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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节

  “没错。”巴图点头肯定,“刚才我追妖猩时发现它跑的没以前快,弄不好麻醉剂对它还是有些效果的。”
  我使劲摇头,根本不听他的话,反强调道,“老巴,你枪里还多少子弹?”
  巴图一耸肩,“刚才我太败家,全打光了。”
  “我也是。”我指着自己腰间的枪说道,“而且依我看吕队长他们也都这个状况,我们现在有枪没弹,下矿井干什么?送死么?”
  巴图否定道,“谁死还不一定,不能给妖猩缓息的机会,咱们去草屋找些武器,一同上,把妖猩和法师都消灭在矿井里。”
  “法师?”我听出了弦外之音。
  “对。”巴图说出他的想法,“我猜法师根本不像老刘说的,他压根就没离开此地,甚至极有可能躲在矿井中。”
  乍听巴图的想法让我觉得这不可能,毕竟矿井里待着也不像在屋里坐着,那里没水没食物的而且空气质量也不好,人在里面待几天保证休克过去。
  不过话说回来,巴图的这话仔细琢磨一下倒也有些道理,妖猩一直在矿井附近转悠,法师要是走了不可能不带着他这得力助手。
  我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下井,其实我打得主意很简单,别看妖猩杀死这么多人,但法师才是这一切悲剧的幕后黑手,我心说等见到这老瘪子后,一定亲手把他头颅砍下来。
  方才瓦房前的伏击,吕队长又死伤了几个弟兄,这次能够跟我俩下矿井并且敢下去的,算他自己一共才四人。
  我们六人先去草屋中底朝天的搜刮一通,枪支弹药肯定是找不到的,但能当做灭妖武器的工具倒是找到不少。
  两把劈材的利斧,两把铁锹一个锄头一个铁镐。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巧合,我们六人正好够分,我选的是利斧,而巴图却说斧头使起来不顺手,他拿了那个铁镐。
  细论起来,我还真对巴图使镐赞同,毕竟在食人部落那次,我可算见识到他强悍的爆发力了,这回遇到妖猩,我心说只要巴图能把铁镐正常的再抡出去,保准让那畜生半残。
  当然我俩吃一堑长一智,这次还特意准备四个电筒,防止妖猩拉电闸。
  我们稍微歇歇脚后就鱼贯的下了矿井。
  也真像巴图说的那样,妖猩没以前厉害了,矿井中随处可见它的大脚印,这可是上次我俩进来时没有过的现象,我心说原来它以前走路这么腼腆,竟然扭捏的想不漏痕迹。
  我们就顺着这条脚印追着,甚至巴图还跟大家提个醒,说我们随时都有可能碰到妖猩,让大家小心。
  我们沿着一条主干道跟了很久,突然间远处传来沙哑笑声,随后整个洞里一片漆黑。
  换做平时我肯定会慌,但现在我们人多,吕队长他们一人拿个手电一点,立刻光明重现,尤其吕队长还对我俩竖了个大拇指,那意思还是你俩想的周全。
  我心里觉得受之有愧,心说这好像跟我俩想的周全不周全没关,说白了,这是我俩吃了大亏才得到的教训,这次带手电那是正常,不带手电才叫二呢。
  在如此昏暗的情况下,我们不得不压缩一下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甚至吕队长和另外一名警察都拿出背着走的架势,防止我们身背突发异变。
  这时妖猩又玩起了它第二手绝活,远处轰隆隆的传来了矿车行驶声。
  吕队长第一次下井,没我俩的经历,他惊的一脸警惕样,对手下连连摆手,那意思准备应变。
  我和巴图也没敢大意,虽然打心里我偏重于来的是辆空车,但同样不敢怠慢,毕竟真要估计错了后果会很严重。
  我们三人一排的站在铁轨两边,只等矿车出现。
  可直到轰隆隆的车轮声消失,我们也没看到有任何东西出现在眼前。
  我问了句怎么回事?
  巴图沉思稍许后回道,“或许是妖猩的力道不如以前,它推得矿车根本就走不了多远。”
  我一琢磨也只能有这种解释,之后我们商量一下,一点点往前走去。
  其实矿车就停在拐角处,我们转着弯就看到了。
  巴图摆手让我们先原地等待,他自行往前靠去查看。
  “是空车。”巴图解除警报,说道。
  我松了一口气,甚至刚才自己把自己弄得太紧张些,这时才发现举着利斧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有个警察对矿车很感兴趣,他说我们可以挤在矿车里带步,这样追击妖猩的速度还能快上一些。
  可他这想法立刻遭到我和巴图的强烈反对,吕队长稍一琢磨后也同样摇头。
  别看我们都没跟他解释原因,但从我个人角度出来,心说我们要都傻兮兮的坐在车里,万一前面出现个坑,那不就成了一窝端了么。
  吕队长是个实干型的人才,这时看出他那三个手下有了疲惫的念头,急忙说了几句动员的话出来。
  反正我们经矿车的事一耽误,在原地又歇了会脚。
  其实我这一晚上弄得也挺乏,正好也旁听一下吕队长的训导,给自己变相的提提气。
  可我发现巴图不仅没听吕队长的话,还拿出一副冷冷的样子四处看着。
  我觉得不对劲,偷偷问了他一嘴,“老巴,你察觉到什么了?”
  巴图先摇头又肯定的点点头,显得很犹豫很纠结,“建军,我总觉得这里不对劲,可到底怎么个不对劲法我又说不出来。”
  我头次看到巴图这样,但我不认为巴图是在无中生有,我也像他那般找了起来。
  我发现这四周除了刚停到这的矿车外压根就没其他的东西,我找了半天也没什么异象。
  巴图倒是对一处墙壁挺感兴趣,尤其他还摸索着上面的一个凹坑。
  这凹坑一点也不大,甚至把它叫做凹坑都很勉强,而且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凹坑就是放过铁锹时被锹把手给压出来的。
  “老巴,这好像没什么吧?”我忍不住问了句。
  巴图回我,其实我也觉得这没什么不正常的,只是矿车也停到这,总让我有种不是巧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