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那个迷糊间的春梦又来临了。我心里很清楚,那压根就不是梦。岑祖航是怎么让我处在半睡半醒之间的,我不知道。但是他还是没有做到底,即使那样的抚摸过我全身的每一个地方。
连续几个晚上之后,我的矜持也被他折磨没有了。在那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着他成为了曲天,正在穿衣服。而我连续几天都睡到早上十点多,还不是他害的,晚上基本上没法睡啊。
我担心他一会又出门了,我找不到人。就顾不上毯子下的我还是一丝不挂的,从床上蹦了起来,抓住他的手,厉声道:“岑祖航!你什么意思啊?天天晚上这么……猥琐。”
他朝我一笑,伸手扯过床上的毯子,将我包了起来,我才注意到,我竟然就这么光溜溜地站在他面前了。
虽然说,这身子早就被他摸过很多很多遍了。可是那是晚上,还是在我睡着的时候,而且还是在毯子里,至少能遮住一些的啊。现在这么坦诚相见,我一时间脸上就烧了起来。
他摸摸我的头发,道:“一点点习惯。等你的体质改变了,就能接受我了。还有那不是什么猥琐的事情。”他的手捏着我的下巴,让我因为羞怯而低下的通红的脸抬起来,看着他。“你本来就是我冥婚的妻子。”
我真不知道拿什么跟这个解释。其实好像结局早已经注定了。只是我自己一时间接受不了罢了。
不知道是不是夏天火旺的关系,小区里好几个家庭都吵架了。最严重的一次,就是警察都过来了。因为家里的儿子和自己的老父亲,吵着吵着就举菜刀起来。媳妇马上报警了。好在没有什么血光之灾啊。
我在楼上的阳台上晒着衣服,听着警车过来了,几十分钟之后,又离开了。楼下聚集了不少八卦的人。那媳妇哭着说,两父子就这么吵着。他们经常这么吵架的,平时她也劝过的,但是没办法啊。今天这情况直接升级,都举菜刀了。不管是老人,还是她自己老公,这要是有谁出事了,她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岑祖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身旁,也看着楼下的闹剧,低声说道:“不应该那么密集出事的。就算房子理气不好,也不至于出那么大的事情。一定还有原因的。”
“他们那边房子也不好吗?”出事的那家人不是我们这个楼口的,而是我们对面楼的。那边是三房两厅的格局,比我们这边大不少呢。上次豆豆的房子就是那样的三房两厅里,隔出来的两房一厅。主人用一间房放杂物,剩下的隔开来,就能当两套房子出租了。
上次我们去看豆豆那房子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那边房子是子山午向的了。八运的房子,子山午向可是双星会向的旺宅啊。怎么也会出事了呢?
岑祖航说道:“换衣服,过去看看他们家房子。”
他说着就要回到曲天的身上,而我急忙拉住了他,说道:“我们和人家又不熟,人家能让我们进家门吗?而且现在都晚上了。”
“去了总有办法啊。”
等我们换好衣服,拿上罗盘去到那边的时候,那家里只有媳妇一个人。因为这个不算刑事案件,只是一个家庭矛盾。虽然菜刀出来了,但是没有任何一点的伤害。所以警察也只是把人带到警察局去,冷静一下,调查一下罢了。这个媳妇也不用当证人一起过去的。
当我们敲门,表示想看看这房子的时候,那媳妇就说道:“进来看看吧。其实我们家也请先生看过的,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有人说,老头前辈子就是杀了我老公的债主,他这辈子就是来跟老头讨债的。”
曲天让我测量了朝向,子山午向没有错。他马上用手机排好盘,让我站在了整个屋子的中央,看着罗盘上的方向,对着排盘的数据。他皱皱眉低声道:“这户是西户,三面采光,比中间的格局好。而且正好南面,东面,西北都有大的窗子或者阳台。典型的七星打劫局,算是大旺的了。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曲天皱皱眉,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开门检查。那媳妇也没心思理我们。我还犹豫着要不要安慰她一下呢,曲天就叫我过去看看了。
他打开的是西北面的房间。亮了灯,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房间里堆满了杂物。我记得这个山向八运的房子,在西北是五黄二黑的。拿来当杂物房是应该的。只是这里不应该算杂物房,而是算垃圾房了。空瓶子,废报纸,到处都是。那种用完的油瓶子,更是有着好几个蟑螂淹死在里面的。
那媳妇终于发觉了我们的行动,说道:“那房间我们从来不开门的。有一个风水先生说,那房子不好,让我们关门关窗,别去走动。”
曲天低声道:“学术不精能害死人。”然后他就跨过了那些瓶瓶罐罐,踩在烂椅子,废报纸上,走向了那窗户。伸手扳扳,那窗子竟然是打不开的。好好的七星打劫局就这么被破坏了。还不止这些,那玻璃窗上,还有着血迹。
曲天问道:“你老公的出生年月日时知道吗?”
那媳妇报了出来。也不知道她说得是不是准确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准确的出生时间的。她报出来的时间,我用万年历翻了一下,阴年,阴月,阴日,阳时。如果说这个媳妇记错了时间的话,那么就有可能是阴时的纯阴命。
第二十八章 五黄二黑3
对于纯阴纯阳命,我的了解也只有在金子那听说的那些事。在我还没有理清思路的时候,曲天已经问道:“是那个先生帮你们布局的?”
“我也不知道,是我公公请的人。”
曲天站在那窗子前,伸手刮刮玻璃上的几点……血迹。看颜色应该是干枯的血迹吧。血迹是在外面的刮不下来。曲天就整个手掌贴在那玻璃上,几秒钟之后他对那媳妇说道:“找人来把窗子弄开,把这个房子整理干净。在墙上挂上能发出声音的金钟。我们先回去了。”
曲天带着我离开,我总觉得这么就走有点不礼貌吧。还是匆匆安慰了那媳妇几句,跟上了曲天。
走在楼梯里,我问他怎么这么急着离开。他说道:“那房间跟魏华有关。他才被我们放出来不到几个月,那窗子上已经有很强的煞气封着了。西北是男主人,正好是五黄二黑。而东边是震,也是五黄二黑。没有什么化解的风水摆件就算了,还封了起来,堆垃圾不出事才怪。这两父子肯定有争吵,甚至是犯事。”
风水上讲究收山出煞,煞气并不是就一定要关门关窗的。有时候也是要通风的。这种七星打劫局,不正好是在五黄二黑的西北和东通风吗?(关于收山出煞,后面会讲到的。)
下到了一楼,我抬头看看那座房子。嘴里嘟囔着:“七星打劫也不怎么厉害啊。七层楼,一楼没人住,那就是六家人,可是没有一家当旺的样子。”
曲天就笑了:“这个的房子建的时候是七运的。这么正好的东边三面采光,才有南、西北、东同时有大的通风口。七运这样的房子可不是七星打劫,只有八运才是。刚才那家,一进门就知道,他们家重新装修不过两三年的。装修了就是换天心,按装修以后的算。才算八运的。这里六户,不知道有几家是八运之后重新装修的,就算重新装修了,也不一定局就运的起来啊。窗子一直关着也没用。”
“也对,什么人有什么运,住什么房子。叫花子住个七星打劫的房子,说不定还会折寿呢。我们家没钱,只求平安,我和我爸就不用想着什么七星打劫了,就守着我们家那三层小楼一辈子了。”
曲天拉过我的手:“以后我给你买个别墅,我们看个旺山旺向的,也一样。”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不知道我们这算不算是苦中作乐呢?回到自己租的那小小的,装修也不是很好的小房子,幻想着以后的别墅。
其实,宅有宅命,人有人命,我们不应该去强求什么旺山旺向,也不去强求什么七星打劫。遇上了买下,遇不上,就算了。我们的别墅,也就是个想法而已的。
回到家,我还是选择再次洗澡。出门之后,又是一身的臭汗。洗过澡,岑祖航在房间中看着电脑。我走过去的时候,看到了QQ在闪动,心里就吐槽。一个六十多的老头在上网聊Q。然后更猥琐的就是,幻想一下他在和一个十几岁的小女生网恋。
他应该是看到了我憋笑的模样了,回身对我说道:“明天周末,零子约我们出去,本来只是去谈事情的。他强烈要求去水上世界。”
我一听就高兴了:“好啊好啊。去水上世界吧。今年刚开放没几天,我还没去过呢。”
看来反对的只有岑祖航一个人,一票反对没有用,所以我们的行程还是全听零子的安排,去水上世界,然后再吃午饭谈事情。
到了第二天,岑祖航成为了曲天,臭着曲天的那张脸,还是乖乖地跟着我们去了水上世界。
水上世界是刚开张两年的,很多设施都还挺新的。加上今年夏天是刚检修没多久的,来玩的人也就比上次我们来要多得多。
同样凑着脸的,还有零子的那个合租的朋友。他站在门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人这么多啊?要不我们找天人少的时候来包场。”
金子姐就没好气地说道:“幻想罢了。就你那小矿,卖了也许够包场了。现实点。”
金子姐是带着老公孩子一起来的。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金子姐的孩子。从他们的交流中我也知道了,这次非要来水上世界的原因,是因为那孩子叫来。
四周的人很多,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及任何秘密的事情。换好了泳衣,零子已经租好了一张桌子,几个男人已经在那玩扑克了。
金子姐抱着孩子没好气地说:“来这里就是来打牌的啊。那你们在家里打牌不就好了。去租个鳄鱼气垫来玩。”她这句话是对她老公说的。
他老公丢下了手中的牌,朝着曲天说道:“那个谁,来顶下牌。”他是边说着边离开了的。零子和他那叫小漠的朋友都看向了曲天,三人都愣了一下,小漠先说道:“坐啊?”
“我不会!”曲天说道。他生活的年代还没有斗地主这种玩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