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它和新出现的鬼王殿似乎有扯不清的关系,虽然没有证据,但我隐隐觉的它的嫌疑最大。
“难说,有可能。”胖子点点头。得到回答。我又不禁瞟了大胡子一眼,这家伙常年生活在柳河镇,离着头坎沟可不算太远,总应该知道一些吧。
但他之前车上还说了几句话,进来之后却一言不发了。
……
我们继续小心翼翼的往下走,又走了一段。来到一个比较低洼的地段。
这时突然一阵浓烈的血腥味从四面八方将我们包围,阴气和腥风阵阵,让人快喘不过气来。
“血!”胖子惊叫一声,差点从地上弹起来,连连后退。
我一看,也大吃一惊。
只见地上突然冒出来一大股血水,就像是涌泉一样,飞快的冒出来,很快就要没到我们的脚踝了。
“这不是血,是幻觉!”
虹姨眉头微微一皱,说了一句。
我一愣,急忙用舌尖顶住上颚,将阴门封住,但令我头皮发麻的是,没用!
“我跳不出幻觉!”我心脏狠狠一抽,虹姨不会骗我们,她说是幻觉,那一定是幻觉,但幻觉这玩意也分层次,如果太强,光闭住阴门是没用的。
“该死,我也跳不出去!”胖子脸色发白,一下就见了冷汗。
说着话,血色的涌泉喷涌的愈加粗壮了,很快便没过了脚踝,到了小腿,而且还在飞快的上升。
与此同时,周围的洞壁上也在哗啦啦流出猩红的血液,飞快的汇聚到我的脚下,形成了一个血湖,将整个空间渐渐吞噬淹没。
血线在不断的上升,我依然摆脱不了。
“小春镇定心神,这是幻觉,别被它骗了,醒过来!”皮衣客急道。
“这是幻觉,只能靠自己。没有人能帮你!”瓜哥也补充道。
“不能慌,不能慌!”我深呼一口气,急忙按照他们说的去做,努力的镇定心神。
但没用,我还是能看见那些血液,接触到我的脚,依然温热,感觉无比真实,一点都不像是幻觉。
此时,血线已经没到了我腰间。
“该死!”我骂了一句,道:“这东西既然是幻觉,假的。那就淹不死人吧?”
皮衣客急了,“小春你错了,这虽然是幻觉,但如果你跳不出去,身体就会本能的屏住呼吸,到最后窒息而死,和真实的溺死没什么区别!”
我心中万千羊驼狂奔而过,这鬼东西,是挑软柿子捏吧?本能的我就想逃,可一看,根本没有任何逃跑的空间,血水上涨的速度非常快。
即使知道它是假的,但那种无比细腻,黏糊糊的触感,却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看不出任何破绽。
血线飞快的上升,很快又从腰间蔓延道胸口,我甚至能感觉到液体没胸而产生的轻微压迫感。
我慌了!
“春子,快把心里的杂念清除出去!”这时候胖子猛的松开一口气,急忙对我说。
我一愣,看向胖子,问:“你跳出去了?”
胖子点点头。
我欲哭无泪,为什么所有人都行,偏偏我跳不出幻境?
它明明是假的,我也知道它是假的,却陷入其中无法自拔!这特么什么鬼幻境,难道只冲我一个人来?
“镇定点,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这时候,虹姨对我说了一句。
我依言照做。闭上眼睛,缓缓调整呼吸节奏,此时血线已经没过了我的嘴巴,鼻孔,朝着头顶蔓延。
我感觉呼吸已经暂停了,全身浸泡在血浆里面。隔着眼皮都能看见外面是一片血色的世界,分外凝稠。
窒息了!
“跟着我念。”虹姨的声音再度响起,不大,但蕴含的炁能却让我听的无比清晰:
“清心如水,清水既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簧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我情豪溢,天地归心。我志杨迈,水起风生。天高地阔,流水行云,清心治本,直道谋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虹姨一句接一句,我跟着一句一念,突觉虹姨的声音越来越亮,越来越高亢。却带着一股亘古的宁静,念语道最后,如惊雷一般振聋发聩。
语闭,我浑身一松!
那股压迫感消失了,阴凉的空气灌入肺中,不由一阵舒爽。
这时候再看。周遭一切如常,哪有什么血海,刚才的一切都如梦境一般,只有一行人疑惑的看着我。
“没事了吧?”胖子关切道。
我摇摇头,彻底放松下来,不禁问:“为什么就我一个人中招了?”
胖子听了也是一脸不解。本能的看了虹姨一眼,说:“按道理,你不应该陷入其中的,这血海幻境虽然厉害,但破解起来却也并不难,只需要静下心来便可。”
“静心?”
我一阵迷糊。本能的想起了之前在临江的时候,自己受了一些刺激,感觉浑身无比躁动,心脏涌出来一股杀戮欲望,压都压不住,最后是将酒吧一伙流氓混混屠戮一空。才勉强压下去了。
“你杂念很多,怎么回事?”虹姨看着我,微微蹙眉。
我想了想,便把上次在临江,还有之前在重庆发生的两次躁动简单的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