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的应了一声,心里有些触动,它们为了护这口灵棺周全,也算是拼尽全力了。
接着,它们头也不回的冲出屋子,朝着树林相对较多的方向前进,装作躲避侦查的样子。
我立刻拿起望远镜观察,在很远的地方看见了几个黑影,朝着白脸青年的方向拐去了。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成功了!
邙山鬼王爪牙的注意力,肯定被白脸青年吸引过去了。毕竟一口棺材加两个人,再清晰不过。
它们怎么都不会想到,白脸青年肩上的确是两口棺材。只不过,那是木头制作的葬尸棺。
电话震动了一下,苗苗又来了电话,问:“小春,你们分开了?”
我说是,然后把白脸青年的计划说了一遍。
苗苗道:“好,那事不宜迟,你立刻入水,别被它们醒过来了。”
我应下,深呼一口气闪电般冲出屋子,绕到了小山包后面一看,不禁大喜,这条河的水流量挺大,河面也马马虎虎。足有四五十步。河里的水打着翻卷,显然很深。
没犹豫,我立刻抱着灵棺潜入水中,朝下游去了;奋力搅动双腿,为灵棺的加速注入力量,速度飞快。
就这样一直游了将近两个小时我才缓缓探出水面,将包里密封好的手机打开,联系苗苗,可苗苗却急忙道:“阿春快沉下去隐蔽,它们来了!”
我一哆嗦,立刻将手机关机丢回包里,又沉了下去。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天上的乌云散开,投下了几缕银白色的月光。
我找了一个水回旋的形成的深坑沉了下去,窝在里面一动不敢动,将法力还有心跳都压制在最弱的幅度。
借着月光,发现水面果然来了几艘冲锋舟,船舷下方还放置了高功率的探照灯,可以将水下的大部分地方照出来。
同时我感应了到了几个很强的气息,绝对是邙山鬼王手下的精锐战力。
我顿时将侥幸丢的远远的,心里暗暗发苦;白脸青年那边肯定是露馅了,而且它们很精准的判断出来,我是沉入了水里,朝下游来了。
什么叫狗皮膏药,这就是!
这样居然都没能甩掉它们!
我心里甚至有些后悔,如果自己干脆一点早些上岸,是不是就逃开了?但假设对此时的处境没有任何帮助,探照灯的强光很快从上面找过来了。
我缩紧身子,一动不敢动。灯光从回旋水产生的深坑旁边划了过去,险之又险的避开了。
紧接着冲锋舟的马达声便远去了,没几下便消失在下游。
但,我还是不敢动,生怕有诈。
这情形和上次去地府被牛统领欲擒故纵很类似,牛统领消失了三次,想让我误以为它离开了。其实是潜伏在一边观察,我一动立刻就会被发现。
这事都经历出经验了来了,我自然耐心等待,没打算瞎折腾,既然被发现,那现在急着朝下游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果不其然,没多久水面又来了几艘小舟。无声无息的,就如同幽灵一样,连灯都没开,也没有划桨,完全是顺水漂流而下。
而且我还感应到一个非常熟悉的气息,尽管压制的很微弱了,但我还是一触既知。是施小媚。
事隔半年,她又开始活动了。
而且一来就盯上了灵棺,肯定和鬼王殿的授意有关系,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这说明鬼王殿又在暗中进行着什么计划。
我一动不动,将法力压制的基本凝滞了,心跳呼吸都停了,甚至连目光都不敢去看,深怕被第六感感应到,而是用余光观察。
有惊无险的是,小舟悄无声息的出现,又悄无声息的划过上头水面,消失在远处。
一而再!
我怕再而三,还是选择不动弹。
时间一点点过,仿佛就是地府遇险一事在重演一样。后面真又来了一拨,实力比施小媚还要凝练、还要强。
而且只有一艘小船,跟鬼船一样,无声无息的漂下去。
三波过去,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此后又等了很久,见水面再无动静。才放开灵棺朝水岸上游去,上去之后没发现异常,于是开了手机,拨通了苗苗的电话。
苗苗秒接,道:“阿春,你现在应该安全了,附近没有发现可以的目标。赶紧离开,我调车去接你。”
我说好,收好手机立刻潜回深处将灵棺提上去,上了岸边以后,朝着正对河岸的方向快速离开,尽可能小声的有多快跑多快。
如此狂奔了足足半个小时,我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苗苗的电话来了。说车子五分钟后到,让我耐心等着。
等了一会儿车子来了,居然是一辆面的,后面的座椅全部被临时切割掉,将将能够将灵棺塞进去。
我不禁暗赞,这样就更加不引人注意了,因为灵棺的体积很大。下意识的会让人觉的只有货车才能装下去,从而忽略这些小型车。
面包车的司机是苗家派驻在本地的情报探子,车技不错,而且很守规矩,不乱看也不要乱问,一心一意开车和注意外面的情况。
没多久,天便渐渐的亮了。苗苗一路用卫星给我警戒开道,等到天光大亮时,面的终于步入了鄂省境内,苗家的地盘。
我松了一口气,这时候想起白脸青年它们,便问它们的情况。
邙山鬼王的精锐可以说的全部出动了,完全是志在必得的样子的。白脸青年它们一个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
苗苗那边明显停顿了一下。
我心里不禁咯噔一声,道:“出事了?”
“阿春,怕你分心,本来是想等你回到重庆再告诉你的。”苗苗略带歉意,道:“海云飞被抓了,那个鬼官和邙山鬼王的爪牙战斗过后消失了,监测有些模糊,现在无法确定它是被收了,还是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