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已经通过萧柔的姐姐得到了证实。这办法确实起到一定的作用,很长一段时间,萧柔的阴魂都没再出现。由于壁炉内壁有婴儿尸体,又加上画了符咒,因此和自承对外公布说壁炉不能用,只是做装饰而已。可某一天,一个住在605住客,他的六岁儿子由于好奇而在壁炉内烧纸张玩儿,对那壁炉内壁画着的符咒造成了一定的损毁。这也让那定魂恶术失去了一定的效果,萧柔阴魂开始作祟,到后来杀死韩可儿造成又一起水箱浮尸案。
听到这里,我突然想起路晨飞死在水箱里,但是他身上却有汽油的痕迹。看起来应该是土狼将他放在车的后备箱里带到古堡酒店的。但是他自己一个人是怎么躲开所有人视线将路晨飞给带到自己房间,然后丢到楼顶水箱的?电梯里是有监控镜头的,这不安全。由于韩可儿事件,大家都对电梯有了一定的恐惧心理,所以很多人其实是走楼梯的。楼道里会遇到不少人,土狼也不会就这么正大光明地带着路晨飞上楼。那么,他一定是有什么帮凶。可是警方却查不到其帮手。虽然之前立即将他扣押拘留,可仅仅凭着几段录音,并不能定土狼的罪,加上有大人物保释,警方在扣押了两天之后,也只好将他放走。
不过,土狼倒是一直在监控范围之内,因为发现他这几天虽然搬出了古堡酒店,却并未离开合肥,不知在搞什么东西。萧柔的阴魂却不见了,到现在似乎销声匿迹了一样。吴聃估计是让土狼身边的什么人给打得魂飞魄散了。我们并不了解萧柔,可土狼应该很了解,也许萧柔现在已经灰飞烟灭了。
听完这一切,我总算明白了这案子的前后联系。可很多案子就是这样,你明明知道凶手是谁,无奈由于很多原因和限制,无法去逮捕他,只能望着犯人兴叹。
案件到现在属于僵持期,大家都束手无策。这几天我没回家,幸好阮灵溪跟我爸妈说,我临时有案子被局里调去查案了,这才蒙混过关。看来案子到现在还不能结案,虽然那相机软件现在没再出现杀人事件,但是凶手土狼依然逍遥在外,我也不甘心就此离开。
于是我干脆在古堡酒店继续住了下来,跟吴聃等人商量接下来如何对付土狼,抓他伏法。这几天,我却没怎么见着段老大的身影。问起来,竟然发现别人也都不知道,只是说段老大最近忙着帮里的事务,早出晚归的,基本没怎么见他出现。
这天晚上,大家吃过晚饭后各自回房休息,我却睡不着,心中想着那被换掉的生辰八字和在梦境里见过的苦生花树。思索半晌,我跟酒店服务生要来纸笔,凭借我那三脚猫的在学校里练出来的画画功底,将梦境里见过的那千年古树画了下来。
上完色之后,我总觉得眼前这棵树就是很像丁香树,什么苦生之类的,我简直听都没听过。我举到眼前看了半晌,不住地皱眉摇头。阮灵溪见状,凑过来笑道:“二货,你想什么呢?”
“这棵树,你看看像什么?”我将画送到她的面前说道。
阮灵溪接过去看了看,说道:“丁香?”
“丁香什么啊,这么粗一颗,你家丁香树这么大?”我叹道。
“那就是千年丁香树,靠,你盯着这个看什么啊,这是哪儿的树?”阮灵溪放下画纸,问道。
“梦境里在马家看到的。师父说是苦生花树,我怎么看都觉得像是丁香而已。”我撇了撇嘴说道。
“你不相信吴叔的话?”阮灵溪讶然道。
“不是不信,”我叹道:“是那个回忆实在太清晰太震撼,总让我看了之后心有余悸。”
阮灵溪好奇地问道:“说说看,你都看到什么了?”
我懒得再复述一遍,便随口说道:“看到我师父年轻时候很英俊,很受妹子喜欢。对了,你知道苦生花这东西么?”
阮灵溪摇头道:“我不知道,没听过。不过师姐应该知道。巫山什么奇花异卉都有,她又喜欢养花,研究过不少名花异草。你去问问她,没准儿知道。”
我眼睛一亮,立即拉着阮灵溪去找苏淩。敲开苏淩的房门,见房里只有她一个人,段老大还是不在。我笑道:“神仙姐姐,段老大呢,最近怎么忙得连影子都不见?”
苏淩笑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我笑着将手中的画送到苏淩跟前,问道:“神仙姐姐,这世上真有苦生花么?你看这树,是苦生花树么?”
苏淩接过去看了看,点头道:“苦生花这种东西确实是存在的。但是它一般长在深山老林,且数量很少。这种花的花瓣有止血祛瘀的奇效,花色米白,带着清苦的香味,不过,花期并不长。很早之前它是一种不为很多人所知的中药,但是由于苦生花也没什么别的药效,而且有止血效果的药材也不止这一种,所以它也就渐渐被人所遗忘了。不过这种花树依然生长在某些深山老林地区,确实是存在的,你们竟然知道这个,很难得。”
听了苏淩一番话,我彻底放心下来,顿时心中泛酸,心想师父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和误解啊,魔女姐姐你可知道啊。
跟苏淩闲话半晌之后,我跟阮灵溪准备回房。走到走廊的时候,不经意间抬头,却见眼前不远处站着一个全身流血的白影子。我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卧槽,好像是鬼?我赶紧将阮灵溪挡在身后,举着战神喝道:“什么人?不对,什么鬼?!”
阮灵溪被我吓了一跳,问道:“什么,二货,哪儿有鬼?”
但那鬼似乎没啥恶意,只是畏惧地看了我一眼,竟然吓得扭头跑了。
这回换我愕然了。我去,还没开枪了,这鬼怎么就吓跑了?
我悻悻然收起枪,回头一看,次奥,蓦然发现身后也有仨鬼影。只是这些鬼飘飘荡荡,周身的鬼气也很弱,看来是灵力最低的那种鬼,根本伤不到人的。尼玛,之前这些鬼,就算是幽冥眼,也只能看到一丝丝微小的鬼气而已,可现在我却能清晰地看到它们的影子,而且这些鬼竟然怕我怕得跟小偷见了警察一样。
第二百六十七章 鬼道秘术(下)
我无语地看着他们,心想这什么意思啊,我又不揍你们,你们都怕啥?但最让我奇怪的还是我突然能看到鬼魂这件事。跟之前说过的一样,阴阳眼能看到鬼,幽冥眼只是看到人周围气场,鬼气和死气,这是不一样的。可我现在竟然能看到鬼,难道技能升级了?
我纳闷地沉思半晌,也没想出个中道理来。怎么走了一遍阴阳路,我的眼睛技能也跟着变了?
阮灵溪看我左顾右盼,便问道:“二货,你这是琢磨什么呢?”
我说道:“恶女,你有没有看到周围很多鬼?”
阮灵溪瞪了我一眼:“你以为这就能吓到我?开玩笑,我会怕这些?好了,这几天累死了,先去睡了。”
说着,阮灵溪打了个呵欠,走去自己房间。我此时正见一隐约的鬼影飘忽忽地走过来,好似是个老妇人。我见那鬼撞向阮灵溪,刚想拉住她,却见那鬼影在靠近阮灵溪的时候突然如烟般消散了。我看罢心中愕然。这种鬼是灵力最低的,平时不仅不能被人感知到,就算是被人类的阳气一冲,也难保持住形体,没想到我连这种都能看到,碉堡了。
我唏嘘半晌回了房间,心想明天一定问问吴聃,眼力突然开挂怎么破,突然觉得周围好拥挤啊。
沉睡中醒来,睁眼的时候蓦然瞥见天花板上好像趴着一个什么东西。这东西像是壁虎一样四脚贴在顶棚上。我立即清醒过来,仔细一瞧,我去,那东西貌似一个软骨的人,呈一个不可思议的扭曲的姿势贴住天花板,脸却低下来盯着我,直勾勾的眼神真给我吓得不轻。我豁然坐起来,摸过放在床头的战神,警惕地对准天花板上的怪物。
可那怪物看似凶残,却在我举枪的同时,像蜘蛛一样快速爬走了。这一举动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怎么就吓成这德行?
我见它自己跑没影儿了,也就悻悻然地收起战神,起床穿衣洗涮。当我洗完脸准备擦脸的时候,不经意地向镜子里一看,顿时瞠目结舌。镜子里我的样貌依旧,但是周身的气场却有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原本的护体白光依然存在,但却在那白光中掺杂着隐然的暗红色光芒。
这怎么个情况?鬼气和血气的结合?我吃惊不小,心想没道理啊,我没做什么坏事儿啊,为什么鬼气和血气会跟着我?!这可是要倒霉的!
我赶紧放下东西出门,冲到吴聃房门前敲门:“师父!!师父!!!!”
没多会儿,穿着睡袍的吴聃睡眼惺忪地开了门,叹道:“一大早的,又怎么了?”
我苦着脸进了门,将刚刚镜子里见到的情景跟吴聃讲了一遍,随即叹道:“师父,我这离魂回来之后就能看到各种奇怪的鬼,护体之光也变得很怪,这是不是说明我要出事啊?”
吴聃神色凝重,一把抓过我的手腕探了探脉博。随即翻开我的眼皮看了看说道:“嗯,没事,没怀孕,不是喜脉。”
我无力地说道:“师父,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到底我怎么回事儿啊?”
吴聃这才收起玩笑的态度,问道:“你见过马络羽之后,做过什么奇怪的事儿没?”
我回想了一遍,霍然想起马络羽送我离开时的情景:似乎在我的身体里注入一股至阴至寒的“真气”!
我对吴聃一说,他恍然点头道:“这就对了。马络羽修炼的是鬼道秘术,具体的我也并不了解,但我知道,其中最基本的就是役鬼之术。简单的说,很多人费劲养鬼,就为让鬼帮忙办事。但灵力越强的鬼越难驾驭,跟他商量起来也麻烦。但役鬼基本上是暴力镇压驱使,不从的灰飞烟灭。你沾染了马络羽的道法气场,鬼不怕你才怪。”
“那我突然能看到鬼,也是因为这个了?”我问道。
吴聃点头道:“是,没事。”我听了这话才放下心来。但吴聃继续说道:“但是……”我听到这个之后神经又紧张起来:“师父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