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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

  随后我和巴图分起工来,巴图去附近挑选粗大的树枝,而我就手握砍刀对选好的树枝加工。
  我先拿刀在树枝上走一遍,把有菱角的地方全部削平,之后我再把枝头削出个尖来。
  这时我特意留个心眼,我没削圆尖,特意弄个三菱尖出来,其实我这想法主要是来源于对军刺的感悟。
  我有段时间对56型三菱军刺挺着迷,尤其对它的刀口和血槽也颇有研究,就它那三菱型的刀口,只要被扎住,伤口大体上就是个方形的窟窿,而且伤口各侧也无法相互挤压很难止血和愈合,我心说凭这个,也别说一树棍戳死美杜莎的话,只要树棍能在她身上戳个洞,保准能让她死于失血过多。
  我又比量了一下树棍的长度,毕竟这次猎杀美杜莎由我主打,我几次试着力道掂量着重量,最终把长度定位在一米八,其实一米八也没什么特别的讲究,我就是觉得这长度拿着顺手而且也没影响树棍的重量。
  一个时辰过后,我弄了五支成型树棍出来,而巴图又找了一些韧性较强的树枝,三个一组拧出了几根简易的绳子,我俩合力把树棍都挂到了一颗老枯树上。
  这老枯树不是林子里最高的,但却是总容易落脚的,这树长得就跟个大花似的,分叉的地方又宽又拧,我瞧得心里直点头。
  巴图又跟我定了一下时间,两天之内,他就能在晚间把美杜莎引过来。
  我点头应着,心说晚间好,要是老天开眼能再下场灰霾那就更好了,我借着夜色往树上一猫,戳住美杜莎的把握还是很大的。
  随后巴图伸出了胳膊,那两个虫头还在他肉里,他眉头也不皱,用两根手指使劲的挤,硬是靠一股忍劲把虫头挤了出来。
  我看的心里有些寒,但巴图又把目光看向了我,“建军,你转过去,我把你背上的虫子头也挤出来,要不时间长了会烂肉的。”
  我是真不想吃这份苦,但我也明白巴图说的不假,自己肉里埋俩虫头,不及时处理的话早晚会感染化脓。
  我一咬牙一转身,掀起上衣。
  巴图很不客气,尤其我觉得巴图掐我的根本就不是手指,而是地地道道的铁钳子。
  我疼出一脑门子汗来,而巴图也终于把我身上的虫头挤出来,并拿到我面前让我看看。
  “老巴。”我迁怒的说道,“以后你再敢往我身上下毒虫,别怪我跟你翻脸。”
  巴图嘿嘿笑了笑,“哪能呢,建军。”
  随后巴图就奔着一个方向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本来我还对巴图有些担忧,但没多久我在心里就把老巴骂了个遍。
  巴图这混蛋,竟然在替我挤虫头的时候又偷偷在我背上种了一个双头虫,也怪我当时疼得不轻,没察觉到他这一手。
  我没急着上树,就靠着树在地上坐着,毕竟美杜莎不会再白天出现嘛,我也犯不上自己给自己找罪,没事学个猴子蹲树玩。
  可一到入黑,我就警惕起来,甚至为了能跟环境融为一体,我还特意在泥土中打了几个滚,给自己浑身上下穿上一个“保护色”。
  只是第一晚就在我苦等的状态中慢慢渡过了,美杜莎没有出现,巴图也没回来。
  一晚上不睡而且精神还在高度紧张之下,这让我觉得心口直疼,转眼到了白天,我是实在顾不上那么多了,趴在地上睡了起来。
  当我还在迷迷糊糊的状态时,突然地耳边传来一阵铃声,而且这铃声离我还极近。
  我吓得一激灵坐了起来,虽然眼睛看的还不怎么清楚,但我还是顺着铃声响起的地方探头瞧去。
  甚至我都做好了逃跑的准备,现在天还没黑,不可能是巴图把美杜莎引过来的,最有可能的就是美杜莎找到了我。
  想到这我心里也来了气,心说巴图这么积极去找美杜莎找哪去了?弄得一六八开还不如我这一个大活人呢,在树底下睡上一觉就能把美杜莎给睡来了。
  可当我看清这铃声是由一个男子发出的后,我心里不由大叹息了一声。
  这男子也是个药农打扮,背着一个筐匆忙的赶着路,而每随他走动一下,铃声就从他的腰间传出。
  我就低俯着身子,目送这男子离去,其实我也想过和他找个招呼,但我没敢,我心说鬼知道你这药农跟美杜莎什么关系,现在巴图也不再,我一个人力量微博,别没事找事。
  这样到了晚间,我把带来的最后一个军罐头吃完,又从兜里摸了仅剩的一根烟吸了起来。
  可我刚吸了两口,远处就传来一阵啸声,巴图回来了。
  这啸声打的很急,我知道巴图的意思,他在提醒我做准备,美杜莎被他引来了。
  我急忙把烟踩灭,手脚并用的爬到了树上。
  借着树的高度,我隔空瞧清楚远处的情景。
  巴图时跑时停还不时扭头望望,而更远处,美杜莎正挪着她那臃肿的身子追着巴图。
  我抽出根树棍准备好,甚至还提前深吸了几口气给自己醒醒神。
  不久后,巴图逃到了树下,这小子坏心眼真多,他把从胡子肚里挖出来的毒套子一甩手丢到地上,并用极低的声音跟我说道,“建军,一会看你的了。”
第十八章 意外频发
  这毒套子就丢在我双脚的下方,我心说自己也别做什么大幅度的工作,只要手轻轻一放,树棍就能借着自由落体之势狠狠的戳在套子上。
  我很满意巴图的安排,但我没敢向巴图这般说话,只好做了一个手势给他,那意思老巴你就瞧好吧。
  巴图又向远处飞奔,只是他没逃得太远,离我最多有一百米的距离他就停了下来,装作一副累的快要不行的样子,原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其实我可没认为巴图累到哪去,我心说他这么做都是给美杜莎看的,他就是想让美杜莎放松警惕。
  不出意外的,美杜莎也从树下经过,尤其当她看到地上这毒套子时,她呵呵笑了起来。
  美杜莎的笑声很沙哑,甚至粗听之下就跟锯木头似的,我在她头上方听得直掉鸡皮疙瘩。
  她盯着毒套子看了很久,随后慢慢的弯下身把手伸过去。
  我暗道一声好机会,无声息的把树棍投了下去。
  我对这一投很有信心,甚至我都有些臭美起来,毕竟这可是被我亲手杀的第一个妖,这份功劳这份荣耀够我津津乐道好一阵子了。
  可这事没我想的那么简单,在树棍眼看就要戳到美杜莎身上时,美杜莎突然一扭腰,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逃过了一劫。
  树棍砰的一声扎在地上,并在强大作用力下整个又下沉了一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