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带了望远镜!”胖子脸色有些难看。
“靠!”
我无语的骂了一句,肯定是望远镜的角度问题将月光反射,正好照到我们这里来了。
“这里不保险,我们往后撤!”胖子又道。
我点点头,和胖子急忙朝旁边窝着走了一段,停下之后胖子将望远镜对准了刚才藏身的那处位置,过了大约一刻钟,没发现什么动静,他才松了一口气,道:“还好,刚才没被发现。”
确定安全,我们又重新挑选了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旁边的路和远处的山岗。
我一阵焦急,虽然吴奎说宁丢勿醒,但眼下可是探知苗海谋划的绝佳机会,放弃了就太可惜了。胖子也没了主意,苗海选的这个位置太好了,居高临下,无遮无挡,刚才的望远镜更是表明他们在严阵以待。
除非我们能掘地三尺过去,否则恐怕很难不被发现。
想着想着,我目光忽然转移到了那条引水渠,心中一动,田地里走容易被发现,但水下总没问题吧?
“有办法了!”我一拍大腿。自己有夜明珠,在水下根本连呼吸都省了,完全可以从水下潜过去,最不济也能靠近。
我将办法和胖子一说,胖子有些诧异,道:“你居然有避水珠?”
我点点头,从包里将那颗圆溜溜、半透明的夜明珠拿出来,胖子接过去一看,惊讶道:“你运气不错啊,这颗避水珠的品质相当高,就是……”话到最后,他居然欲言又止。
我一阵奇怪,问:“就是什么?你别说话说一半。”
“咳咳,没什么。”胖子急忙摇头,急忙扭过头去,嘴角明显有些忍俊不禁。
“靠,不说拉倒!”我不爽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胖子死憋着笑,看起来很辛苦。
“是什么?”我心里忍不住好奇。以前我也问过苗苗和瓜哥他们,但苗苗死活不让我知道,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
胖子瞟了我一眼,道:“你先去吧,回来我再告诉你。”
我想了想。也行,万一要是什么恶心的东西,我怕我都不敢往嘴里塞了。
之后我和胖子观察了一下,发现水渠可以直接通到山岗脚下,于是退了出去,来到远处的水渠边。
我将碍事的包交给胖子。还将衣服脱了,只剩一条内裤,把夜明珠含在嘴里,拿上短刀便潜入了水渠。
水渠还有点深,大概一人半高,好在水流不怎么急,我抱着一块石头沉在最底下,摸着水渠边一步步朝前面走去。
大约有个十来分钟,我感觉已经快要接近山岗了,便打算探出头去看一下,可这念头刚起,突然就听见上面的河岸传来脚步声。
我急忙缩在水底下。一动不敢动。
很快,脚步声就在我旁边没多远的位置停留下来,似乎发现了什么,用微光手电在水面照来照去。
我心脏本能的开始加速,抓紧短刀,随时准备出手。
但很快。脚步声又离去了!
我不由暗松一口气,差点被发现了,连水渠都有人巡逻,苗海还真是严阵以待啊。
想了想,刚才估计是水面被搅动了,有了波纹才被发现异常的。
于是我干脆蹲在水底。一点点的往前挪,尽量不让水下的扰流影响了水面。
就这样又走了一段,细细探听了一下,没听到有什么异常,便缓缓起身,紧贴着河岸探出头。
这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到山岗脚下了。甚至可以看到那三辆豪车就在百米开外,有几个人守在那里。还有几个人站在一棵大树上,手里拿着望远镜正朝着四面张望。
我暗暗一喜,这群人根本不知道我已经几乎到他们的脚下了。
所谓灯下黑,机会来了。
紧贴着河岸,我抓起一把岸边的黑泥就往身上涂去。将所有可能反光的位置全部涂黑,然后小心翼翼的上了岸,一点一点的朝山岗上面匍匐着挪去,几乎是以龟爬的速度!
爬过最危险的二十米,我终于到了山岗下面,躲到了一面土墙后面。
之后。我又听停下来仔细听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便匍匐着往山岗上面去了,这里已经不再光秃,有了一些灌木,更加容易隐蔽。
最终我潜伏在了一片灌木丛下面。离着那三辆车仅仅只有二十米。
我伏在地上闭紧嘴巴,一来是不敢呼吸,二来是怕夜明珠的光暴露了自己。
稍稍看了一下,发现苗海一共带来了十五个人左右,四五个在四周警戒,树上有四五个,还有四个则围在路虎车旁边。
印着月光,我还看到了一身白衣的白煞。
回想起吴奎之前的话,路虎边上那四个,估计就是苗海最心腹的大目了,苗海应该就在车里的后座上,前排没看到人,只看到一个开车的司机。
我看向白煞的时候,他也正朝我这里看过来,我急忙收回目光,唯恐被发现。
有炁能的人对目光的注视会有一种说不清的第六感,尤其是蕴含杀气的目光更是容易被感知到。
白煞明显感觉到了什么,目光在我周边扫来扫去。
我紧张的不行,可就在这时,突然一束光从远处照了过来,这才感觉到那股目光消失了。扭头一看,发现山岗的另外一边也来了三辆车。
苗海带来的人见此,明显紧张起来,白煞更是走到了突前的位置。
很快,三辆车便开上了山岗,首先下来是一群劲装的黑衣汉子,然后又下来了几个气息极其悠长的高手。
最后走出来的是一个丰神如玉的青年,俊朗的外表配上一身得体又干净的白西装,俨然一副世家精英的模样。
嘴上一抹淡淡的笑意,更是让人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