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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节

  我对这条新丝很不解,甚至在心里还出现了种种疑问,我问巴图,“老巴,你说这几天尸王躲在古林里不走不说,为何还把这里重新做上了机关陷阱,难道它就这么惧怕我们么?”
  巴图嘿嘿笑了,“建军,你也太看得起咱俩了,别忘了,那晚上咱俩可是被女尸王追着林子里逃呢,它能在这重新拉线只有一个解释,而且这也是它俩为何不走的原因。”
  随后巴图凑了过来,拿话勾起我的回忆,“建军,还记着郝老头家的那杯茶么?我当时说那茶里有尸虫的‘奶水’,其实那奶水就该是乌金虫的,我猜郝老头跟女尸王是想离开此地,但乌金虫的培养环境一定很特殊,还应该极难繁殖才对,这次好不容易有了幼虫,他俩肯定不会轻易舍弃的,而且那晚郝老头中了我的飞镖,他现在弄不好都半身不遂呢。”
  我明白的点点头,尤其巴图的后半句话还让我心里不由琢磨道,他面上跟我说飞镖里上了麻药,谁知道老巴的麻药是拿什么毒药配出来的,弄不好一般麻药麻个一天半天就过了药性,他的麻醉三五天不退都是真的。
  巴图和伊蛋卡都蹲下身,一同望着这条乌金丝,伊蛋卡是头次见到这种传说中的宝贝,嘴里连连称赞,而巴图却沉默稍许后问了一个问题,“卡家兄弟,我对机关操控还是很有兴趣甚至还很不解,那晚我分明看到这乌金丝是横扫着射出来的,什么机关能有这种效果呢?”
  伊蛋卡拉着巴图起来,并招呼我退到了远处,随后他又对伊皮卡摆手道,“你去破坏这个机关给两位大人看看。”
  自从认识卡家兄弟以来,他总称呼我和巴图为大人,这让我听得很不习惯,心说自己就一普通汉子,哪能对的上大人的称号,但看着他俩一副严肃的样子,我又不好劝说什么,很明显在魔君的影响下,他们这类苗人对等级尊卑看得很重。
  而我也没在此事上纠结太多,随后就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乌金丝上面。
  伊皮卡卸下黑布箱子,没急着打开,反倒伸手一摸,从箱子底和侧面摸了一个大滕盾和一把钳子出来。
  这大滕盾让我看得眼直,倒不能说我没见过世面,只是在我印象中,滕盾这东西好像都该存放在博物馆里才对,现在的年代哪还有人用这个。
  至于那个钳子,我承认自己不识货,不知道它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做的,但看它钳口乌光隐现的色泽,我就知道这一定也是个宝贝。
  伊皮卡蹲下身,把滕盾护在自己面前,之后用钳子对着乌金寺掐了过去。
  砰的一声响,乌金丝有点皮筋一般的架势断为两截,而且这两截断丝还速度不减的各奔一个老树弹去。
  我算开了眼界,别看这是断丝,但打在树干上还激起了一层灰雾,这灰雾并不是尘土这类的东西,而是地地道道的树木屑。
  伊皮卡对我们做了个安全的手势,随后我们在伊蛋卡的带领下,直向老树奔去。
  巴图显得最积极,甚至我都能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兴奋。
  他拿根树枝顺着断丝拨弄着,一点点顺藤摸瓜的找到了一个隐藏在树根处的小木盒子。
  这盒子给我感觉很普通,看着也就比火柴盒大上一个码而已,外表没什么引人注意的地方,除了有一个侧面露了一小孔,断丝就冲这里出来的。
  巴图把玩这小盒子半天,可他眉头却越皱越紧,没明显没发现什么奥妙。
  伊蛋卡蹲在一旁劝了一句,“巴图大人,你不要过于在意机关操控术,这种上策术诀做出来的机关匣外人很难破译的。”
  巴图叹了口气,仍拿出不放弃的语气说道,“我就是想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是什么原理。”
  伊蛋卡没回话,伊皮卡走了过来,相比之下他比蛋卡要沉默的多,这一路上没说话,可他人却更实惠,甚至实惠到都让我俩接受不了的地步。
  伊皮卡也不问我们,对着木匣子狠狠踩了一脚,尤其他这一脚的力道拿大都形容不住了。
  咚的一声,他连脚带匣子都凹到了地表里去,等他抬脚时,我发现那木匣子根本就没匣子样了,成了一堆零件。
  巴图眼睛有些直,但伊皮卡却像没察觉到他的异常似的,反而很诚恳的说道,“巴图大人,这匣子被我打开了,你看看这里面的结构吧。”
  我差点忍不住笑,心说自打认识巴图以来,这还是头次看到他吃了闷亏。
  但随后我望着这些木匣子零件时,却再也没了笑意,反倒变得极其严肃起来。
第二十二章 诡线
  我没在车间待过,各类技术工种也跟我无缘。
  但饶是如此,我望着这满地极其精密的零件时,还不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微型弹簧,极小的钉子,甚至还有一些仔细看才能瞧出模样的螺丝,我搞不懂在湘西这种落后的地方,怎么会有这类零件的存在,尤其要我掰手指头算算的话,国内也没几个地方能生产出来。
  巴图对待这零件的观点明显跟我不一样,他小心翼翼的拿着几个零件来回比划着,试图找出它们之间的联系,但问题是,这是零件不是拼图,哪有什么规律可循。
  伊蛋卡也在旁说了句,“巴图大人,机关操控的木匣子很神奇,有次魔君大人得到过类似的匣子,他研究一天一夜都徒劳无果的,他还说这木匣子里有自毁装置,外表任何地方的破裂都会引起匣子部件的失效。”
  巴图扭头看了伊蛋卡一眼,又看了看伊皮卡。
  我以为他是在气愤伊皮卡的莽撞,可不料巴图却嘿嘿笑着对伊皮卡道起谢了,“卡家兄弟,刚才亏了你的一脚,不然我倔劲上来又得给这不是人研究的机关耗费心血了。”
  按说伊皮卡也该说几句道歉之类的话,但他却实惠的摆摆手,甚至还拿出一副得意样子回道,“巴图大小,为你排忧是我的荣幸。”
  这木匣子只能算是我们入林后的一个插曲,虽说我心里还对那些匣子零件念念不忘,但我们却没耽误,甚至连休息都顾不上的就继续出发了。
  我发现个特点,自打日头渐渐足起来后,卡家兄弟抬头望天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甚至他俩还不时停下来聆耳倾听一番。
  我本以为他俩是在聆听周围有什么异响,但后来我却发现,他们的注意力都在背的那口黑布箱子上。
  我又想问问他俩,这箱子中装的到底是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被我硬生生咽了下去,尤其巴图也瞧出我的意思来,给我一个眼神,让我别急着问。
  这样我们又走了半个多时辰,已经深入到古林深处,而且期间在卡家兄弟前头带路下,我们又破了三处乌金丝的机关。
  我心里暗暗佩服起巴图来,心说他识人真准,竟能找到这种帮手来助阵,乐观点来看,我们很快就能接近尸王的老窝。
  我自顾自的美美想着,可突然间卡家兄弟停了下来,都冷冷的望着前方。
  我以为是尸王来了,急忙收摄心神,也警惕的望了过去,可前方林子里丁点人影都没有,反倒在地上突然出现了三道并排的乌金丝。
  我挺纳闷,心说卡家兄弟为何会对这三条虫丝这么敏感呢,他俩手里的钳子那么利,一条也是剪三条也是掐的,随手这么一带,这机关不就破了么。
  巴图比我有眼力,他附在我耳边解释道,“建军,我看你小瞧这三条诡线了。”
  “诡线?”我念叨一句这词,又反问,“老巴,这乌金丝有什么厉害之处么?怎么拿诡线来说呢?”
  巴图没直接回我,反倒举起例子来,“你见过定时炸弹么?”
  我老实的摇摇头,别看我年轻那会当警察的出身,炸弹、土雷见过不少,可定时炸弹这种高级货我还真没有幸瞧见过。
  但我嘴里还不服气的辩解一句,“老巴,你也知道,乌州城治安一直很好,就算出现案件了,那也都是小打小闹,不可能有手握定时炸弹那种亡命徒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