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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这纽扣很不显眼,但我能猜到,这是跟踪器。我琢磨着,这该是凶手偷偷装上去的,就在我们调查村里时,“诡诡”耍的一个小手段,只是他装跟踪器时,被傻爷们瞧到了。
  这也解释了为啥我们来慕斯镇调查这么多天,连凶手的影子都捕捉不到,合着他早把我们行踪摸得一清二楚,尤其那次我们赶往西北郊区石头房时,那么隐蔽的行动,也被他提前溜走了。
  陆宇峰摆弄着“纽扣”,苦笑着叹了一口气,虽然没说什么,但笑声中露出一股很强的无奈感。
  他把纽扣收好,这也算是一个证据了。我们仨带着傻爷们又都坐到车里。
  陆宇峰把车打着火以后,闷头想了想。他算计的挺多,跟我们说,“咱们不要急着回去,还有个事没做。”
  我追问他是啥,他又给于擎航打电话,电话内容也算是给我一个回复了。
  他让警方出几个人,跟我们一起去找神笔法师,务必把他捉在家中。
  我一合计,既然凶手是道童,那神笔法师一定是帮凶。道童死了,如果耽误一晚,别让神笔法师逃了。
  于擎航很配合,还亲自带队,跟三个警员一起,开了警车跟着我们。
  他们是警察,开警车却缀在我们黑轿子后面,这让我再次无语,合着他又“消极怠工”了。
  这里离法师家不远,也就一刻钟的车程,但就在我们快赶到他家时遇到意外了。
  我们还在路上行驶,突然从路边蹿出来一个人,穿着道袍,就那仙风道骨的样儿,不用细瞧就知道是神笔法师。
  只是他现在状态不怎么好,整个人走的有点踉跄,甚至看我们车开过来时,他都不躲,奔着我们颠颠跑过来。
  陆宇峰给了一脚急刹,也亏了他反应快,不然都能把神笔法师撞飞了。
  在离法师一米来远的地方,我们才把黑轿车停了下来,法师一点不害怕,对着车前盖扑了上去,整个人软绵绵的趴在上面,脸冲着我们,嘴巴一顿一顿的,里面不住往外溢血。
  这是服毒自杀的节奏,而且如此近距离的来个特写,让我隔着挡风玻璃看的直恶心。
  潘子也是,捂着嘴,一脸的呕吐状,但不管怎么说,潘子能忍住,没吐出来。
  可傻爷们不行,他也不怕死人,看着潘子,还学上了,而且这哥们学两下还有感觉了,真吐上了,哇哇的喷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弄得车里瞬间老不是味儿了。
  我冷不丁被熏得受不了,我们也没法在车里待着了,全下了车。
  我和陆宇峰先凑到神笔法师身边,陆宇峰也不嫌脏,用手指沾了法师嘴角的血,抿了抿放在鼻前闻闻,又在法师身上检查起来。
  随后他望着我,以及刚下车赶过来的于擎航,指着法师胳膊上的一个针眼说,“注射剧毒,应该是种生物碱,活不成了。”
  说实话,这时候我有点泄气,觉得我们就是晚来一步,不然把神笔法师活捉了,这案子调查起来,保准水落石出,现在这样,很多疑点都会被埋没。
  于擎航跟我们交代几句,他倒是不放弃,带着手下往法师家奔去,继续来个封锁现场调查。
  我看着阿峰,问他接下来还干什么?
  陆宇峰靠在车门旁,这次他也没啥想法了,说咱们吸根烟提提神,这就回家吧。
  我带着烟,虽然跟凶手搏斗时,烟都被压扁了,但还能抽,我们仨全点了一根,闷闷吸起来。
  傻爷们倒是上来一股劲儿,非得也吸一根,我知道他不会吸,就没给他。
  他使劲抢,我正跟他争执呢,突然间觉得自己眼前花了,看傻爷们直重影,这现象以前没有过。
  我又扭头看着阿峰,同样的,也是重影。陆宇峰和潘子也先后有我这种感觉了,陆宇峰摆手让我们稳住,他想打电话叫于擎航,只是电话没拨出去呢,我们仨就先后闭眼不省人事。
第十八章 病毒血清
  自打接手绥远村鬼案以来,我被弄晕的次数太多了,还数这次最为严重。
  我一直处在时而昏迷时而半清醒的状态中,我记得我们仨都被送到病房,潘子还出现了生命危险。
  当时我傻兮兮的扭头看着,一堆医生护士围在潘子身边,尤其有个医生还用了电击抢救,除颤器按在潘子胸口上,反复了好几次,最后才勉强把潘子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接下来我又见到医生护士不断地给我注射药物,偶尔连呼吸罩都用上了。
  我也不知道过了几天,在一天晚上,勉强醒了过来,这病房的灯很亮,估计不是为病人准备的,而是方便医生急救观察用的。
  我被刺得双眼生疼,索性避开它,往旁边看。
  出乎意料的,我身边坐着囚狐,就是陆宇峰嘴里那个特殊线人的大队长。她看我醒了,冷冷地点点头。
  这时我鼻子里还插着管,说话很费劲,但还是忍不住,挣扎地问,“狐姐,我们什么情况?”
  囚狐有点答非所问,回答说,“相信组织吧,你们会好的。”
  这话无疑跟个砖头一样,狠狠拍在我脸上,我也可以把这话这么理解,组织没有办法,我们体里的病毒还在。
  我突然想笑,也不板着自己,虚弱的呵呵起来。
  囚狐过来帮我垫了垫枕头,那意思让我舒服一些,又说,“警方在王思宇家中发现了一个墓碑,经过检验,里面存在变异病毒,跟你们体内的一模一样,你们当晚抓他,是不是又中了暗算,导致病毒二次入侵,让你们身体加速衰弱了?”
  能品出来,王思宇就该是这次案件的凶手,也就是诡诡和杂毛,当时我们仨确实碰到了那团绿气,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
  看我没接话,囚狐往下说,“这几天给你们注射了强心剂和激素类药物,还能维持几天,安心养着就好。”
  我知道这两种药品的副作用有多大,别说我们仨病号了,一般人长期用这个,不死也掉层皮。
  刚才在得知我们没被治好时,我心里一度堵得慌,现在却很奇怪,得知自己没几天活头时,我反倒冷静了。
  因为我太清楚了,很多癌症患者都是思想压力过大,吓死的。如果想让自己多活几天,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想开。
  我想尽各种理由,说服自己乐观一些。囚狐看我表情,一定猜得到我干什么呢,她也不多劝,闷闷地坐在旁边。
  估摸过了十多分钟,我心情渐渐平复,还把思路转移,问起案情的事。
  毕竟这案子疑点太多,我有很强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