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书库 > 鬼宗师 > 第121节 >

第121节

  佘铃铛指着他,依旧笑道:“你刚守完三关下山,堵住国师伽璨真三年,得了个天下第一关的诨号,如今刚守完关,就要闯关,若是闯过去了,是不是又该有个诨号,叫做天下第一闯关?哇哈哈,想到这个诨号,就快要乐死我了……”
  林麒楞了下,可不就如佘铃铛所说,刚守完关,就要闯关,也有些哭笑不得,道:“我闯关的时候带着你,到时这天下第一闯关的诨号,就归你了,我不跟你抢……”
  刚说到这,闻听前面,巨大的声浪一波波传来,其中叫骂之声不绝于耳,林麒惊讶问道:“怎么回事?”
  佘铃铛突然就不笑了,叹息道:“我与白莲教对峙了这一个月,谁也奈何不了谁,又都是些江湖男子,无处发泄,每天晚上都会有这么一出戏,互相对骂,走,我带你去看看。”
第一百八十八章 骂战
  彭莹玉属于南方白莲教徐寿辉部下,至正十一年五月,北方白莲教的韩山童、刘福通举事,徐寿辉见时机已到,便与麻城铁匠邹普胜、江西宜春县和尚彭莹玉等人到一起,在鄂东一带宣传“天下大乱,弥勒佛就要降生”,并于同年八月,在大别山主峰多云山庄起兵举事,徐寿辉被拥戴为首领。起义军头裹红巾,故称为红巾军,由于都信奉弥勒佛,烧香集众,亦又称“香军”。
  徐寿辉率领的红巾军,攻取了罗田县城。九月,打败了元朝的威顺王宽撤不花,攻占了圻州和黄州,并在水陆要冲之地圻水建都,国号“天完”,定年号为“治平”,设置统军元帅府、中书省、枢密院以及中央六部,任命邹普胜为太师,倪文俊为领军元帅,陈友谅为元帅簿书椽。铸有铜印,发行钱币。徐亦在圻水县城附近的清泉师太殿上称皇帝即位。
  徐寿辉提出“摧富益贫”,许多赤贫农民拥护,红巾军很快发展到几十万人,以黄冈为中心,派出两路大军向江西、湖南挺进。红巾军纪律严明,不淫不杀,每攻克一地,只把归附的人登名于户籍,余无所扰,因而深得人心,队伍迅速扩展到百万人,纵横驰骋于长江南北,控制了湖北、湖南、江南、浙江以及福建等广大地区。以至于有民谣说:“满城都是火,官府到处躲;城里无一人,红军府上坐”。
  照道理说,彭莹玉势力已是如此之大,佘铃铛一个小小的丐帮,根本无法抗衡,却不知为何彭莹玉似乎并不想将丐帮得罪的太狠,两方对峙在泰山脚下,小打小闹不断,却从未真正大打出手。让林麒很是不解,不知道彭莹玉跑到这泰山来干什么?
  带着疑惑随着佘铃铛前行,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到了一处空地,地方倒也空旷,杂乱无章的搭了许多帐篷,还有许多临时搭建起来的木屋,一堆堆篝火燃烧。连绵不绝,无数破衣烂衫的乞丐牵着狗,拄着棍,有的正懒洋洋的一边烤火,一边伸手抓虱子,更有许多江湖人士。盘坐在一起,大声谈笑,并无半点剑拔弩张的样子,倒像是聚在一起郊游来了。
  前面便是泰山,向上到了中天门便是十八盘,正是泰山最险要的一段路,其实上泰山有几条路。却不知为何彭莹玉只是守住了这一段。泰山脚下是两条宽大的壕沟,佘铃铛这边挖了一条,对面白莲教的也挖了一条,都是为了防备对方突袭,壕沟巨大,在月色下宛如两条巨龙蜿蜒盘在泰山脚下,对面便是彭莹玉所占地头,向前瞧去。但见帐篷林立,井然有序,还有巡逻之人来回行走,看上去颇有法度,显得森然,不愧是拥有百万之众的红巾军。
  与对面比起来,佘铃铛这边简直就是乌合之众。这让林麒有一种跟伽璨真那些人混在了一起的感觉,不由得很是有些吃味,这会那巨大的喧嚣声已是小了不少,只听得两个大嗓门在那嚷嚷。走上前去,但见壕沟两边都站满了人,佘铃铛这边有千多号人,对面也有千多号人,两千多双眼睛都盯着站在双方壕沟中间的几个人。
  这边几个乞丐拥着一个老乞丐,掐着腰,戈指大骂,对面却是个一个粗大的男子。林麒仔细瞧去,就见这男子雄壮无比,深秋之际,还敞着怀,露出黑茸茸的胸毛,虬髯满面,环眼,一脸的横肉,人也黑的跟个碳一般,手中拄着一支丈八蛇矛,身后跟着十个小校,立着一杆大旗,迎风飘扬三个大字,赛张飞。
  汉子颇有些猛张飞守住长板桥的模样,不过却不是吼声如雷,而是泼妇一般骂声如雷,就见他拄着长矛,张开血盆大口:“呔!对面的臭乞丐,不去要饭,在这里整日聒噪,平白的污了爷爷的耳朵……瞧瞧尔等这模样,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给半拉馒头能乐半个月的阿咂泼才,狗一般的人物,也配与我香军为敌……对面的,来来来,爷爷这里还有剩下的洗脚水,拿去喝了,都比你们讨要的残羹剩饭香甜百倍……”
  这汉子一张嘴,指南骂北,指桑骂槐,滔滔不绝,口沫横飞,骂的这叫一个恶毒,老乞丐明显不是对手,脸色发白,指着那赛张飞,嘴唇哆嗦了几下,开口道:“你个黑驴蛋子的玩意,彼其娘之……”
  赛张飞冷笑道:“臭要饭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一脸的褶子,彼其娘之,就你这直娘贼的模样你能彼其谁娘之?老子倒是见你天天带着条癞皮狗,莫不是没有女人瞧上你,天天彼其狗之了……”
  这几句骂的实在恶毒无比,老乞丐双眼一翻,气的差点没昏厥过去,赛张飞横眉而立,当真有几分睥睨天下的气势,这边骂战输了一筹,顿时人人丧气,老乞丐已经无法接招,被身后的小乞丐大呼小叫的扶了回来,那边看热闹的顿时一片沸腾,高声欢呼,这边却是人人怒气冲天,却又无可奈何。
  黄花在人群中实在气不过,伸手朝赛张飞一招手,原本得意洋洋的赛张飞和他身后的几个小校面色突然一僵,随后黄花有节奏的轻轻拍起手来……随着掌声,赛张飞与那几个小校忽然娘们般的跳起舞来,月光下,几个汉子搔首弄姿,大抛媚眼,脚下小步轻盈,嘴里还发出呻吟叫声,若真是女子,定然是妖媚动人,可这么几个粗壮的汉子做这动作,说不出的诡异,更是让人恶心。
  这边见赛张飞丑态百出,齐声大笑,更有人叫骂道:“我说这大黑个嘴怎么这么厉害,原来是个娘们来着,一高兴,显出原形来了……”对面却是一片哗然,大声叫骂道:“入娘的,比的是骂战,怎地用了别的手段,真当老子们什么都不知道吗?胜之不武,胜之不武……啊呸,一帮臭要饭的,骂战输了,连脸都不要了吗?……”
  赛张飞虽说被下了蛊,嘴却还是能说话,大声道:“老子不服,这是骂战,若是嘴头上赢了老子,那也没得可说,如今坏了规矩的却是你们,骂不过,便用下作手段,呸呸呸……真都是些个没羞没臊的……”
  赛张飞口舌恶毒,却也不敢真的骂黄花儿,这段时间,黄花儿没少让他们吃亏,白莲教这边也都知道黄花儿是苗疆的蛊师,极为厉害,不知不觉的就能中蛊,是以看到黄花都跟见了鬼一样,敬而远之。
  赛张飞话出口,这边立刻安静了不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有些丢人,本来骂战就是消遣来着,虽说也能振奋士气,但要是用了别的手段,不要说对面的看不起他们,就连自己都觉得脸上臊的慌。
  输阵不能输人,这道理佘铃铛却是懂,大声对黄花道:“花儿姐,收了蛊,咱们光明磊落,赢就是赢,输就是输,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黄花儿娇笑着,道:“既然不让姐姐帮忙,姐姐我也懒得管这个闲事。不过你却是要派谁出战,莫非要派天下第一关哥哥吗?”说完还朝林麒抛了个媚眼,林麒假装没看见,神情严肃,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黄花不拍手了,赛张飞几人就变回了原来模样,赛张飞也不敢去瞧黄花,而是指着佘铃铛道:“骂战就是骂战,不管谁来,老子都接着,咱们口头上分胜负,可不能暗里使坏,那不是英雄行径,莫要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赛张飞也不傻,知道佘铃铛这边奇人异士不少,这是拿话堵他呢,佘铃铛气的不轻,回头瞧瞧手下这帮乞丐,却见这些丐帮长老各个都扭过头去,要是动手,那也没得说,可骂战,若是输了,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眼见无人出头,佘铃铛一狠心就要站出去,却被林麒一把拉住,在他耳边小声道:“你急什么?咱们这还有个嘴上开光的和尚没用呢,且看着,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口头功夫。”
  林麒说完扭头去找无相,就见他跟在周颠身边,嘴里塞了张大饼吃的甚是香甜,无相赶了一天的路,水米未进,早就是饿的狠了,这会才抽出空来嚼干粮,虽然也见了骂战,但肚子要紧也就没有参合进来,此时听林麒叫他,走过来问道:“何事?”
  林麒严肃的看了看他,突然厉声道:“和尚,你不是慈悲为怀,普度天下的吗?怎地见到有人如此造口业,却是不闻不问,可是佛门普度众生的精神?你瞧见那黑脸汉子了吗?他还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过,你又怎能让他如此错下去?无相,你去好好给他讲讲口业的罪过,记住,讲的时候一定要快,不能让他反驳,否则这人会造更多的口业……”
  林麒一番大道理说的无相惭愧万分,连手中的大饼都掉了半拉,满面羞愧道:“贫僧知道错了,这就去与那施主说说口业的恶果。”说完将大饼递给林麒,从容穿过众人,走到赛张飞面前,张口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第一百八十九章 口业
  无相丰神俊朗,月白僧衣,脑袋锃亮,法相庄严,一出来便镇住了场面,双方近两千人都不明白佘铃铛派出这么个俊俏的和尚来干什么,再看赛张飞,两人一个黑,一个白,一个丑一个俊,别的不说,光是相貌可就先把他比下去了,佘铃铛这边顿时轰然欢呼。
  赛张飞有些发蒙,瞧着眼前的俊和尚,法相庄严,骂人的话竟然就有些说不出口,舔了舔嘴唇,问道:“大师,你出来做什么?”
  无相念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对赛张飞双手合十,礼貌十足,赛张飞愣愣看着,无相歪着头瞧他,一脸的真诚,朗声道:“贫僧前来是劝施主少做口业,要知道,无论在家出家,必须上敬下和,忍人所不能忍,行人所不能行,代人之劳,成人之美。静坐常思己过,闲谈不论人非。行住坐卧,穿衣吃饭,从朝至暮,从暮至朝,一句佛号,不令间断,或小声念,或默念,除一句佛号之外,不起别念。若或妄念一起,当下就要教它消灭。常生惭愧心及忏悔心,纵有修持,总觉我功夫很浅,不自矜夸,只管自家,不管人家,只看好样子,不看坏样子,看一切人都是菩萨,唯我一人实是凡夫。果能依我所说修行,决定可生西方极乐世界!”
  骂战就是骂人,不骂人算什么骂战?丐帮派出个俊俏和尚大讲佛法是什么意思了?赛张飞一个没注意,无相一连串的话就已脱口而出,说的快,却是清晰无比,口齿之间每个字都是清清楚楚,偏偏人家一个脏字没有,一副掏心掏肺,掏心窝子为你好的架势,真让赛张飞有些无法招架。
  赛张飞忍不住道:“大师。你听我说!”
  “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是做人的美德。少批评、多赞美,是避免口业的好方法。有的人是在造口业之后才知道已造了口业,他知道那些事说不得,只是脱口而出,并没有预谋或挖空心思要使人受害,讲完之后就马上后悔:怎么搞的。我不该这么说的,怎么又说了?有这种毛病的时候,就要忏悔了。”
  “大师,大师,这是骂战,自然是要骂人的。你是高僧,我不骂你,快快下去吧。”赛张飞终于觉得不好,和尚的嘴太快,但不管他的声音多大,都被无相清朗的声音压制下去,赛张飞不由得头上冒汗。
  “如果你说了什么人的坏话。而他知道了,你应找到那个人,对他忏悔。如果那个人根本不知道你对他造了口业,也未对他造成损害,你就不必对他忏悔,否则反而使他困扰,此时就用自我反省或对佛忏悔的方法。”
  “养成忏悔的习惯之后,造口业、犯口过的机率就会越来越少。因为忏悔本身就是纠正自己的一种方法。到最后,便可以口业清净了。忏悔的方法,是每犯一次口过,只要忏悔一次就够了,不需要为了某一次口业的过失而不停地忏悔;老是忏悔会变成自怨自艾,会把自己弄得没有信心。忏悔就是承认。如果相同的口过已忏悔过了,却又一再发生。那还需要一再忏悔。忏悔过后,又是顶天立地、堂堂正正的一个人。并非犯了过失之后,从此再也抬不起头来,而是要像不倒翁一样。倒了之后要忏悔,忏悔之后站起来,如果又倒了,就再忏悔。”
  赛张飞知道为何佘铃铛让这么个和尚出来了,和尚的一张嘴委实太过厉害,语速不急不缓,却是字字清晰,让你插不上半句嘴,最厉害的是,和尚一开口,无论别人怎么对他说什么,他都恍若未决,一脸真诚的看着你,然后说他的……
  无相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赛张飞,眼见他额头冒汗,更加真诚道:“知道自己犯了口业的过失,尽量提醒自己,话到口边想一想,讲话之前慢半拍,不是不说话,而是要惜言慎语。搬弄是非、传播流言、论人臧否、背后批评,都是犯口过造恶业,每一个人都应该避免。造口业的可怕后果,佛经上释尊曾讲过这样一件真实因果。从前有一名叫君提的七岁男孩被僧人带到寺院修行,当他证到罗汉果位时,用天眼看自己的前世。在五百世以前也曾出家修行,在寺院内自以为自己嗓音清亮很会唱念,心生傲慢,轻视一位老比丘,说她唱念的声音好像狗叫。其实那位老比丘已经修成罗汉果位,君提因不识真相,恶语伤人,就因这一句恶语,转世为狗,并一直延续五百世为狗,一句恶语就得到了这么严重的果报。五百世后罪业已满,才得到舍利佛尊者的救度,转世为人,才有今天得成阿罗汉果。此真实因果,提醒众生要心无分别,尊重众生,不说是非,不见人过,以免因一句恶语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无相说到这里,赛张飞更懵,讲佛法就讲佛法,怎地就扯到狗身上去了?这算不算是骂人,正琢磨不透呢,在他身后看热闹的一千多个白莲教徒中,有个曾经在少林寺学过武的人认出了无相,惊讶之余,急忙朝着赛张飞喊道:“和尚是少林寺出来的,嘴上功夫最是了得,凡是在少林寺学过武的,就没有不知道他的,有句话是说这和尚的,叫做黄河的水,无相的嘴,快快,快开口,要不然他能烦死你……”
  更有人大声朝赛张飞喊:“和尚这是骂你呢,说你骂人骂的厉害,下辈子得做狗……”
  赛张飞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和尚继续说下去了,心中有些恼怒,骂战弄出个和尚来聒噪,跟个苍蝇似的没完没了,沉了下心,深吸了口气,舌压下颚,突然大喝一声:“呔,秃驴,不在庙里念你的经,出来多嘴多舌,还骂人是狗,就不怕你自己得了口业吗?看你如此模样,也不是个好秃驴……”
  赛张飞的话也就说到这了,无相一声响亮的佛号,将他即将要喷出的满口脏话堵住,更是清清朗朗的道:“非也,非也,贫僧并未说施主是狗,只是个例子,何况说的也是别人,是你没听清楚,若是施主对这个例子不满意,贫僧就在给你举个别的例子。”
  “佛经上又有一口业如山的果报实例。有一释尊弟子证到罗汉果位后,可用自己的五眼六神通中的宿命通看自己的过去宿世。他看到自己在很早以前曾转世为人,别人在修造佛塔的时候,他心生嫉妒,劝别人不要修造那么大的佛塔,建的小一点又省时省钱,也一样有功德。结果就此一句风凉话导致自己来世得了下地狱的果报。自己死后坠落地狱,遭受烦恼烈火的燃烧,天天呼救,痛苦难忍。后来自己知道这是因自己口业造出来的,忽然心生忏悔,忏悔自己过去的口业,得此一念悔过的善根,地狱的惨报才告结束。从地狱出来之后,转世为一个形态丑陋粗俗之人,经常受到人们的讥笑,从此生生世世都遭受如此的残酷果报,直至数万年。后来连这个丑陋的人身也失掉了,转世为一只受人厌恶的乌鸦。”
  “因为造口业之因,无论飞到哪里,都被人视为不祥之物,受人唾骂,被人驱赶。自己这时虽是一只乌鸦,但因自己以前在地狱中有一念忏悔的善报,还可以记得自己是因过去的口业才得到如此悲惨的果报。这时我在大树上看到众僧们在寺中修佛,我在大树上也随众听经,并且发心忏悔,求佛怜悯。以后我经常随在释尊身后哀鸣,请求释尊慈悲,准许我忏悔罪业,使我早日脱离恶道之苦。我致诚的忏悔,得到释尊的慈悲加持,不久就脱离了恶道。再次得到人身,而且能有缘跟随释尊学佛修道,后得到罗汉果。看到自己这些过去的口业果报,真实可怕,如果不是得到释尊的慈悲加持,何时才能脱离恶道痛苦呢?”
  “这个真实的故事提醒我们,祸从口出,口业造下无边的罪业,提醒人们不可轻言。但因有一念悔过的善根,真诚忏悔还可改变命运。又因发心学佛,最后脱离六道,证得阿罗汉果位。还有口业容易被流传,这样每个流传者都会增长恶业,最先造口业的恶业增长最快最大,果报更可怕,所以不能说他人是非过错,不传他人非,方是修道人。”
  和尚念念叨叨的说到这,赛张飞已是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了,天地寂静只有无相清朗的声音来回回荡,佘铃铛乐不可支,捅了一下身边的林麒,道:“和尚真是个妙人,骂人都不带吐脏字的,开始是狗,现在又是乌鸦,你看那赛张飞,黑乎乎的一个汉子,却是嘴花花,可不就是一只大黑乌鸦,这和尚真是个有才华的,你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