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问得好!”高原笑着赞道,“正是我想问的!”
他说的没错,我就是替他问的!
“那要看感觉!有感觉就会交往下去,比如像你这样的就行!不会在乎他有没有女朋友!”她含笑看着我。
我有些尴尬。
“你不是老邓的菜!”高原笑着解围。
接下来的一局,谢小婷输了,该我问问题。我没有继续问下去,张贝贝不干:“我替你问,这里有没有你喜欢的人?”
“这里她只可能喜欢老邓,你何不干脆问她喜不喜欢老邓得了!”高原笑着说。
“那说不定,也许还喜欢我呢!”张贝贝笑。
我们装做没听到,于是游戏到这里便结束了。张贝贝说我果然不懂情调,把这么刺激的游戏搞得索然无味,该罚点什么!高原跟着起哄。
“罚你讲个故事!是你经历过的破案!”高原笑着说,“必须得是有意思的!”
“我经历的都是没有意思的!”我说。
“那就讲个没有意思的!”张贝贝笑道。
“好吧!”我想了一下,给他们讲述了这样一个案子,“有一个生活在船上的女子,寂寞难耐,就跟船上的一名水手好上了。那水手是有老婆的,有一天发现了他们的奸情,于是决定进行报复!……”
他们三个都在认真地听着。
“后来,船上的女子被发现死在了河中。你们猜,她是怎么死的?”
“这还不简单,被水手的老婆杀死的!”张贝贝抢先回答。
高原点头同意她的看法。
“还有吗?”我问。
没有人给出其他答案。
“说错了,是船上的女子含羞自尽,跳入了河里!”我说道。
“完了?”见我没有继续说下去,高原有些奇怪。
“完了!”
“可真是够没意思的!”
“你想要怎样的意思?有些事情,是我们自己想得太复杂!”
“你骗人,哪会有这样的事!如果她知道害羞,还会去勾引别人的老公吗?!”张贝贝不相信我的话。
“其实抛开案件,就故事情节的本身,你们猜测的并没有错,只要没给出其他条件,这个故事就完全可以有不同的答案!但之所以案件最后的结果出人意料,是因为我们每个人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样,不同的立场,代表了不同的道德观!矜持者看出羞涩,轻佻者看出无耻,从这方面来说,这个案子的意义其实并不简单!”
“你小子是绕着弯骂我们轻佻?”高原恍然大悟。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过!”我笑着说。
张贝贝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谢小婷在一旁“嗤嗤”地笑了起来。
“说实话,我听了你很多的故事,大多是情感纠葛,错综复杂!而且都是些因爱生恨的事情!”高原倒不以为忤,继续着这个话题,“我一直想问你,到底是这样的话题更容易被提及,还是本来就有很多?”
“你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我笑着回答:“我们统计了一下,这些年发生在北江的杀人案,百分之四十五与情有关,而这些情杀案的凶手,三十到四十岁的占了百分之五十八!经研究,这个年龄段的人情感最复杂,最容易迷失心智!你可正处于这个危险期,得小心才是,千万别玩危险的感情游戏!”
“讲理论,评论别人你是最在行的!”高原说,“别忘了,咱俩可是同龄人!为什么不想想你自己,劝劝自己呢!”
“我现在的心态,基本已过了这个危险期!”我笑道。
“‘而立’的年纪,‘知天命’的心态!”高原笑着评价我。
此时,服务生已经把饭菜端了上来,我们打住话题,酌酒喝了起来。
第一百零一章 这个女人是谁(一)
那天,我们聊得很晚。因为经常去那家酒楼,老板对我们已经很熟识了,索性由得我们!凌晨时分,张贝贝先回了家。高原要谢小婷也先回去,但她不肯,说第二天不用上班,非要陪着我们。于是我们干脆不看时间了,我和高原多喝了几杯,高声撒起了酒疯。回去的时候,天已微白,不知从哪里传来几声鸡鸣!
睡觉的时候,又开始做梦,梦到的仍然是与刘嫣有关的情景。
第二天起来时,头还是沉甸甸地。内心煎熬了一晚,使我不由自主地坐到电脑旁,给刘嫣写了一封电子邮件,释放着对她的思想之情。——虽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看见这封信!
这一段时间天气异乎寻常地热了起来,据天气预报最高温度已达三十多摄氏度!这可是盛夏的温度!也许是喝了酒的原因,浑身燥热难耐,我跑到厕所洗了一个澡。
为了暂时忘记这种痛苦,我找来笔纸,在桌子上写画起来,自己玩起了心理分析游戏。这是我自我放松的一种方式,只有沉下心来,才用不着想乱七八糟的事,用不着为什么结论的承担责任!
上午九点钟,我走到楼下那家早餐店吃早餐。男老板很热情地跟我打招呼,按我点的东西很快送了过来。我边吃边跟他聊了起来。自从那次因为姗姗跟别人打架之后,老俩口和我就成了朋友,对我很热情,端上来的早点也似乎比以前多了不少料。当然,这不是因为他们知道了我的警察身份,在我看来,这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关爱,让我有一种回到家里的感觉。
吃完早餐,我走到河边的堤岸上,选了一处草丛坐下来,对着河面发呆。这里的风经过河面的厮磨,变得温润柔和,迎面抚来,如同感触到的少女肌肤!我试着放下思绪,跟随着层层叠叠涌向岸边的波浪,和应着拍打岩石的节奏。——唯有什么都不想,才让人感觉到自己的真实存在,就连映入眼帘的事物也比往常清晰许多!
“我是小草,我是一棵小草!”我索性躺在了草丛中,仰面朝着蔚蓝的天空,那里正有几朵白云悠然地经过。背部贴着地面,让我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几欲昏昏入睡。
当我还沉浸在几乎遗忘自己的世界里时,手机便响了起来,锐利的铃声像尖刀一般刺入了神经深处,在大脑里戳了一个洞。——眼前的景物顿时浑浊不清起来!
是潘云打来的电话。
“师兄,你马上赶到局里集合!我们辖区今天早晨又发现一起凶杀案,所有人必须马上去现场!”潘云在电话里的声音很焦急。
于是我打了的,径直赶了过去。
李智林已经在我之前赶到了局里。潘云简单向我们介绍了案情,要求马上收拾好尸体检验所需的工具,开车去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