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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节

  这蚊子可真大,跟大拇指差不多了,浑身又黑又青,一看就刚死,腿还不由得轻微蹬几下呢。
  陆宇峰用那张密码纸条对着蚊子一戳,把它举起来,我们仨近距离细看。
  我对蚊子了解不多,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种类,但眼前这只,一看就带毒,而且毒性不弱。
  潘子问了句,“难道鹦鹉没误报?这就是嫖客?”
  陆宇峰点头说是,又猜测的说,“先不说消失的敌人是怎么回事,但这种大毒蚊子,应该是虫师培育出来的,有人把它放进来当武器,要对付咱们。”
  我心说这招可真阴损,要不是有侏儒鹦鹉在,弄不好今晚我们都得中招。
  我们仨又分析这蚊子哪来的?要么就还是趁着我们开门的时候飞进来的,要么就该是从二楼窗户进来的。
  我们也担心褚成梁和宛小宝的安危,一同去二楼看了看。
  这次没放轻脚步,所以刚到二楼,褚成梁和宛小宝都警惕的醒了,鹦鹉显得很怪,又突然咳咳打起喷嚏来。
  褚成梁一看不解地望着我们,先问了句咋了?
  陆宇峰把蚊子拿出来给他俩看,又反问他们,觉得身体有啥不适没有?
  他俩看到这大毒蚊子,一下也慌了,当即检查起来。
  这期间我一直品着褚成梁的态度,也不能说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反正就觉得他很可疑,现在的一脸无辜,也多半是装出来的。
  等这么忙活一会儿,他俩先后回答,都说没遭到攻击。
  我们仨没往下接话,陆宇峰低头想了想,在气氛稍有沉默时,他一转话题,又跟宛小宝问,“木瓜妹,有什么驱蚊的法子没?”
  宛小宝摸着裤带,我发现她裤带也有猫腻,竟是一个“药匣子”,上面全是小暗格。
  她摸出两袋药来,自己留一袋,又把另一袋递给陆宇峰,回话说,“一会都点着油灯睡,这袋药用四分之一的量,搀在灯油里,这样睡到天亮,蚊虫不会进屋。”
  我一直搞不懂木瓜会啥本领,现在一看,原来她是个药品专家,怪不得组织把她派来了。
  陆宇峰懂些药理,但没宛小宝精通,他接过药袋后,没看出啥来,也没多问,招呼我们又下楼。
  我们把“熏香”弄好了,陆宇峰让我和潘子继续休息,他自己忙和点事。
  我看他从行李中把无线通讯器拿出来了,就是他跟组织联系的那个工具。
  他一手捧着纸条,一手敲着键盘,看样是把电筒密码发给组织,让上头儿去破解。
  如果褚成梁是内奸,我真不想跟他在一间屋里睡觉,但也明白当前形势,没证据前,我们根本没法调查,不然很可能适得其反,让我们提早内部分裂。
  我对自己说,什么都别想了,睡觉!
  这一夜,再没出现啥古怪,中途醒了几次,我发现阿峰也躺着睡下了,但红外热像仪就在他手边放着。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时,我们陆续起床,去外面找井打水,洗了洗脸,又聚在一起,把行李包中的剩余食物拿出来,一同吃早餐。
  这期间吕政来了,他背着一个大弓,挂着一口刀。他只是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我们。
  他跟我们说,他要去打猎,如果我们有事,就去屋北面的林子里找他,他今天只打野鸡和獐子,不会走太远的。
  我们都说好。这期间侏儒鹦鹉也飞起来了,它对吕政兴趣很大,围着他饶了一大圈。
  吕政望着侏儒鹦鹉连连称奇,不过没久待,他又交待几句,让我们吃好喝好,这几天做生意兴隆的话,之后独自消失在北面林子中。
  打心里说,要是平时没事的时候,我挺想跟吕政一起去林子里转转,看看他怎么打猎的,但现在,我没这心情,还问陆宇峰,“今天什么计划?”
  陆宇峰正喝八宝粥呢,他几口把余下的粥喝光,一抹嘴说,“咱们还做什么生意?都快点吃,一会去南面林子看看,我不信那里没线索!”
第十章 陷阱
  一刻钟后,我们出发了,奔向屋南门的树林,本来侏儒鹦鹉也想跟去,但陆宇峰把它留在家里了。这期间阿峰也把昨晚的经历简单说了一下。
  他掌握一个度,不发表任何怀疑地看法,更没提到红外热像仪,就说看到有人在树林里晃悠,最后一闪身不见了。
  他让褚成梁多用用心,看能不能找到啥线索。
  褚成梁当即回答没问题,一涉及到正事,他还不经意的漏了一个小动作,搓了搓鼻子。
  这倒对得起他狗鼻的外号。
  其实我真没觉得褚成梁能有啥发现,因为昨晚我和陆宇峰已经搜了一遍,我们找不到啥,褚成梁就这么神?能指出来?
  但我真小瞧他了,来到事发地点,褚成梁转悠一番,捡个小树枝,在好几处地方画了一个半径有一指长的圈儿,还招呼我们看这圈里的怪异。
  刚开始几个圈不怎么明显,我看了半天也没觉得有啥,等再换一个后,发现他圈住的地面上有轻微的印记。
  这印记说不好是什么,反正有四五块,组成起来有点梅花的感觉。我走进一个误区,还琢磨,这是啥鞋的鞋底留下来的。
  褚成梁显得很得意,看我们的反应,可他发现我们压根没人接话时,又忍不住清了清喉咙,强调说,“你们对动物了解太少了,要我看,昨晚在树林里晃悠的不是人,而是一个大豹子。”
  我们都被这话震慑住了,陆宇峰猛地抬头看他,我和潘子还一同反问一句,“豹子?”
  褚成梁嗯了一声,蹲下身,用树枝指着几个关键点说,“凭爪印轮廓及这里地表的硬度,我猜这个豹子还小不了,少说三五百斤,另外看它的步间距,也证明它正值壮年,阿峰说它昨晚突然消失了。如果是一个人,突然消失不太可能,但一个豹子,就再正常不过了,别忘了,这种动物的速度和弹跳都很棒。”
  如果我没亲身经历昨晚的事,听褚成梁的解释会觉得很合理,但我不相信一个三五百斤的豹子能直立行走,还久久站在这里不肯离开,另外从土里找到的电筒密码怎么解释?
  褚成梁看我们都闷头琢磨,他以为我们都接受他的观点了呢,又指着远处说,“这里有两排痕迹,一排是豹子过来的,一排是它离去的,事情这么明了,咱们还要继续调查这个豹子么?”
  其实看他的意思,这调查已经结束了,我们来这是找虫师的,没必要跟一个豹子较真。
  但陆宇峰看了看我和潘子,点点头说,“狗鼻,我依旧觉得这豹子有问题,既然有迹可循,你领路,咱们找找去吧。”
  褚成梁很不理解的看着陆宇峰,不过陆宇峰是我们五个人的头儿,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回答句好吧,又当先跟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