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果按照瓜哥的说法,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之前潜伏在洪村,现在又潜伏在苗家,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想了一下我想不通,也不再去想了,迟早会真相大白的,凭空想只是白费力气。
“走吧,我们也进去!”瓜哥招呼一声。说完将之前的小目徽标贴在了胸前。
我和胖子点点头,跟在瓜哥后面走去。守在洞口的是云麾堂的一个小目,手下也是云麾堂的人,一看见我们脸上便露出了警惕之色,喝道:“你们是谁,怎么姗姗来迟。之前干什么去了?”
“在下碧落谷李庆虎,有问题么?”瓜哥脚步不停,不屑道。李庆虎就是大蒜鼻的名字,瓜哥只听我说一遍就记住了。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也没太紧张,这几个人说得通便说。说不通就宰了,瓜哥在这里,联手搞定他们不难。
“李庆虎?”那个小目迟疑了一下,似乎不太认得李庆虎,便道:“碧落谷的人我虽然不熟,都到底都碰过面,你怎么看着这么眼生?”
“眼生是你的事,一边去!我有重要情况向四少汇报!”瓜哥根本不鸟他,直接往里面闯。那小目拿捏不定,迟疑间已经被瓜哥推到了一边,我和胖子急忙跟上,走进了山洞。
山洞里面凉飕飕的。一走进去就让人感觉脖子发凉,地面有些潮湿,两条锈迹斑斑的运矿铁轨从洞口延伸往下,没入最远处的黑暗中。
我们打开手电走了一段,发现矿洞一路向下延伸,路非常崎岖。而且还有不少岔道,但分矿道没设置运输的矿石的铁轨。
“这分矿道怎么没有铁轨?”我奇怪道,矿石是非常重的东西,近现代的矿洞挖掘,都会用上矿车和铁轨。
瓜哥也有些奇怪,走到岔道口看了看。然后在矿洞上摸了几下,道:“要么是废弃的矿道,要么是根本不是矿道,是自然形成的地下的洞穴。”
“地下洞穴?”
我看了看那些岔道,发现它们并不规整,有些地方很宽。有些地方很窄,还真有些像是自然形成的。
“那我们该往那边走?”胖子看了一下,问道。
瓜哥抽出降魔杵顶在铁轨上,附耳听了一下,道:“他们还没有分流,在沿着主矿道前进。或许是发现了什么踪迹,或许是有熟路的人。”
于是,我们也沿着主矿道,也就是有铁轨的矿道一路往下走,瓜哥每走一段便会附耳听了一下,然后继续。
期间溶洞无数。苗海带着人一直没有分流,或许是真的发现了什么。
又走了一段,矿洞渐渐平缓,应该是到了采矿区了,铁轨也终于开始分叉,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目光所及之处,就分了八条,分别没入八条矿道。而且这里还被苗海派人设置了照明,是一些荧光灯,照的一片亮堂。
瓜哥又听了一下便道:“他们分流了,每个矿洞都有人进去。”
“我看看。”胖子也说了一声,然后拿出香,在附近的八个矿洞点燃。这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些香烧出来的烟,有向里面飘的,也有向像外面飘的。
细细轻点了一下,一共四进四出!!
“这些矿洞都是相通的。”胖子总结道。
“四进四出!”瓜哥嘀咕了一句,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皱。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矿洞中发出了隆隆的响声,像是有什么重物在铁轨上行走。
我们三人脸色一变,急忙跑到一块废弃的打矿石后面隐藏起来。
这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个矿洞中香火原本是往里面飘的,自从响声一起,变成了往外飘,反倒另外一个矿洞便了原本是往外飘的,却变成了往里飘。
“是个大家伙!”胖子说了一句。
很快,那东西缓缓出来了,竟然是一列矿车!
令人头皮发麻的是,矿车没有任何动力,却沿着铁轨缓缓渐进,锈迹斑斑的车轮和锈迹斑斑的铁轨摩擦,发出令人耳膜生疼的摩擦音。
胖子浑身一抖,瓜哥脸色大变,我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更恐怖的是,矿车上面装的不是矿,而是一摞白花花的人头骨,最上面甚至还几个有血迹斑斑的新鲜头颅!
这那里是什么矿车,这是鬼车!
……
第二百六十二章:寒潭寒影
“咕隆……咕隆……”
滚轮摩擦着铁轨,矿车来到我们面前,然后缓缓停住了。
我们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是脸色大变!
我心脏狠狠一抽,莫非是鬼发现我们了?
这东西可绝对不是善类,矿车最上面血淋淋的新鲜头颅表明,那几个人的是刚死的,头颅被当成矿石装在矿车里。
“瓜哥,怎么办?”我本能的问了一句。
“嘘。”瓜哥急忙对我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急忙捂住嘴,因为突然想起苗苗说过,说人张口阳气便容易从嘴里往外冒,如果是躲厉害的东西,最好别说话。
“轰隆!”
可就在这时,突然整个矿洞微微一震,然后就听其中一个矿洞一声炸响。在死一般寂静的矿道中如惊雷一般。
几个呼吸之后,巨响归于平静,这时候就听见“咕隆咕隆”的矿车行进声又来了,我们相互对视了一眼,而且缓缓探出头去看。就见刚才停下的矿车竟然再次启动,朝着之前发出巨响的矿洞行进,很快没入其中。
过了一会儿瓜哥站了起来,道:“里面肯定出事了,鬼车被那边的响动吸引了。”
我听的头皮发麻。咽了口唾沫问瓜哥:“这矿车真的是鬼在开吗?”
“很难说。”瓜哥摇头,道:“不过矿车的气息确实不对,车上面或许真的什么东西。”
胖子抹了一把脑门上的点点虚汗,道:“那我们还要继续追下去吗?”。
我心里也打鼓,看向瓜哥。这里的东西太令人惊悚了,结合之前麻脸青年那番话,更是让我心惊肉跳。未知的东西永远是最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