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了,仔细感知了一下发现没风,这才把吊起来的心放回了肚子里,没风的话,这东西还是能用的。
只见胖子端着寻龙尺,嘴里念念有词,没几下寻龙尺悠的一下转动了一下,指向的村子西边的一个方向。
“走,在那边!”
胖子说了一句,然后带着我立刻往那边跑去。
跑了一阵之后,我们便出村了,脚下已经根本没有路,完完全全就是在荒野跋涉。
之后胖子每走一段便停下来用寻龙尺找寻方向,走了大约一个半小时,翻过一道山梁,前面出现了一个非常荒凉的村落。
“咕咕咕!”七彩鹰便冲着那片山村叫了几声,鹰眼锐利的盯着那个石村,眸光冷冽。
“找到了,封门村。”胖子一抹头上的汗,一路走来上山下坡的,完全没有路,很多地方都是我用重刀在前面开路,格外艰难。
从我们所站的位置看去,只能看见石村的一角,藏在一个山坳里面,如果方向不对,可能错过了都发现不了,相当隐蔽。
接着我们又花了个半个小时候,终于到了封门村前。
村子依着山坳往里建,挺密集,还都挺高大,不少都是两三层的楼房,有些甚至雕梁画栋。一看便知曾经繁华过,有民国时代的风格。
村子外面是一大片的田野,可惜已无人耕种,完全成了一片也草甸子,只是轮廓上依稀可辨。
胖子收好寻龙尺,道:“封门村依山傍水,本是一处风水绝佳之地。只是可惜此地的风水被那些密集的房子给破坏了,落得山荒水涸成了一处凶地。”
我点点头,从村子的外表不难发现,这个村子曾经人丁兴旺,颇为富庶,前有良田,后有青山。定出过不少富贵人家。
可惜败落至此,后面的青山完全成了一片石头山,草木比周边的山上明显要稀疏不少,光秃秃的,良田也成了杂草甸,村子更是人去屋空,完完全全成了鬼村。
村里的房子并不是依山而建,而是密集堆在山坳的开口处,如同一堵墙,生生把从山坳斜斜向下的趋势给人为截断了。
山坳就像一个“门”字,而那些房子就如同在“门”字下面来了一横,生生把“门”字变成了“口”。
封死了!
看着那些横在山坳中间如一堵墙一样密集的房子,我奇怪道:“他们怎么会这么建房子,太不懂风水了吧?”
这种格局不用说什么风水师。就是普通人也能看出来极为不妥。
先不谈什么风水不风水这些玄乎的东西,就说安全性。
山坳是三边围拢,只有下面一个出口,一旦遇上暴雨诱发山洪,出口是唯一能泄洪地方,在那里建房子居住,那简直就是以身家性命去对抗恐怖的山洪。
脑子秀逗了!
再说风水。好好的背山面水的风水局,被这么一封,原本流通的风水被生硬的截断,生了煞,变成了典型的封门煞,又叫虎口煞。
对家宅极度不利,大凶!
房子封住山坳。就如同封住了老虎的口,随时会有灭顶之灾。
可让我完全不能理解的是,封门村的巨大多数房子都聚集在山坳的开口平坦地,甚至越是中间就越是密集,一副争先恐后的样子。
“封门村是外人对这个村子的叫法,它本能并不叫封门村,而换了一个字。风门村。”胖子道,说完指着村子道:“从村子的本名来看,他们对风水是绝对有研究的,不可能是误建,究其如此奇葩的风水布局,恐怕还是跟他们的习俗有关系。”
“拜鬼。”我本能说了一句,感觉头皮麻麻的。
胖子点点头。又抬头望天,道:“此时正是午时,阳气正烈,我们快进快出。”
我说好,于是和胖子七彩鹰走进了村子,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抽出了重刀戒备。七彩鹰也在一旁,鹰眼多有警惕之色。
路上来的时候,胖子跟我说了一些封门村的习俗,这地方人鬼杂居,死人不出村,人死后就埋在自家的后院里面。
所以洪庆生大女儿洪春梅的墓就是在村子里,不像其他的村庄。墓是在村子外面。
由于不知道洪春梅具体的埋葬位置,所以必须挨家挨户的找。
一进村我就感觉天色似乎暗淡了一些,阴嗖嗖的,虽然没有风,却感觉鼻尖特别特别的冷,感觉迹象是快冻掉了。我知道那是阴气,封门村被封住了,阴气无法外泄,加上村里多阴坟,阴气格外重。
“咕咕咕!”七彩鹰轻轻叫了几声,也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在提醒我们小心。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都轻轻点头,胖子也抽出了青剑;虽然是大白天,但这村子可是出了名的鬼村,不得不防。
前面是一栋高三层的房子,泥石夯土结构,门窗破败,到处都是灰尘还有雨水冲刷下来的墙泥,诡异的是里面不长草,地上也看不到老鼠粪便之类的东西,一点生气都没有。
不光是这一栋,整个封门村都是门框不见白蚁,地上也没有蚂蚁和老鼠的洞穴,整个一寸草不生,破败却一点都不腐败。就好像连霉菌苔藓都不在这里生长一样。
我看向房子后堂,那里有一个小院子,隐约可见三两座坟。
“进去看看,小心点。”胖子道。
我点点头,两人加七彩鹰一前一后走了进去,房子上面的楼板散落了,到处都是杂物。
穿过房子进入小院,发现院里有三座坟,我仔细看了一下墓碑,确定这三座不是。
于是我们又退了出去,接着一栋一栋的开始寻找,挨家挨户的搜。
搜了一小片,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座庙,庙匾上的字已经脱落了,只剩下最左边一个古体的瞄字,看不出名字。
走到门口,发现庙建的相当不错,很宽敞,进出挺深,只是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供奉的是什么。
七彩鹰对着里面叫了一声,声音带着明显的警惕。
我和胖子急忙停下,然后拿出强光手电朝着里面照去。
只见庙的最里面是一对人像雕塑,一男一女,身着明代的汉服,男人左手和女人右手同时举握着一盏青色的铜灯,嘴张开,似乎在呼喊着什么。
令我头皮发麻的是,雕塑面容和常人明显不一,尖耳青面,细细去看,发挥发现两人嘴角伸出来一对短短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