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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那时我头脑还有些麻木,也没多想的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四下里胡乱看着周围愣愣发呆。
  巴图轻言安慰我一句,接着他双手摁着我的肩膀把我又放倒在吊床上。
  “感觉怎么样了?”巴图问道。
  我盯着巴图看没急着回话,脑中拼命想着自己怎么成了现在的状况,等我回忆起来后,我心里仍有些紧张的扭头看向一旁,“瘟神呢?”
  “走了。”巴图解释道,“建军,你真幸运没被它咬一口,不然你的麻烦就大了。”
  我受巴图话中语气的影响,心情好了许多,甚至还抱歉的说了句,“不好意思,耽误大家半天的行程。”
  巴图点点头没说什么,可正蹲在地上烤着兔肉的石鼠却嗤了一声,“卢建军,你也别不好意思了,既然能带你进山,我们早就有了被你拖后腿的准备啦。”
  他这话让我听得心里很不舒服,但随后石鼠的另句话却让我吃惊的弹坐起来。
  “卢建军。”石鼠说道,“忘了告诉你,你小子可是足足睡了三天三夜,等这次事完了你可要请我去城里好好吃顿馆子,这才不枉我打了三天猎物给你吃。”
  我昏迷了三天?这是立刻在我脑中闪出的念头,随后我就紧张的掳起了袖子。
  在我看在,如果我真是晕了三天,那只能证明我中的尸霉毒不是一般的严重,这还不算什么,我可是见过巴图自救的手段,我现在很在乎这三天巴图对我做过了什么。
  当我看到自己手臂上不下五个的针眼时,眼泪差点流了出来,我心说卢建军啊卢建军,你当了一辈子警察,最恨吸毒这类的勾当,可没想到退养后自己也过了三天的毒瘾。
  但我也只是在心里适度的悲愤一下,并没因此对巴图反感,毕竟话说回来,自己这次能活下来跟巴图给我打冰毒也有很大的关系。
  石鼠很快把野兔烤好,我下地后跟他俩一同享受了兔肉,随后体力也恢复的十有八九。
  我心里琢磨这三天巴图和石鼠除了照顾我以外,想必对古林的环境也一定勘察了不少,尤其看状况这几天也没下雨,那晚瘟神来过后,肯定留下了很多的线索。
  我就瘟神线索的事问了起来,而这时巴图和石鼠交换了眼神。
  他俩的眼神很古怪,我从中看不出意思来,但跟他俩我也不外道,索性直接追问了一句。
  巴图嗯嗯的犹豫两声后接过话去,“建军,我和石鼠都认为,这瘟神是个狗。”
  “狗?”我疑问道,而且这时我脑中立刻想到了宁世荣家的那条大狼狗,据我观察,那狗就是晚走早归的,别说我们一直要找的瘟神就是它。
  但这种荒唐的想法随即又被我给否认了,以前在无聊扯皮时,我是听朋友说过狼人的传说,大意是有种人会在无月的夜里变成狼,但这也只是一个传说罢了并无科学规矩,而同样的,这世上也没有在无月夜里一只狼狗会变成瘟神的说法。
  “你们为什么这么肯定瘟神是狗呢?”我想不出答案索性再次追问。
  “建军你跟我来。”巴图说着就从背包中拿出一盒卷尺并率先带路般的向远处走去。
  我急忙跟着他,没走多远我们停在了一片灌木丛边缘。
  我向地上看去,虽然已经过了三天,但这地上还清晰的留有好多瘟神的脚印。
  一个大半圆扣着一个小半圆,很有特色很好认。
  巴图伸出卷尺找到一处有很代表意义的地方,量着瘟神的步间距。
  “建军。”巴图解释道,“一直以前,我都认为瘟神是个变种狼或者是个有过特殊经历的豹子,但现在来看,我把这两种猜测都否定掉了。”说到这他还特意指了指卷尺上的刻度。
  我明白巴图的意思,他是想告诉我,狼和豹子的体型都大,步间距不可能这么小,但这里也有让我想不懂的地方,“老巴,你不能说只看步间距就断定瘟神是狗吧,难道就不能是半大的小狼或未成年的豹子嘛?”我反问道。
  巴图很肯定的摇摇头,“建军,你只是跟瘟神近距离接触了一会就会昏迷三天,那次我也只是为了救人扛着祭祀村姑走了一会就中了尸霉毒,可想而知瘟神身上的霉毒有多厉害,也别说它是什么免疫体这类的话,如果这瘟神不是成年动物它根本就不可能抗住霉毒的侵害。另外你再看看这里。”
  巴图又指着一处灌木。
  这灌木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但在我细细查找之下却发现这灌木的底下有一大片都枯萎了。
  我稍微琢磨一下就想到了答案,“老巴,你不是说这里被瘟神尿过吧?”
  巴图点点头肯定了我的想法。
  “那……”我拖着长调探头试探的又问了一句,“你别说你能闻出这是狗尿?”
  巴图笑起来,用手点了点我,“建军,你少开我玩笑,当我是狗么?这个也能闻出来?”
  我知道自己心急之下失言,也笑了笑算是把这尴尬事给扯过去了。
  而巴图却又严肃起来,认真的对我说,“建军,虽说我认不准这是不是狗尿,但以前我特意研究过动物的发情期,我敢肯定瘟神这几天正在发情。”
  我啊的叫了一声,心说这也可以?虽然我不知道巴图用什么办法得出的这种结论,但这也间接证实了瘟神是个成年体的事实。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沉默一会问道。
  巴图没正面回答,反而指着古林东北方向说道,“这几天石鼠在周围转了转,他的意思这古林是个局中局,乍看这里风水不好,但实际上在那边应该有个地眼,我们只要往那里奔,想必能找到古墓,而那条狗应该就躲在古墓之中。”
  我知道地眼是什么意思,就是风水中地气凝聚的所在,但令我不明白的是为何巴图这么肯定瘟神就躲在古墓之中呢?
  “建军,陪葬的事儿你了解多少?”巴图又问道。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知道的不多。
  “陪葬有死陪和活陪两种说法。”巴图解释起来,“死陪一般指的都是人,古代的王侯贵族,他们在死后往往会让自己生前喜爱的妻妾、看的顺眼的丫鬟一同陪他上路,在墓中也会给她们留下侧室。”
  “那活陪呢?”我听的来了兴趣,追问。
  “活陪一般指的是战马和猎犬,在封墓之时活着把它们封在里面。但这里也就有说道了,一般贵人的墓穴在设计上都留了通风口,为了防止墓穴里面潮湿,但这也给活陪的动物有了生存下来的机会。”
  巴图顿了顿缓口气,“我在一本古书中就看过这方面的记载,活陪的猎犬为了填饱肚子把墓穴中的尸体吃了个精光,而在机缘巧合下,这猎犬最终还从通风口逃出了古墓,成为一个浑身带毒的尸犬。”
  我听得不由打了个哆嗦,“老巴,你的意思是说宁古村的瘟神就是古墓中逃出来的尸犬么?”
  巴图摇摇头,“建军,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陪葬的说法?依我看离现在最近的有陪葬的古墓少说也得追溯到百年以前,什么尸犬能这么厉害在墓中熬了上百年?我猜测瘟神应该是尸犬的后代,甚至是一种狗类的变种。”
  我听得点点头认同了巴图的想法,也说人的心里很奇怪,以前还不知道瘟神是什么东西时,我在心里总没来由的对它有种恐惧感,而现在在我知道瘟神无非是一种狗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