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应该类似,但不太可能是鬼间。”苗苗摇头,道:“第一,鬼间掌握在鬼官手里。只要它不愿意,一般人是很难进入它所制造的鬼间的,还有必要布置这条密道和外面的守墓凶灵么?第二,鬼间所能承载的东西并不多,时间也并不长,从这里尘封的时间来看,不像。”
“那会是这么回事?”胖子急忙问。
苗苗道:“应该是有法阵的存在,入口真正通向的地方被隐藏了,或者说,被转移了。”
听了苗苗的话,我暗呼厉害,不愧是大势力的接班人。见识就是多,根据几条是似而非的东西就能推断出这么多东西。
要不是我昨晚去过密室,根本就不会多想,基本上就是大失所望,然后转身离开。
顿了顿,苗苗打量着周围的墙壁,又道:“这世间没有完美的法阵,所谓十全九美,也许晚上来就能找到真正的密室,白天密室被隐藏,或者被转移了。”
我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就连我这个亲历者都想不到这么多,苗苗说没错,我昨天晚上来找到了密室,而白天来,这里就变成了废弃的地下室。
完全印证了她说的话!
“可问题是晚上根本没法进村,这里太危险了,冒然进来,全军覆没是大概率事件。”瓜哥沉吟道。
“这也许就是布置此处之人的厉害之处了,白天进不去密室,晚上进不了村,如果没有特殊的方法,无解。”苗苗皱眉道。
胖子点头,说:“看来那个密室,就是封门村的秘密所在了。”
“能不能抓一个封门村的人来问问,他们几十年前离开了这里,总归会知道一些东西吧?”我像苗苗建议,苗家家大业大,如果能逮住一两个封门村的人逼问,事情可能就水落石出了。包括那口棺材。
别的人不说了,就比如白脸青年,他好像就知道棺材的存在,让我不要去挖入口,还让我天黑了不要呆在村子里。
“可以尝试,但可能性不大。”苗苗微微摇头。道:“封门村的人离开封门村那么久,却不曾走漏过任何一点消息,原因只能是两点,年轻一辈,比如海梅蓉,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封门村的秘密。而年长的一辈要么已经凋零,要么就是成了某些不能说出秘密的人。”
“什么是不能说出秘密的人?”我听得有些莫名其妙。
瓜哥若有所思,吐出两个字:“鬼奴!”
我恍然大悟,鬼奴是不可以背叛主人的,否则会形神俱灭,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逼问一个鬼奴最大的可能是鬼奴自尽,而绝不吐露半个字,因为只要背叛主人,鬼奴立刻就形神俱灭,自尽的话,至少还有来世可期。
两权相重取其轻,只要思维正常都不可能选错。甚至他们早就做好了一旦被逼问立刻自杀的准备。在青龙镇的时候,老纸人鬼就是死于背叛,形神俱灭的。
“出去吧,这里恐怕要从长计议了。”
苗苗轻轻叹了一口气,略带歉意的看着我:“洪庆生那边,我会加紧派人追查的。一旦有消息就通知你,相信要不了太久的。”
“没关系。”我急忙摇头,道:“来之前我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一步步来,有些事急也急不来。”
“你能真么想就好。”苗苗笑着点头,又说了几句。我们一行人退出了地下室。
回到地面,胖子把情况和皮衣客一说,皮衣客嘀咕道:“如果晚上能来一趟就好了。”
我听的有些心虚,急忙岔开话题,道:“既如此,那我们回去吧。”
胖子也急忙附和。他是被鬼官给吓到了,说趁着还有时间离开王屋镇,不要在这里过夜了。
众人点点头,退出封门村,返回王屋镇。
路上,大肚腩和大光头时不时和我套近乎。但我没怎么理他们,而是在想一个问题,鬼官为什么放了我,没有对我下手?还有,封门村那么多脏东西,简直就是一个鬼窝。它们为什么也没有对我下手?
难道是幽灵号码的缘故?
它有那么强大吗?如果有,它自己去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我去?
我直觉事情的原因恐怕还在鬼官那边,鬼官不一定知道幽灵号码的存在,因为幽灵号码几乎从未现身,它永远只出现在我的手机里。
问题来了。鬼官为什么放我进密室,以它的实力,它要阻挡我简直轻而易举。
最关的是,它在密室是以一个守护者的身份出现的,它守护的那口棺材,到底有怎样的秘密?
是不是和神农架的野人巫师,还有头坎沟万鬼窟的那个莫名的存在,一样的?
与之不同的是,前两者都跟我说过话,而且内容几乎一模一样。
第一句是:你回来了。
第二句是:我们等你很久了。
可到最后,它们又说我不是他。
我不知道它们所指的那个他,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人是鬼,还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里的鬼官没有说话,与我也没有任何交流。顶多是上次在鬼庙的时候灭了我烧的香,仅此而已。
“棺材。”
我心里默念了一句,所有的核心都围绕着棺材。
而且不是一口,是三口!
前后出现的三口棺材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因为他们都有不可思议的守护者,有鬼,又莫名的存在,甚至还有神农架传说中的野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突然蹦出来一个词:守棺灵。
棺材的守护者是不是就是守棺灵?
那洪村的那只守棺灵有什么讲究?不同的是,它守护的棺材不是一口,而是几百口。
甚至它身为邪祟,赑屃却允许它自由的进出洪村。
我当初问赑屃,赑屃自己也好像很迷糊,感觉,它的记忆似乎有些残缺。
我的思维不断的发散再发散,隐隐约约觉的,自己好像抓住了某些很重要的东西,但一时间却又不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