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我身上的力气便如果炁能一般缓缓消失,脚一软直接摔在地上,毒蝴蝶也倒在了我身边。
我思维依然清晰,就是浑身无力,好像骨头从身体里面消失了一样。
“哼哼!”
女人走上前,顺脚踢走了我手中的重刀,用仇恨的目光盯着我,银牙紧咬:“之前你用软骨散对付长安,现在我便用软骨散对付你,一报还一报!”
言罢,她伸手在下巴的位置一摸一扯,一张假面皮便从脸上扯下来,露出来的一张脸,白皙雪腻,五官柔媚,赫然是一名貌美的中年女子。
她身后的男人也撕下来一张面具,脸上面满是刀疤。光看面相便知此人凶悍狡诈。
我万念俱灰,这回真完蛋了!
这女人提到施长安的时候咬牙切齿,搞不好是施长安的老相好,或者干脆就是他的女人。
我们完蛋,万良也得完蛋,他们既然早认出了我们。自然也会偷听我说话,赶尸门的人肯定会换别的路,或者干脆提前回湘西。
只是我很不明白,她们是如何知道我们会来到这个村子,而且做好准备守株待兔的?
最关键的是这户人家没有人引我们来,是我们自己找上门来的。这份算计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自始至终我和毒蝴蝶都没有发觉什么不对。所以才喝下了男人端上来的茶水。
果不其然,见我们躺下,后面的男人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走出门去和电话里面说了几句,又折返回来,在女人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
女人听完,目中射出复仇的冷光,从袖子里划出一把剔骨刀抓在手上,怒视我:“小贼,今天我便为施长安报仇,将你千刀万剐!”
“慢着!”毒蝴蝶见此,急忙阻止。道:“别杀马春,留着他对你们有用。”
女人目光一凝,转向毒蝴蝶,怒道:“等我杀了他,就该轮到你了,还是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别。你别杀他!”毒蝴蝶不死心,又说:“只要你不杀他,我代表万毒门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我心里微微一软,患难之时,才是最检验人心的时刻。
“代价?”
女人这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冷冷一笑。将刀子贴在毒蝴蝶脸上,道:“啧啧啧,多俏的一张脸啊,那我现在在你脸上刺下马春两个字,你看这代价,合适吗?”
毒蝴蝶一听。脸色瞬间发白,嘴巴哆哆嗦嗦的,闭上眼睛,默认了。
“够了!有什么事冲我来,施长安是我杀的!”我怒喝一句,道:“虽然你是女流之辈。但冤有头债有主,有能耐就冲我来,欺负一小姑娘算什么狗东西,窑子里的女人都比你强!”
“你找死!”
女人目中森寒,一记剔骨刀便“噗嗤”一声刺入我大腿。
我闷哼一声,疼的额头立刻就见汗了。骨头被捅穿了!!
这女人下手真够黑的!
“马春。”毒蝴蝶惊叫一声。
“怎么,一下就受不了了?”女人见此,脸上露出畅快的笑:“这才哪跟哪呀?千刀万剐,这才第一刀而已;我保证,我一定会在你身上削满一千刀!”
毒蝴蝶尖叫连连,但这样似乎更加刺激了女人的快感。她目光泛红,一刀又要朝我大腿刺下来。
“嘟嘟嘟……”
可就在这时,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是瓜哥打过来的!
女人一愣,停下了动作,脸色微微一变。
我脑海划过一道亮光,立刻急中生智,道:“这个电话我必须得接,因为我刚才已经答应了等电话,否则他们一定会起疑的,不光你们会有危险,施长庚那边也会生出变故。”
我说完女人眉头微皱,明显迟疑了一下。
就连她身后的刀疤男子也惊疑不定起来。
我一看有戏,立刻趁热打铁:“我只有一个条件,你们别伤害毒蝴蝶,她是无辜的。”
“少废话!”
女人立刻将剔骨刀架在毒蝴蝶的脖子上,还封住了她的嘴,道:“你现在立刻接电话,但你知道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什么,如果你胆漏过去一个字,我立刻杀了她!”
“放心放心,我不会自己找死还连累别人的!”我急忙应下。
男人走了过来,警告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按下了免提键。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瓜哥焦急的声音传来。
我回:“这部电话的振铃坏了,一直以为没打过来,看到指示灯才反应过来。”
“哦,你们都没事吧?”瓜哥松了一口气。
“挺好的,只是受了点皮肉轻伤,没什么大碍。”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下来。
“那就好,这边的事交给我们,你们明天来宜昌,我们在宜昌汇合。”瓜哥道。
我应了一声,瓜哥便叮嘱我们路上小心,挂掉了电话。
女人和男人见此都微微松了一口气,男人踢了我一脚,道:“小子,算你还识趣。”
“那是那是。”我讨好的点头,心里却在冷笑。
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