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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节

  我实在忍不住哈哈笑起来,甚至还好奇的脱鞋爬上炕,我想知道什么信对巴图能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我俩是久别重逢,巴图对我笑了笑那意思表示欢迎,随后又专心的瞧着信。
  我问他,“老巴,有你这么看信的么?”
  巴图头也不回的问道,“这话怎么说?”
  我指着信,尤其还故意点了点上面的钢笔字,“这字不小,你也没老花眼,何苦拿出这种姿势来,幸亏刚才进门的是我,要是换做哪个村里对你感兴趣的女孩,光进你家院子就得吓跑了。”
  巴图嘿嘿笑了,他的注意力也终于放在我的身边。
  “来,建军,你也看看吧。”他说着还把信递给了我。
  我也不客气,心说反正我偷看你信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只是当我读完这信后,心里越来越迷糊。
  这信是个叫墩儿的家伙写来的,凭他的语气我能感觉到他和巴图是关系很好的朋友,甚至在信里他还邀请巴图过阵去聚一聚,尤其他还说自己邀请的人不少,特意列了一个名单。
  我不解的问巴图,“老巴,这信没毛病啊,而且人家的态度很诚恳呢。”
  巴图摇摇头,“你看的只是表面现象。”
  我心里奇怪,心说难不成这信里有什么暗码,或者又什么猫腻么?
  我也不客气,把信又是对着光照又是跳着读的弄了一通,但最终还是没什么发现。
  巴图一直饶有兴趣的在一旁看着我,我知道他肯定知道了什么只是现在还憋着不告诉我而已。
  我倔脾气劲上来了,索性连放大镜也抢了过来,甚至也学着巴图的样,撅个屁股找起来。
  巴图乐了,“建军,刚才你还强调这种姿势容易吓跑别人呢,怎么你反倒也这样做了。”
  我瞪了巴图一眼没说话,接着埋头苦“读”。
  这样过了好一会,我彻底放弃了,尤其农家炕都只铺了一层革料,长时间这么跪的我膝盖直疼。
  巴图收起信,跟我解释起来,“建军,你还不认识墩儿这人,对他还不了解,他跟我一个锅里吃过饭的。”
  “那又怎样?”我接话道。
  其实我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能请你去聚聚的肯定都是很好的朋友,难道墩儿这信写错了么?
  巴图又指着信里墩儿对他的称呼说,“有些事以后跟你解释,拿墩儿来说,他不该叫我巴图,而应该称呼我为铁爪才对。”
  “铁爪?”我念叨了一遍,尤其还联想到几月前我俩去山西钼山那次,巴图写信给女法医时落款就是铁爪。
  我明白了,铁爪是巴图的代号,而且我在心里也暗乐,心说老巴这次终于主动招人了他的身份,能有这种代号的,除了特种兵就没别的,甚至往深了说,凭巴图的身手,他以前弄不好都是特工等级的。
  别看我心里想这么多,但面上也没表露什么,我又拿话探道,“老巴,人可是会改变的,兴许墩儿觉得现在叫你铁爪不好听,改成直呼其名了呗。”
  巴图很肯定的摇摇头,说了句不可能,之后他又点着信里列出的人员名单说道,“这些人都是我当年的兄弟,但现在还活在世上的除了我和墩儿以外就没别人了。”
  我一下害怕了,甚至还哆嗦的把信丢了出去。
  倒不是我胆小,只是突然觉得这信有点“烫手”,尤其我还头一次听说有人写信邀请朋友聚会还指名点姓又请死人参加呢。
  但我一琢磨又想到了一个可能,我问巴图,“老巴,你几年没见到墩儿了?会不会他现在得了精神病?”
  巴图犹豫一下,说算起来他跟墩儿少说有七年没见面了,但他又很肯定的对我说,“墩儿没得神经病。”
  这把我弄愣了,我觉得巴图这话说的真挺矛盾。
  “老巴,七年的时间可不算短,这期间发生不幸的意外也很正常,你怎么就断定墩儿没事呢?”
  巴图拿起放大镜在我面前晃了晃,“它告诉我的。”
  看我还不理解,巴图索性当我面又用放大镜看起信来,还边看边说,“建军,我们这些人对彼此了解的很深,甚至为了防止旁人假冒,我都熟知他们的笔迹及写字时的笔压。”
  我这下明白了,心说怪不得自己看了半天瞧不出个毛病,原来巴图拿放大镜看的是这个。
  而且经巴图这么一说,我也把墩儿成为神经病的可能给排除掉,毕竟精神不正常的人都惶惶忽忽的,写信时的笔迹、笔压肯定跟他正常时有很大的区别。
  我的胃口被彻底吊了起来,追问道,“巴图,那你说墩儿这信到底什么意思?”
  巴图说他也没搞明白,尤其他又跟我特意强调道,“墩儿目前还在一个部队里服役,还是团长,对于一个军人来说,他明显不该有搞聚会的心思。”
  我认同的点点头,而巴图最终也不再做无非的猜想,他把信收好后又跟我说,“建军,看来我还是去部队看看怎么回事吧,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其实我也想跟巴图同去,但又一琢磨,部队那地方我这种身份根本就去不了,随后我强制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我又把吃的喝的拎到炕上,那意思既然咱哥俩很不巧的先后独行,今天就好好聚聚喝顿酒吧。
  这次我俩都没少喝,反正我是脑袋晕乎乎的回了自己家,甚至到家后就一头侧到窗户呼呼睡起来。
  我是被巴图叫醒的,尤其睁眼时天都黑了,而且屋外静悄悄的。
  我大致估摸下,心说现在肯定是半夜时分。
  我奇怪巴图这么晚找我干什么,难道他是特意过来跟我辞行的?但凭我对他的了解,他都喜欢静悄悄的走。
  巴图看我的迷糊样,轻声对我说,“建军,我家里来客人了,我想带你去见见。”
  客人这个词非常刺激我的神经,毕竟从我经验来看,巴图家突然来客很可能跟捉妖有关。
  我嘴里连说好,急忙下床跟他走。
  不得不说,我还没怎么从魔盒事件中反应过劲来,当我看着巴图的客人裹着一身黑风衣带着一个大口罩时,我条件反射的一哆嗦,甚至在没完全醒酒的情况下差点转身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