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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由此圆狐洞久而久之,在当地传说成为亲人鬼魂的容身地,每逢鬼节,圆狐洞前香火不断,名字也改成了圆壶。
  狐狸精当然不甘寂寞,通过当地一些巫婆神汉托梦,利用巫咒勾引人自行进入这口井内地道去送死。这样就能瞒过天道,不为查获。而用木人养二气胎的事,也屡有发生。二气胎对于狐仙来说,那是最佳补品,一个二气胎,远胜于她吃十个人的精元。但这种行径太过恶毒,一般巫婆神汉是不做的。再加上城隍爷严加管制,现在很少出现这类丧尽天良的事情。
  二气胎一旦养成,狐仙必会在圆壶洞出口处迎接,以防小崽子进洞后见到野鬼会眼红,大开杀戒,搞乱整个圆壶洞。所以利用木人祭成一只假二气胎,送进地道,诱狐狸精来到洞口,伺机用夺魂摄魄灯将它除掉。
  说起这两盏灯,老鸡又跟我说了一大堆。这对宝贝原本用于镇压狐狸精的,两盏灯长明不灭,放在圆壶洞入口处。可是光绪年间,曲家造地下室,无意间发现了这两盏灯,一看是古物,就给拿走了,于是勾引人来送死以及二气胎进洞,便没了任何障碍。而曲家拿出这对灯没几年,夺魂灯就被人偷走,一直下落不明。
  听他讲完我恍然大悟,难怪老不死的认识夺魂灯,并且手里还有摄魄灯,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故事。要不是他们曲家把灯拿走,也不至于让狐狸精如此大胆。转念又想起怨念黑气中的脸孔,我心说那估计就是狐狸精吧,当时两盏灯都没把她怎么样,不知道把她引出来,能否干掉啊。
  老鸡见我一脸愁容,就看穿了我的心思,嘿嘿笑道:“引她出来时,我会过来帮忙,你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听了这话我不由松口气,问他造假木人的法子。他跟我说,跟井中那个人雕刻的一般样,肚子鼓起一尺,内里挖空,滴入几滴婴血,祭三道童子符。然后再放于五鬼阴煞地两个时辰,祭九道召仙童咒。仙童为阳,婴血入五鬼阴煞地为阴,阴阳二气相交,鬼邪眼中,那便是二气胎了。
  老鸡教完这个办法,跟我约定明天子时过后,让我带上假二气胎,在井台跟前碰头。说完匆匆回城隍庙去了。
  老鸡走后,死小妞才开口说:“这个法子挺新鲜,比我想的要好一点,就用他的吧,快去想办法刻木人。”
  恰巧此刻孙瑞兰抱着孩子哭哭啼啼从董家出来,曲垣跟在后面,我跟她使个眼色,这丫头立刻会意走了过来。我跟她小声说想到办法了,但要弄个木人,还要一滴婴儿血。并且得找个僻静的地方做法事。
  这丫头转着眼珠想了想,便有了主意,跟我一招手追上孙瑞兰。曲垣说我有办法治好孩子,顿时让孙瑞兰高兴的当街就跪下了。我们俩把她拉起来,说了这两点要求,孙瑞兰马上答应说,她家里就婆媳二人,适合做法事。她本村一个表姐夫,是个木工,木人的事也不用担心。
  我们于是跟着她回家,进门看到屋子里家徒四壁,除了一张床外,什么都没有,显得很凄凉。孙瑞兰说为了给孩子看病,把家里能卖的全卖了,还欠了一屁股债,说着眼泪就跟断线珍珠似的落下来,让哥们一阵心酸。
  她从隔壁屋叫过来婆婆,把孩子递过去,然后出门去找表姐夫做木人。老太太是个地道的农村妇女,不善言语,跟我们谢了两句后,就没话说了。沉默了一阵子后,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老太太,本村有几个木工。
  老太太说:“就一个木工,是瑞兰的表姐夫。”
  我不禁皱眉,曲垣小声问我:“你问这个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其实我心里在想,井里看到的那个木人,不是一般人能够雕刻出来的。除非懂得雕刻手艺,要么就是手巧的木工了。现在农村雕刻手艺,逐渐消失,我觉得这木人一定是木工做出来的。
  难道是表姐夫干的坏事?或许,也有可能是在不知情下,帮别人做的。
  等了一个多小时,孙瑞兰回来了,拿着一个按照我所说的尺寸雕刻的木人,一看之下很失望。虽然也用黑色和红色油漆点了眼珠和嘴唇,但比起井里的木人,差太多了,看上去很粗糙。
  孙瑞兰拿出一根针,在孩子耳朵上刺了一下,小孩居然一声不响,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死小妞说这是精气神基本上殆尽,神经都麻痹了。我心酸的拿起木人,肚子下面有个口子,用木塞塞着,拔掉塞子,接住从孩子耳垂上好不容易挤出的一滴血。
  我让曲垣回董家拿过来黄纸和毛笔,画了三道童子符烧了,把符灰填进木人肚子里。五鬼阴煞地,其实就是阳宅吉星凶位里的五鬼位,一般厕所会修建在这个地方。如果主房建在这上面,会形成五鬼穿宫局!
  曲垣兴味盎然的看完烧符祭咒,然后跟着我又跑到厕所里,将木人放在墙根底下。回屋画了九道请仙童符,这期间曲垣就像个跟屁虫似的,不即不离。可是当回到厕所后,却发现木人不见了!
第090章 出事
  我们跑来跑去的,孙瑞兰和婆婆两个人在屋里看着孩子,由于做法事,院门也上了锁,没人能够进来,这是谁干的?总不会是木人自己走的吧?我叉,想到这结果,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死小妞说:“看看墙头上,是不是有脚印?”
  我便让曲垣拿手电照向墙头,果然有踩踏的痕迹。有人趁我们俩回屋画符时,偷偷跳进来,把木人偷走了。我瞬间明白,肯定是祸害孙瑞兰一家的这个杂碎干的。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孙瑞兰表姐夫!
  他唯恐我们在井里发现那个木人,所以做的很粗糙,然后又悄悄跟着孙瑞兰过来,爬上墙头偷窥。发现我们也要用木人做法事,心里害怕就给偷走了。
  我不由气的咬牙切齿,跟曲垣说:“从家里出来时,带着迷药没有?”
  “老不死的身上有。你要干嘛,要打劫啊?”曲垣警惕的瞪大眼珠问。
  妈的,现在厕所里很臭,再说大半夜的,孤男寡女躲在厕所里说悄悄话,有伤风雅,并且不伦不类。我急忙拉着她出来,小声把井里那个木人的事说了,然后又道:“我怀疑这全是孙瑞兰表姐夫干的。”
  曲垣歪着头想想说:“你说的有道理,你想用迷药对付孙瑞兰表姐夫?”
  “就是这个样子,快去拿迷药。”
  “哦,你等着,我去找老不死的要点来。”曲垣火速跑出去。
  我在厕所门口等半天,也不见曲垣回来,心里隐隐感觉不妙。于是跑回屋子跟孙瑞兰婆媳俩说,要回趟董家拿点东西,一会儿回来。孙瑞兰家跟董双喜家就隔一条街,市郊的村子很富裕,修了水泥路,亮着路灯,几步就越过这条街,转入小巷到了董家门口。
  刚要敲门,就听死小妞说:“背后有人,快闪开!”
  我心头一凛,果断往左侧闪身跳出去,就听一道劲风擦着耳朵划过,“梆”的一声,敲击在地面上。我回过头时,一条黑影飞快窜出巷口,消失在转角处。他大爷不开花,这是要下死手,如果不是死小妞及时提醒,这棍子抡脑袋上,我看八成要到地府跟阎王爷喝茶去。
  追出巷口往左边那人逃走方向瞧瞧,明亮的大街上一条人影都没有,已经逃没影了。我满肚子怒火回到董家门口,忽然觉得不对,曲垣是不是遭到了这杂碎的毒手?慌忙敲门,董双喜开门看到只有我,怔道:“垣垣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
  我吃惊地问:“她没回来?”
  “刚才拿了黄纸走后,一直没回来。”
  我心里一下就乱了,急忙跟他说:“村里有人要害我们,我这就是回来找她的。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顾不上跟他多说,转头往巷子外就跑。董双喜在后头叫了几声,我人已经转弯跑大街上去了。一路往西跑过去,转头瞧着两侧的巷口,我着眼睛不行,在夜里死小妞那就是指明灯。她跟我一连说着:“没有,没有,没有……”让我一口气跑到了村外。
  这会儿天公不作美,天上划过一条闪电,一阵凉风吹过来,让哥们嗅到一股雨味。
  “地上有拖行痕迹,往前去了!”死小妞急道。
  我当下撒开双腿,沿着田垄往前一阵狂奔,跑到那口井跟前时,几声雷滚过,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我勒个叉叉,老天爷这不是诚心搅和么,一下大雨,田地里会变成烂泥窝,不能走人了。
  还好死小妞跟我说:“看脚印痕迹,到了井跟前消失,曲垣估计是被丢进井里了!”
  我当时就愣住,心惊胆战的走上井台,心说千万别是这种结果,打晕了丢下去,在臭水里呛也呛死了!
  现在大雨冲刷的井台上很光滑,我小心翼翼的在上面站定,又没拿手电,只能让死小妞往下看。她呼的松口气说:“在下面,头浮在水面上,看样子还活着。”
  我顿时一颗心落进肚子,拍着胸口说:“谢天谢地!”
  “你这么紧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靠,什么时候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没好气说:“废话少说,快想办法救人。”
  “哼,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在地道里那么玩命的救她,肯定喜欢上这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