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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节

  我疯了一样的抡起棍子,一时间剩下七个打手全被震住了,一同退后一步。
  我赶紧让潘子往我身边靠,不过这些打手也不傻,缓过神后,抡起棍子再次扑上来。
  这是一场赤裸裸的恶战,我和潘子一直死撑着,足足过了一支烟的时间,我俩终于杀出一个血路,只是这出口方向不好,我俩又奔着胡同逃回去了。
  这些打手没有人晕倒,只是多多少少都受了一点伤。可我和潘子也没好过到哪去,我右胳膊滴沥啷当的,潘子后脑勺有个大口子,呼呼往外流血,乍一看,整个脑袋跟个血葫芦似的。
  我俩都没想过这么逃下去结果会是什么样,只是打着拖一刻是一刻的注意,但我俩运气背到家了,来回穿了几个巷子,最近进到死胡同里面了。
  当时我和潘子一看没路了,又赶紧想退回去,但被赶来的打手堵个正着。
  他们也知道,他们占了绝对优势,所以都笑着,像猫戏老鼠一样看着我俩。我和潘子一步步后退,最后都顶到墙上了。
  我心里连说,这次歇菜了,看他们这架势,少说把我俩打没半条命去。
  我握紧左拳,等着挨打这一刻的到来。但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个笑声,“呵呵!”
  不仅我和潘子,打手也都诧异了,回头看着。
  一个黑影悠闲地走了过来,他穿着大号风衣,看不出身材是啥样,带着一个很恐怖的鬼面具,尤其面具眼珠子白森森还瞪得大大的,让人瘆的慌。另外他手里拿着一套丝袜,偶尔兴起之下,还抻一抻。
  这让我琢磨不透,这面具人到底是男还是女。打手也被他弄迷糊了,没敢轻举妄动。
  面具人走了一会突然停了,他蹲下身,捡着脚旁边的几块石头。
  这些石头个头太小,有拳头那么大。他把石头都塞在丝袜里,也把好几个丝袜都套在一起。
  这也算是个简陋的武器了,不过论起来,跟链锤有一拼。
  这帮打手看明白了,面具男是奔着救我俩来的,他们互相使个眼色,有两个打手留在我和潘子身边,其他人全奔着面具男围去。
  面具男站起来后就没动地方,静等被打手围上,我看到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能来个神秘帮手,这是极好的,但问题是,他一个人能对付这些打手么?再说他又会是谁呢?
第七章 面具人
  现在形势有点微妙,我们三伙人互相牵制着,一同维持在一种平衡之中。
  这样过了一会儿,打手他们忍不住了,有人率先打破沉默,对准面具人砸了一棍子。面具子却依旧像没事人一样,不躲不闪。
  我能看出来,这一棍子挺狠的,要实打实砸上,都能开瓢儿。面具人还这么深沉,怎么个意思?
  我心说不会这哥们儿只是走个过场吧?神神秘秘的出现了,又立马被人一棍子削到地上,那他来个什么劲儿?
  实际上面具人是艺高人胆大,他让棍子在空中甩出一个轨迹来,让对手得意一下,等时候差不多了,他猛地把丝袜甩出去。
  丝袜其实跟链子一样,带动的是末端那几块石头。石头借着螺旋劲儿,跟拳击手打出的拳一样,正中对手的下巴上。
  隔着这么远,我都听到这小子下巴上传来咔的一声响,他也被这股力道弄得整个身子往旁边踉跄一下。
  他是不服,但身体不争气,紧接着腿一软,彻底晕倒在地上。
  其他围着的五个打手全急了,他们也明白单挑是不行了,索性一起上,嗷嗷叫着,试图用乱棍将面具人打趴下。
  但面具人跟一条在狂涛中的鱼一样,左右逢源、见缝插针,每每都从看似不可能的角度,逃脱乱棍的砸打,他也趁空用“链锤”反击。
  我感觉都跟看电影一样了,也默数着,倒下一个,又倒下一个。
  等只有两个人对准面具人时,我和潘子也忍不住了,我知道我俩逆袭的机会来了。
  我和潘子一声不哼,突然行动,对着监视我俩的打手扑过去。我们已经打斗过一阵了,体力消耗很严重,身子也都带着伤,根本发挥不出原有实力,索性跟敌人瞎撕瞎扯起来。
  这次打的真费劲,潘子跟对手揉成一团,都摔在地上了,最后潘子骑在对手身上,双手抓着对方脑袋,玩命的磕地,才把他弄晕了。
  而我出了个昏招,用膝盖顶了对方裤裆一下,趁着他疼的时候,我又用左手连续切了对方脖子三下,才让他在缺氧缺血下,溜到地上去。
  我俩都大喘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扭头看面具人那边的形式。
  他的对手只剩一人了,其他的都被解决了,但这个对手很厉害,也不用棍子了,换了一把匕首,跟面具人对视着。
  这人估计应该是这群打手的头头,他偶然还戳匕首几下,显示出他确实练过。
  面具人手里的丝袜已经被划破了,不能当链锤使用了,他索性把丝袜丢掉,徒手空拳。
  打手头头又发起新的攻击,用匕首对准面具人的心窝刺去,这一看就是打急眼,下死手了。面具人绝对是深藏不漏,他还有绝技没施展。
  趁着对方刺匕首的时候,他身子一摆,一下贴到对方面前,还把右手伸直了,特别是把食指、中指、无名指全并拢,对准对方的嘴戳去。
  这把我看愣了,因为他戳的真快,像一道闪电,一下三个指头全摁在对方嘴里,他也不给对方咬的机会,又死死扣住对方下巴,手臂发力,整个人疯狂摇晃起来。
  在他这种乱晃力道的带动下,打手头头遭罪了,他被带动着也跟着乱晃,尤其受力点还是可怜的下巴。
  谁的下巴也禁不住这种折腾,没几下就嘎巴一声响,竟然下巴脱臼了,而且被这股疼痛一刺激,他双眼上翻,晕了过去。
  面具人倒是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甩了甩胳膊,又对着三个指头抹了一下,把上面的哈喇子弄掉。
  就凭他刚才施展戳人嘴巴的手段,我想起孤狼了,因为孤狼爱用刺刀戳嗓子眼,我不信这世上有这么多怪胎,都对人的嘴巴有兴趣。
  我虽然虚弱,却忍不住问了句,“孤狼,是你么?”
  面具人根本不回答,他又一步步悠闲地走到我俩身边,蹲下身,把我右臂抬起来了。
  我真想揭开他面具看看,但也明白,我要真这么莽撞,别把他惹火了,反倒对我和潘子下手。我强压下心里这股冲动。
  他本来轻轻端着我的右手,突然间又对着浮肿的地方狠狠捏了一下,这把我疼的,虽然没叫唤出来,但脑袋嗡嗡直响。
  面具人开口了,只是声音很怪,沙沙哑哑的,他说,“你放心吧,右臂没伤到筋骨,多养几天就好了,另外有空去药店买一瓶红花油,抹一抹。”
  我看着他的面具,心情很复杂,木讷的点了点头。