚踩到那一地纸灰上去。
阮灵溪刚要收脚的时候,却发现鞋子仿佛被沾住一样,动弹不得,拔不动腿。而这个时候,我突然瞧见那堆纸灰色突然慢慢聚拢,没多会儿,竟然变成一只手的形状,突然抓住了阮灵溪的鞋子。
阮灵溪“啊”地尖叫一声,我回头一瞧,尼玛,心想这他妈哪儿来的鬼,还挺喜欢女人的鞋,真尼玛变态!
阮灵溪嚷道:“二货怎么办啊!开枪打死他!!”
我本想开枪,但是一想,这不成,战神现在威力不小,我这一枪开出去,怕是阮灵溪的脚也跟着废了。想到这里,我赶紧蹲下身将那鞋子脱了下来,打横将恶女抱起,直接抱着跑下楼去。泥煤的,你喜欢鞋子就给你好了,咱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
我抱着阮灵溪一路下楼,到了一楼,见吴聃他们果然在。吴聃见我下楼,瞥了我一眼,随即注意力又放在了赵振海的身上。
我见赵振海正跪在蒲团上,双目闭合,在念什么咒语。而地上被他画出来的图案符咒,也发出一层层的光波,慢慢弥散在空气中。
我知道这是仪式在进行中,也没打断他,只是站在一旁看。这时候,阮灵溪拽了我一下,低声道:“尼玛,放我下来!”
我这才想起自己还抱着阮灵溪,顿时醒悟过来,一松手,啪嗒一下,给恶女摔地上了。
我顿时囧了,一时失手。恶女恶狠狠地瞪着我,从地上爬起来,不过因为赵振海正在做法,她也不好发作,我呵呵笑了两声,默默挪到吴聃身边去。
过了半晌,赵振海才睁开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半晌后,那地上的符咒不再发出金色光波,一切恢复了正常。
吴聃问道:“怎么样,可以么?”
赵振海抬手看了看手表,说道:“四个小时,绝对能到。不过你们在这儿等吧,我还得回去。”
赵羽一把拽住他,说道:“不行,万一不成怎么办?你先留在这儿,等那冒牌货来了再说。”
赵振海皱眉道:“警官,你这是非法扣押么?”
赵羽说道:“这几个小时多加四百块钱。”
赵振海立即眉开眼笑:“警官您真敞亮。”
我在一旁看着心想,也就是赵羽这货不懂变通,警察还怕他一小混混么。但是,四个小时真心不是很短的时间,我们几个却还得在这鬼屋等着。
不知是不是我们把那红衣女鬼消灭之后,这楼里就没啥大BOSS了,总之,接下来的时间里安静了许多。
我无聊地站在破败的窗户边儿看着窗外的风景,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浮现起很多往事来。首先是刚毕业就参与的祠堂连环杀人案,我记得我将那案子记录在博客里后,还有人给我留言,说我的写法不科学,人的手脚都被扭断后怎么又会向前爬呢?
事后我自己在客厅试了试,其实可以地,就跟虫子蠕动一样呗。记得那晚我睡在赵羽家里,半夜在地板上一爬,差点儿给起来上厕所的赵羽绊倒。
之后又想起中学的时候,有一次上课我看闲书,被老师没收,然后让我站在走廊里罚站。站无聊了,我就往窗外面吐痰。每次吐,都想比前一次吐得更远一些,吐着吐着兴致就来了。最后一次我退了几步,来了一次冲锋吐,刚冲到窗前,后脖子就被老师揪住了:“你他妈的恶心不恶心人!!!”
想到这里,我自顾自笑了半晌,然后对着窗外开始吐唾沫。阮灵溪走过来,吃惊地看着我:“二货,你傻了啊?”
我笑道:“我想起上学时候被老师罚站的事儿了。我记得还有一次罚站,是因为我们班主任在教室后门监视我们是不是认真听讲。但是,那是冬天,教室门玻璃上有雾气,人脸看不清,我也没注意教室门后有人。但是我同桌注意到了,跟我说,‘宋岩,你看,门后玻璃上有个人。’我就骂道:‘我靠,有个屁!’。后来,我就被老师拽出去罚站了。”
阮灵溪听后笑了半晌,随即叹道:“我都没有上学的经历。上到小学,父亲去世,我就被送到了巫山。虽然巫山也有师姐们教我认字,看书,练功,但是却跟现代社会的生活习惯大相径庭,太不一样了。”
我笑道:“所以你就逃走了呗?”
阮灵溪说道:“我真的不适合那地方。不过到了天津才发现,其实外面还不如巫山呢。起码那里山明水秀,没有人心险恶。”
我俩正聊着,赵羽提了一袋子吃的东西给我俩:“饿了么?凑合吃点,咱们今天白天算是要耗在这儿了。”
我接过来一看,是面包牛奶之类的东西。不过在这儿地方,有这些玩意吃就不错了。我们就怕走了之后出点啥变故,于是就在原地吃了,坐等。
等待的时间很难熬。不过所幸有阮灵溪跟我闲扯。赵羽一直皱着眉,一副苦大仇深很紧张的样子。我觉得丫就是有特强烈的责任感,不够幽默,难怪长了一张钟汉良的脸,却没有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