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胖三说该咋办咋办,你就当多了一个丹田,没啥事儿——话说先前界碑石的事情我摆了你一道,这回算是扯平了。
我说别啊,界碑石的事情,我知道你也不知道,跟你没关系。
屈胖三哈哈大笑,说我就说嘛,昨天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老子特么的一开始为了安慰你,居然还服软道歉了;我擦,后来回想起来,越想越不对,你特么的居然敢生我的气,这不是找死么?结果发现找死的不是你,是那小子……
我顿时就感觉到冷汗直流,说合着我在你心里,就是个受气包,怎么都不敢发作啊?
屈胖三嘿嘿笑,说你知道就好。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的命是你救的,你怎么欺负我都好,我认了,不过有一点可得跟你说——嫂子,一丁点儿都不准碰,否则兄弟都没得做,我绝对跟你翻脸。
屈胖三又是一阵大笑,说我擦,习惯了你这傻波伊,对那家伙怎么看都别扭。嗯,你回来了就好。
这边说得热闹,门被推开,陆铁进来问道:“陆言你好一点儿了么?”
我扶着床半坐了起来,点头说道:“嗯,好点儿了,多谢你铁哥。”
陆铁不知道我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经历了那么多的凶险,呵呵笑道:“我叫你范姐帮你煮了点儿小米粥,回头你喝点儿吧……”
我点头,说好。
那一刻,阳光灿烂。
第五十八章 地煞陷阵
我在蛮莫蛊苗的这个小村子里足足养了一个星期的伤,其间陆铁和范腊梅一直都在照顾着我,并且还将当时见过面的几人也叫过来与我见面。
大家谈到了当时的情景,不由得感慨虫虫的勇气。
在所有人都为之恐惧的时候,她却以一人之力站了出来,并且要将那看上去不可战胜的巴鬼切给干掉,这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够如此?
她并不是以力压人,凭的是勇气和智慧。
听到旁人对虫虫的满口夸赞,我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难过,高兴的是他们口中那个天仙一般的女子,正是我的女朋友;而难过的是,我的女朋友漏气了……哦,错了,不见了。
一个星期之后,我的伤养得差不多了,不但如此,因为有着地魔慷慨的本源力量注入,使得我感觉自己仿佛又提高了一个台阶。
我有了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来。
一天中午,吃过了午饭后,我和屈胖三两人溜到了十几里外的一个山谷之中来。
两人站定,屈胖三问我道:“你准备好了?”
我点头,说这些天闲着无聊的时候,我一直在脑海里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感觉那家伙为了诱惑我,也觉得志在必得,倒没有掺杂太多的私货,虽然还有最后一点儿并没有讲完,但他融入我身体里的那本源,却可以将其补足,所以如何使用,我心中隐约有了一些大概。
屈胖三说这地煞陷阵的大名,我的确也有听过,最早传于东汉末年的黄老道上师于吉,此人立精舍,烧香读道书,制作符水以治病,开坛授业,最终却被军阀孙策所杀。
我愣了一下,说三国?
屈胖三点头,说孙策此人性情蛮狠凶猛,暴戾无常,于吉身死之后,他弟子为师报仇,便对其进行刺杀,用的正是这地煞陷阵。
我说居然还有这么一说。
屈胖三说于吉是五行遁术的大家,他死之后,门下分裂,一部分东渡东瀛,在神道教盛行的蒙昧时代,开创了忍者之术;而另外一部分则建立了五行门,一直是中原道门的骨干,只可惜后来到了明朝之时,倭寇犯境,其中掺杂着不少忍者,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五行门也被卷入其中,结果引发了江湖公愤,被联手铲除了去,此法便一直失传了,颇为遗憾。
两人闲聊几句之后,屈胖三离开,在远处替我押阵,而我则开始闭上眼睛,平心静气地参悟起来。
正如我所说,地魔传授给我的地煞陷阵,并不完全,最后一部分的时候,我已经陷入了夺舍之险境,根本来不及听闻,而虽然可以通过那本源补足,但其中还有许多可能性,需要一一参详。
我盘腿而坐,让自己陷入绝对的宁静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渐渐地变暗,而深山之中,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狼嚎来。
这狼嚎让我全身的肌肉一阵紧绷。
我感觉到了危险,而这时下意识地感觉,下一秒,我觉得自己的意识在一瞬间就蔓延了开去。
我感受到了地煞。
与其说是地煞,不如说是一种山脉力量的蓄积,整个大地其实如同海洋一般,分属于不同的板块,而板块与板块之间也有冲突,只是这并不明显,不过那能量日积月累,已经达到了一种峰值。
而我需要做的,就是将那能量引导出来,将其引爆。
懂了。
我睁开了眼睛,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可以这么说,地煞陷阵,其实跟神剑引雷术,是属于同一种的道法。
那就是将已经存在的自然力量给引导出来,并且纳为己用。
我深吸了一口气,口中念起了诀咒来。
此法在于与地煞之灵沟通。
那不是一种意识,而是一种力量的积累,一种导向性的东西。
而下一秒,我感觉到那力量一下子就奔涌了出来,宛如炮弹出膛,我感觉到了一种极度的危险,足尖一错,人便出现在了几百米的山丘之上。
轰隆隆……
回望山谷,我发现之前自己站立的地方,居然一片狼藉,无数的坑洞和乱石出现在那儿,范围足有三十多米。
我因为太过于紧张,而且没有刻意引导,所以那地煞的力量是无序而混乱的。
这只是一次并不成功的体验,却给了我太多的经验。
只可惜这地煞的力量并非源源不断,它的蓄积需要时间,在这个地方,我是无法用上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