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是什么地狱的刑法?”我指着面前的雕塑问。
“这是拔舌地狱,是十八层第地狱其中之一。”韩煜不慌不忙的给我们解释,“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死后被打入拔舌地狱,小鬼掰开来人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
我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战,想想这酷刑就有些毛骨悚然,再往前走了几步,各种雕塑都栩栩如生的展现令人触目惊心的刑法。
云杜若停在前面一处雕塑前,也是一个人和两个鬼差,人被绑在柱子上,两个鬼差手持小刀正从那人身上割肉,地上血迹斑斑堆满了肉块,那人身上千疮百孔骨架外露。
“这是什么刑法?”
“这是十八层地狱的第十五层,称之为磔刑地狱,是罪过很大的地狱,罪人生前是挖坟掘墓之人,死后将打入磔刑地狱,处磔刑,就是千刀万剐。”韩煜脱口而出。
云杜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短短的长廊我们走了很久,几乎每一个雕塑都停下来听韩煜给我们讲解,快离开的时候云杜若忽然淡淡地说。
“看来还真是报应啊。”
“报应?什么报应?”我诧异的转头去看云杜若。
“你们忘了刘未名吗,他的尸体是在陵墓发现的,是被人千刀万剐而死,刚才韩煜不是说了嘛,挖坟掘墓的人死后都会被磔刑。”云杜若回头看了看那些雕塑随意的说,“刘未名那死法是不是和他要受到的报应一样。”
“那只是巧合。”韩煜淡淡一笑说。
再往前走了几步我渐渐停了下来,云杜若和韩煜转头才发现我落在后面,见我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走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眉头一皱快步返回到刚才我们经过的长廊,快速的在雕塑中寻找,最终停在一处雕像的前面。
“煜子,这是地狱哪一层?”
我指着的雕像中一个人表情痛苦的躺在地上,身体血肉模糊肚烂肠穿,身上是几头火牛在践踏。
“这是地狱第十层,被称为牛坑地狱,这是一层为牲畜申冤的地狱,凡在世之人随意虐待牲畜,死后打入牛坑地狱。”韩煜不慌不忙的对我说,“死后投入坑中,无数只牛袭来,牛角顶,牛蹄踩,牛身燃火,触之即焚成灰烬。”
“牛坑地狱……”我眉头皱的更紧,在口里反复念着这句话。
“怎么了?”韩煜和云杜若好奇的问。
我没有回答神情焦灼的继续在雕塑中寻找,终于停在一处雕塑的前面,两个小鬼将一人钉在木板上,拉着刀锯把人从上到下锯开。
“这是什么地狱?”我加重语气问。
“刀锯地狱,偷工减料欺上瞒下,买卖不公之人,死后将打入刀锯地狱。”韩煜指着雕塑的人对我说,“就是你看见的这个样子,把来人衣服脱光,呈大字形捆绑于四根木桩之上,由裆部开始至头部,用锯锯毙。”
韩煜见我嘴慢慢张开越发疑惑,拉了拉我衣角问到底怎么了。
我还没说话云杜若一愣,她转身就在长廊中到处寻找,最终停了下来我和韩煜走过去,云杜若面色凝重的说。
“这个是不是蒸笼地狱。”
“学的还挺快,是的这就是蒸笼地狱,人死后被打入蒸笼地狱,投入蒸笼里蒸,不但如此,蒸过以后冷风吹过,重塑人身周而复始的继续受刑。”
“扶桑人并不是随意在选择杀人的方式。”云杜若和我对视一眼,想必她已经想到了,“刘未名被千刀万剐,因为他生前盗墓,而金成义被牛群践踏,他是屠夫宰杀牲口,还有谢同……”
“谢同是信口开河!”韩煜眼睛一亮猛然抬起头看看旁边的蒸笼雕塑,“所以他被放在蒸笼中!”
葛孝百被剥皮和郑越被锯木机从上到下锯成两半,这些都是十八层地狱中的刑法,扶桑人是根据十八层地狱的设置和规则在杀这些人。
难怪每个死者的尸体旁会留下数字,如果我们的推断没错的话,十八层地方的刑法就意味着扶桑人要杀十八个人!
最后一个死的是郑越,他的数字是五,那就是说还有十三个人岌岌可危随时会被猎杀。
第029章 我没杀人!
最开始我们以为扶桑人杀的这些人都因为知道了宝藏秘密才会被灭口,到后来又发现被杀的五人都和成吉思汗陵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才意识到扶桑人杀的这些人恐怕和成吉思汗陵不仅仅只是有联系那么简单。
按照十八地狱的刑法杀人,在我看来是惩戒的意思,但韩煜说别忘了尸体旁边出现的阴契咒符,那是和亡魂鬼魄订下契约的咒符,既然是以十八地狱的刑法杀人看来未必是虚张声势扰乱视听,这群扶桑人除了找成吉思汗陵外还另有所图。
“煜子,你上次说扶桑人杀人的时间都是有规律的,会选在每个月的阴日。”我看向韩煜。
“是的,因为阴日六神不归诸事不吉,用邪术再合适不过。”韩煜点点头回答。
“那你推算一下,下一个阴日是多久?”云杜若走过来问。
“算过了,下个月的七号。”韩煜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距今天算起的话还有十天。”
如果韩煜推断的没错就意味着十天之后还有人会被杀,如果扶桑人是按照十八地狱的刑法在杀人,那还应该有十三人在这份猎杀名单上,可到现在我们对吉田半藏的情况和行踪没有丝毫的线索。
最麻烦的是关于吉田半藏这群扶桑人的猎杀目标我们也没头绪,只知道这些人和成吉思汗陵有关,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胸口有没见过的文身,这些人倘若真知道成吉思汗陵的秘密一定会很隐秘,茫茫人海十天的时间要找到这些人谈何容易。
“我们不知道,或许有人应该知道。”我眨动着眼睛,虽然依旧模糊不过在云杜若每日让我喝的草药调理下似乎暂时被控制。
我带着云杜若和太子去萧连山那儿,我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他们几乎每天都回来,自从上次萧连山和我推心置腹交谈后,他对我的态度缓和了很多。
一开门他的目光就看着我眼睛,虽然依旧是无比的焦虑,可应该是见我又有所好转,脸上露出放松的表情。
银月还是像和萧连山很亲近的样子,一进门就寸步不离跟在他身后,等我们坐下银月就偎依在萧连山的脚下。
“杜若,你最近气色怎么这么差?”顾安琪看着云杜若关切的问。
这几天我也发现云杜若脸色很苍白,感觉她整个人虚弱了很多,问过她很多次她总说是太疲惫的缘故。
“顾姨,我没什么事就是没休息好,您别担心。”云杜若笑着回答。
“哥,你眼睛好像好了很多,上次见你的时候感觉你眼睛好浑浊,不过现在清澈了不少。”顾小小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眼睛关心的问。
“是啊,医生不是说让你在医院静养,我和你爸去看你才知道你擅自出院了,这几天把你爸担心成什么样了。”顾安琪担心的对我说,“容彦,你这几天去什么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