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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

  可话说回来,现在飞机引擎的嗡嗡声越来越小,马上就该停止运转了,真要不撞这大草屋,我俩面临的可是粉身碎骨。
  我心里上来一丝狠意,对巴图喊道,“老巴,你撞吧。”
  其实我这话说的多此一举,巴图那牛脾气就算我反对能有什么用,可我这么说代表的是我支持巴图,而巴图也赞了我一句够胆色。
  在我俩“决心”一致的情况下,飞机对着这大草屋就冲了上去,而且还极其凶狠的一头扎进屋里。
  我不知道是否双翼机本身就有这个特性,还是曼德卡福把飞机改装过,在它撞进大草屋的一刹那,整个机舱里弹出了好几个安全气囊,把我和巴图罩的严严实实。
  我被这气囊挤得直疼,不过我却暗暗叹了一口气,心说自己这条命暂时是保住了。
第四章 身陷原始部落
  巴图摸索一番总算摸到了开舱摁钮的所在,在机舱打开一刹那,我俩半逃不逃的被气囊挤了出来。
  扑通一声我无力的坐在地上大喘气,甚至脑门上也都冒出了大颗汗珠,其实我也搞不懂这汗是为什么出的,或许是吓得,或许是被气囊闷出来的。
  大草屋彻底报废了,甚至都塌了一半,随时都有可能轰的一声全塌。
  我听见屋外传来一阵阵叽里咕噜的话声,知道我和巴图已经被土著人给包围了。
  我也顾不上别的,急忙找到旅行包,把里面的枪械分给巴图。
  霰弹枪握手,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其实打心里我还真觉得挺怪,外面叽里咕噜声越来越大,但却没人冲到屋里来。
  我又左顾右看一番,不过现在屋里这模样也看不出什么,都被干草碎土埋着。
  我问巴图怎么回事,他犹豫稍许回答道,“建军,我看这大草屋弄不好是个禁区,就像国内某些村子设立祭堂这类的地方。”
  我点头认可了巴图的想法,而且我也确实听过这类的传闻,也不能说这是迷信,只能说是个信仰,建一个神圣地方除了某些特定时辰外谁也不能擅自进入。
  想到这我倒放下了心,心说正好借此机会歇一会,反正他们在外面也进不来。
  可我这想法才刚有就好像被外面的土著人知道了一般,一支弩箭嗖的一下射了进来,甚至险之又险的插着我的鼻尖而过。
  我吓得心寒,甚至举枪就想礼尚往来的拿子弹回敬过去,而巴图却一手搭在我胳膊上,“建军,别激起这些土著人的态度恶化,咱们先出去看看。”
  我哼了一声把枪放下,不过打心里我还是有种开枪的冲动,心说这也不是老子先动武的,却还得受着他们的气。
  我和巴图小心的探出脑袋向外看,我不知道巴图什么感觉,但我觉得眼前这群人真个个都是怪胎。
  他们也是黄皮肤,但除了腰间戴了一块“遮羞布”以外浑身就都赤裸着,尤其他们上身和脸上都画的五颜六色的,乍看之下就跟地狱里来的恶鬼没什么区别。
  本来他们都乱哄哄的说着我们听不懂的土话,可我们一露头他们反倒安静了,弄得气氛一下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我和巴图并排站好,又隔了一会后,巴图忍不住先喊起来,“朋友,你们有人能听懂我的话么?”
  巴图这嗓子底气很足,甚至我怀疑别说是眼前这群人了,就连这小小的部落群都能听到巴图的声音。
  可令我们失望的是,没有人回应,反倒是离我最近的土著人拿出了一个“笛子”来。
  其实我还真不认识他拿的这东西是什么,但跟笛子很像,而且他还像要吹笛子般的把笛子送到了嘴边。
  我心说这怎么回事?我们不算客人,他们怎么吹笛欢迎呢?
  而巴图反应很快,甚至他还举起霰弹枪对着这个土著人喝道,“别动。”
  看我投来一丝不理解的眼神,巴图解释道,“建军,别被这土著人迷惑了,依我看刚才那弩箭就是这坏小子发的,他手里拿的是吹筒,一种武器。”
  我吓得心里一紧,心说好狡猾的土著人,而被巴图一提醒,我也记起了有关原始部落的传说,他们会用嘴射箭,尤其箭上还都喂着见血封喉的剧毒。
  我也急忙把霰弹枪举起来,甚至我还不客气把枪上膛,手指也扣在了扳机上。
  本来我俩这举动绝对能起到恐吓的效果,可这群土著人压根就不是吓大的,也不知道是谁带头骂骂咧咧一句,之后他们也不退却甚至争前恐后的都拿出了吹筒,而且还都放在了嘴上。
  我脑门再次落汗,心里也连说无奈,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我和巴图只有两杆枪,但他们却是一大把的吹筒。
  我合计就算我和巴图抢先发难,但也只能用散射打到一片人,而剩下的人绝对会用弩箭把我俩射程刺猬。
  这时从人群里传来一句生涩的汉语,“你们,把火筒放下。”
  我先是听得一愣,随后就狂喜起来,我心说只要这里有人会讲汉语那就好办。
  “刚才哪位朋友说的话?”我高呼一声,甚至都用眼睛主动寻找起来。
  一个小个子土著走出来,但他并未对我客气,反而再次强调,“你们再不老实我们就不客气。”
  巴图轻说了一声建军,带头放下了枪。
  而我也紧随巴图。
  小个子不再言语,有两个土著人大胆的走过来,拿着绳子把我和巴图五花大绑。
  其实叫这个是绳子也真有些勉强,依我看这“绳子”说白了就是沁过油的软皮,刚绑我的时候我没什么感觉,但随后我就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用询问的眼神看了巴图一眼,那意思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其实我对现在的局势打心里觉得悲观,毕竟我俩都绑了,说不好听点,那就是生死由不得我们自己。
  可出乎意料的,巴图嘿嘿坏笑起来,似乎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我们即没被带走也没人过来再对我做什么,我俩就跟这群土著人干耗起来,一直到远处传来一阵喔喔声,一个高大的身影被几个土著人众星捧月般的恭迎过来。
  我隔远看了一眼就被这人的打扮弄吓住了,他浑身上下涂着油彩,腰间还盘着一个死蛇,脸上戴着一个面具,这面具依我看就是一个猪头骨改造的,而他脑顶上更是插满了五颜六色的羽毛,甚至连他的耳朵上还都穿着兽牙。
  我心里明白,这就是部落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