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临阵脱逃!
这时候,轧死鬼已经将我完全逼到了墙角,从旋风里面是伸出一只血手,闪电般朝我颈脖扼了过来。
我大吃一惊。本能就用手去挡,却一下连手腕带脖子一起被轧死鬼扼住了,它血手出奇的大,隔着一只手腕都能将我脖子扼住。
很快,脖子上传来一股巨力让开始感觉窒息。我急忙将所有的力气使在手腕上,顶着自己的下巴,奋力抵抗那只想要捏碎我喉结的血手。
用力之下,抵抗似乎有了些作用,我的手腕顶在喉结前面,它想要掐死我,就必须先将我的手腕给掐断。
“嗬嗬!”
轧死鬼鬼显然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嘶叫一声,挂在眼眶外面的眼珠子泛着红光,想伸出另一只血手朝我抓来,却被七彩鹰挡住了。
七彩鹰翅膀狂扇,几乎就飞在半空中,利爪不断的朝着轧死鬼头上狠狠抓去,令它不得不伸手去阻挡。
我得了意思喘息的空间,一边用鸡毛掸子狂敲轧死鬼,一边奋力挣扎。但掐着我的血手力气实在太大,虽然一时半会儿掐不死我,却死死的箍住了我。
我只得丢开鸡毛掸子,两只手一起用力,希望能掰开轧死鬼的血手,可让我惊悚的事情发生了,我的手抓向血手,却一抓而空。
我明明能感觉到的阴冷血手,却像是空气一样,根本没有实体!
我突然想起来了,苗苗曾经和我说过,说普通的鬼是没有实体的,除非用特殊的东西否则根本够不着它,有些刚刚死去的亡魂密度更低,甚至可以穿墙而过。
而这个轧死鬼显然已经穿不了墙了。但光用手是抓不住的。
更要命的是,七彩鹰那边已经快撑不住了,被轧死鬼打的鸡毛纷飞,而且轧死鬼拎起我之后也在往后退,腾开了空间。
情急之下,我想到了舌尖血,这东西阳气最足!
二话不说我咬破舌尖,手一抹就朝抓我的那只血手上涂了上去,这一回终于有实体感了。
血手一沾上舌尖血,就像是生肉掉进了油锅里。“滋滋滋”的冒出大量的黑烟,整条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灼蚀掉一大块。
轧死鬼吃痛,猛的一下松开了我。
我猛喘一口气,就地一滚,从死角里面滚出来,连滚带爬的就往外面逃!可刚转身,脚下突然一紧,摔了一个狗啃泥,回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脚踝竟然又被轧死鬼给抓住了。
只见它眼中红光大盛,猛的将我往后面一拖,怪叫一声,张嘴就朝我咬了过来。
我亡魂大冒,本能的伸手一挡,心里只剩一个词,完了!
可之后我足足等了好几秒,都没等到咬来的那张嘴,反倒听到一阵“嗬嗬”的闷音。
等我移开手一看,却发现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用一根红绳勒住了轧死鬼的脖子,在往后拖。
他看见我回神了,便急忙吼道:“别愣着了,快来帮忙!”
“卧艹!”
我急忙起身奔了过去。
这时候发现,轧死鬼正拼命的扒拉那条红绳,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浑身黑气直冒,正在奋力挣扎。
胖子不断将轧死鬼拖行,让它无法借力,一时间就将它制住了。
“快,我口袋里有一个袋子。拿出来套它的头!”胖子又急忙道。
我一看,发现他裤袋里真的有一个黄色的布袋子,于是急忙拿过来展开,往轧死鬼头上一套。
布袋刚刚套下,“唰”的一声。就见轧死鬼忽然化成一阵黑气被吸入了布袋子内,消失不见。胖子眼疾手快,一下便将我手中的布袋子夺了过去,扎紧了口袋,而后猛松一口气。
“抓住了?”
我猛喘几口气,惊魂未定道。
“抓住了!”
胖子抹了把头上的汗,说:“话说你才来重庆一天,怎么招惹了这么多脏东西?”
“我……”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自己也是一团浆糊,难道是阎王印的关系?可阎王印之前在地宫的血池被镇压过。没道理会这么招鬼啊。
我摇头说不知道,然后问胖子怎么看。
胖子沉吟了一下,说:“这鬼本身并不强大,只是普通的鬼魂,似乎被魔化了。啧……”
话到最后,他又停住了,好像也拿捏不定。
没得到答案,我心里就更加糊涂了,自己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没道理这些诡事这么容易找上我啊。七彩鹰就在身边呢,也不是吃素了,鬼可是典型的吃软怕硬。
最关键的是,我和轧死鬼没什么深仇大恨的,碰上了。它要害我,我倒是能理解一点,但追上来害我就有些过了。
这个地方离市里的红灯区可不是一点点距离,出租车至少得走上一个半小时!
轧死鬼明显有咬定我的意思。
这事闹不明白,我心里总感觉惴惴不安。于是把旅馆遇到这东西的事也说了一遍。
胖子一听,脸色便是一变,惊道:“坏了,要害你的恐怕不是鬼,而是人!”
“什么?!”
我大吃一惊。自己刚来重庆招谁惹谁了,竟然有人要害我,于是急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胖子说:“我之前还不肯定,但你这么一说,说明这个鬼并不是临时起意要害你。明显是盯上你了,那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对它做了手脚将它魔化了,然后让它来害你,它是鬼奴!”
“鬼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