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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现在第一句和第三句都已经有些意思了,可是第二句和最后一句又是意味着什么呢?镇南方的眉头攒到了一起,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猜谜的好手,可是这样的谜题就算是老舒在这儿也不一定能够有什么想法。
  一转眼又到了晚饭的时间,望着黄昏落日,镇南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太阳落山,一天又要过去了,自己所剩下的时间就又少了一天。
  可是案子却还没有一点头绪。
  他自己也亲自去会过那个“小鹰”,那确实是个死硬的主,不管自己用什么方法都没办法让他开口说一个字。
  他已经决定了,假如明天早上之前“小鹰”还是不开口的话,就只有对孙小红出手了。不过他也对今晚金涛他们的行动寄予了一定的希望,如果今晚金涛那边能够带来利好的消息就好了。
  晚饭的时候沈冤带了些酒菜到了老屈头的屋里。
  老屈头脸上露出微笑:“来了?”
  “来了。”沈冤也笑了笑。
  两人坐下以后,沈冤满上了酒。
  “明天我就离开学校了。”沈冤喝了一口说道。
  老屈头点了点头:“嗯,既然这边没能够查到什么线索就别给这浪费时间了。这儿有我守着,有什么事我会及时和你们沟通的。”
  沈冤叹了口气:“屈老,说来也怪了,从我们截下姬家的人以后,那些在实验楼里安放放音设备的人也没了动静。”
  屈寒山冷笑一声:“或许是他们已经知道实验楼被我们盯上了,暂时收敛了动作。”他抬头望向沈冤:“对了,你们不是让姬家的人恢复他们的行动么?怎么还没动呢?”
  沈冤说道:“姬凤儿说姬小强被警方抓去才放出来,如果现在就马上重新行动的话,相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她说最好等对方催促,那样他们就没有嫌疑了。”
  老屈头眯缝着眼睛:“这小妮子倒有些心计,难怪姬家会让她出来掌舵。唉,姬家也算是隐世之家,虽然早已经不操老本行,在江湖上的地位却不低。而姬家的手艺也没有荒废,不然就不会被那些人给盯上了。”
  老屈头说到这儿,看了沈冤一眼:“小子,姬家那妮子漂亮不?”
  沈冤愣了一下,他不明白老屈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从老屈头那诡异的笑容里他感觉老头子没安什么好心。
  见沈冤不说话,老屈头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姬家这妮子应该还蛮漂亮的,脑子又好使,小子,你的事情我也清楚,你老大不小的了,要不我替你找姬家老头给你们说合说合,把你们搓合到一块,搭伙过日子。”
  沈冤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不曾想到老屈头会生出这样的心思。
  “我说屈老,你可别乱来,我和她就一面之缘,再说了,我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沈冤的感情上有着大疙瘩,怎么可能让老屈头给他乱点鸳鸯谱?
  老屈头却说道:“小沈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总得往前看的不是么?你是不是嫌人家是个寡妇,还有个孩子啊?”
  沈冤摇了摇头,根本就不是老屈头说的这么回事。
  老屈头摆了摆手:“行了,这事情你也甭吭声,听我的,来,喝酒!”沈冤的嘴动了动,可是老屈头目露精光地瞪了他一大眼,他只得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不过他心里也觉得老屈头只是随便说说,过了这股子劲头也就会熄了这心思。
  老屈头和沈冤碰了两杯:“离开学院你准备到哪去?我倒是建议你仍旧在暗处侦察的好,有时候走到明面上很多事情都会缩手缩脚。”
  沈冤说道:“陆放到雷州了,我去他那。”
  “陆放?陆家那个毛头小子?”屈寒山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沈冤只是点了下头,以老屈头的资历,他自然能够说这样的话。
  “他表面的身份是环太平洋投资顾问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实际上是新成立的华夏反恐局外勤行动处的处长。”
  老屈头说道:“嗯,这小子倒也是块好材料,只是让你去接受一个毛头小子的领导委屈你了。”
  沈冤笑了:“屈老说哪的话,能够和他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工作其实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再说了,我自己也清楚,我的执行力没得说,领导力就差了些,容易被情绪左右。”
第53章 金涛临时改变计划
  小惠在别墅里坐立不安,她望向镇南方:“你确定我真的不用去么?”
  镇南方苦笑着摇了摇头:“小惠,难道你对金涛还不放心吗?”
  小惠皱起了眉头:“我就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按说这是我们下的套儿,可我怎么总是有种错觉,我们才是那个被算计的人呢?”
  镇南方听了小惠的话心里隐隐也有些不安,很多时候他都相信小惠的直觉,一路走来,直觉确实帮助他们度过了无数次危险。金涛是个有着丰富经验的外勤人员,脑子灵活,身手也敏捷,在他看来今晚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抓捕任务,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才对。
  可小惠的直接却让他有些动摇。
  “这样吧,你赶紧再带一组人过去,暗中照应着,不到万不得已别现身。”镇南方还是让小惠去了,他也不希望今晚的行动有任何的闪失。
  “归龙园”里并不冷清,因为这儿不仅仅是公墓,还有殡仪馆。
  殡仪馆的几个厅都有人家在办着丧事,哀乐声也此起彼伏。
  而在距离吊唁厅近百米之外的那片林子却是黑乎乎的,林子里有一排房子,那是尸妆间、焚化间以及这些工作人员的办公室。
  一个房间的灯亮了。
  吴漳江领着金涛和两个年轻人走了进去,吴漳江说道:“这就是我们的临时休息室,有些脏,空气也不太好,你们就委屈一下吧。”
  金涛望着屋里的一扇小门:“这隔壁就是焚化间吧?”吴漳江点了点头:“是的,一般晚上我们是不会到这儿来的,很多人都以为我们做这行的胆大,其实不然,我们做这行的大多很迷信,有自己的忌讳,所以一般我们都只在白天工作,晚上尽可能的不到这鬼地方来。”
  金涛冷笑一声:“可为了赚这昧良心的钱,你们还不是来了?”
  吴漳江叹了口气:“说实话,起初我也是被他们拖下水的,我母亲有重病,在医院一住也有小半年了,我家三兄弟几乎都把家底掏空了,你们是不知道,现如今可是病不起,一旦进了医院,唉。”
  金涛皱起了眉头,吴漳江家的情况他还真是有所了解,吴漳江没有说谎,他母亲在医院住了大半年,三个儿子还算孝顺,为了给她治病,有两家连房子都卖了,其中老二的媳妇都跑了。
  金涛原本想说,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够做这伤心害理的事儿,可是再想想,他觉得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评判一个儿子的孝心呢?
  金涛看了看表,对吴漳江说道:“平时你们交易还有什么讲究,你可别漏了,不然到时候把事情给弄砸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吴漳江说也没有什么讲究,反正就是他和老三在这儿等着,张松的车子来了之后会停在外面,直接把“货”运出去。
  至于那些保安从来就不会怀疑会有人从殡仪馆里往外运尸体,自然也不会对进出车辆进行盘查,这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可偷的。
  已经是十点四十了,金涛对两个手下说道:“你们都躲到那门背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